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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微微聽到魏章的那一聲喊時,心裏就咯噔一跳,暗不妙。
鍾殊然立刻衝雷敬下令。
“快去把魏章拉走,不要讓他說話!”
“喏!”
雷敬急匆匆地離開。
魏章在河對岸,想要去對岸最近的路線就是石橋,可段湘君站在橋上,隨時都有跳下去的危險。雷敬怕刺激到段湘君,不敢上橋,他隻能繞道從上遊坐船渡河。
段湘君看到魏章的時候,緒變得更加激。
聲淚俱下地控訴:“這麽多年來,我為你生兒育,我把你前妻留下的兒當自己親生兒一樣看待,我把一切都給你了!可你是怎麽對我的?你把我唯一的兒子賣給了別人!我還把我給休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兒子閨都不要我了,我沒地方可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不如一死了之,嗚嗚嗚!”
周圍人紛紛朝魏章看去,對著他指指點點。
魏章隻覺得丟臉極了。
他惱恨道:“那你倒是去死啊!現在就從橋上跳下來啊!別說不做啊,這麽多人看著呢,你要跳就趕跳,別在這裏浪費大夥兒的時間!”
他之所以這麽說,一方麵是因為氣極了,還有一方麵是覺得段湘君本就不敢跳。
夫妻多年,兩人對彼此的脾都很了解。
魏章知道段湘君是個弱無能的人,就像是菟花,生得漂亮,卻毫無自保能力,必須要依靠別人才能活得下去。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有勇氣真的去死?
再說了,就算真從石橋跳下去也不會死。
這座石橋距離河麵也就一丈遠,河水雖然有點急,但是不深,每年夏天都會有小孩在河邊玩水,偶爾有人掉進去,很快也能遊上來,這麽多年來還從沒出現過淹死人的況。
這一點不隻是魏章知道,在場的圍觀群眾們也知道。
他們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故意起哄。
“魏章都這麽說了,你就跳一個給他看看,別讓他看不起你!”
“這都站上麵快兩個時辰了,怎麽還不跳啊?一直這麽仰頭看著,看得我脖子都酸了。”
“我要是你,現在就往下跳,跳完之後再爬上岸來給魏章兩耳!”
“我說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要是害怕的話,就趕下來吧,我們還等著過河呢!”
“就是,這橋一直被你占著,咱們都沒法過去,要不你另外尋個地方自殺,先讓我們過去再說。”
……
段湘君見魏章一點兒都不顧念夫妻分,心裏對他的最後一希隨之熄滅,再加上圍觀群眾們的冷嘲熱諷,,的緒徹底崩潰。
“你們不要我……”
此時顧斐已經從背麵爬上石橋,他正在緩慢朝靠近。
魏章還在罵罵咧咧:“磨嘰個什麽勁兒?要跳就趕跳,不跳就立刻滾下來!在家丟人不夠,還要跑出來丟人,誰娶了你這麽掃把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段湘君猛地打斷他的話,聲嘶力竭地喊出聲。
“魏章!!!”
當最後一個字喊出口的同時,縱一跳!
顧斐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朝撲過去,想要將抓住。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他的手過了飛揚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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