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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閨和外孫、外孫過完端午節後,江叔安準備回懷府。
他現在是江州節度使,江州的轄地包括了秋府、平江府、昌遼府等五個區域,節度使的府邸位於平江府,自從他接任江州節度使職位後,還從沒去過平江府。
節度使和刺史不一樣,刺史可以以監察員為名到晃,節度使作為手握實權的武,沒有天子調令不能隨意離開駐地。
江叔安借著送聖旨的名頭,在雲山村待了個把月。
要是再在這裏待下去,史臺的那群家夥肯定會抓住這個把柄,以擅離職守的罪名彈劾他。
江叔安實在是不想跟那群家夥打仗,索自己麻溜滾蛋。
離開前一夜,江叔安特意將顧斐到書房。
窗戶大開著,夜風灌進來,吹散了盛夏帶來的悶熱。
江叔安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顧斐道:“我已經聽微微說過了,行李都收拾好了嗎?要不要我明天送送您?”
“別,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不需要你特意送來送去的。”
顧斐也不強求,一切隨他。
江叔安瞇起雙眼,上下打量他:“你最近經常往外跑,也不說去哪裏,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人?”
“最近錦衛部出了點問題,我是去理問題的,您放心,我這輩子就隻有微微一個人,我絕不可能做讓傷心的事。”
江叔安又盯著他看了片刻,確定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一點撒謊的痕跡,這才稍稍放緩了神。
“你最好是能說到做到,我這次去平江府,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說到這裏,江叔安有點煩躁地皺了皺眉,武將就是這點不好,沒有調令不能隨意離開駐地,弄得他向回來看看都很難。
顧斐道:“我們可以互相寫信,若是有空的話,我們會過去看您。”
“這些以後再說吧,我今晚特意把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是想問你個事兒。”
“您問。”
江叔安略微低聲音:“顧崢跟你是什麽關係?”
顧斐一怔。
“您怎麽會想到問這個?”
“你別管我是怎麽想到,你現在隻要告訴我以,你跟顧崢是什麽關係就行了。”
江叔安直直地看著顧斐,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表變化。
顧斐不閃不躲,如實說道:“顧崢是家父的名字。”
江叔安心裏一聲臥槽,果然讓我猜中了!
“這事兒微微知道嗎?”
顧斐頷首:“知道。”
“這麽說來就隻有我不知道?”
“抱歉。”
江叔安越想越不爽:“這麽重要的事,你們居然瞞著我,你們這是在故意防著我啊?”
“您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和微微都會傷心的,我們不告訴您,是覺得沒必要讓您知道。我爹已經死了十多年,我和娘故意姓埋名,為的就是徹底告別過去,開始新的生活,關於過去的一切,我們都不想再提。要不是微微太聰明了,實在是瞞不過,我連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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