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瞬間就把所有的傷都丟到腦后，一把推開清寒，轉就要往被子里面鉆。

那藥苦得要死，才不要喝！

清寒早就料到會跑，還沒等掀開被子，就被他從后一把抱住。

被清寒整個打橫抱起來。

蕭兮兮一邊使勁蹬一邊用沙啞的嗓子嚷。

“我不喝藥我不喝藥！你放開我！”

清寒無視的掙扎反抗，抱著走到桌邊，將放到矮榻上。

蕭兮兮轉就想跑，清寒一把抓住白皙纖細的腳踝，半是安半是哄道。

“乖一點，這藥只是看起來苦，其實喝起來一點都不苦，等喝完了藥，我給你吃好的。”

蕭兮兮：“你休想騙我，是聞這味兒我就能知道它有多苦！”

清寒一邊扯過旁邊的毯子給蓋上，免得被凍著，一邊說道：“這樣，我先喝給你看，肯定不苦的。”

蕭兮兮注意到他的兩只手都纏著紗布，心頭一，不敢再掙扎。

啞聲問道：“你的手傷了？”

清寒不甚在意地道：“了點皮傷，不礙事的。”

他背著兮兮從火海里逃出來的時候，雙手被火焰燙傷，雖不致命，但可能會留下疤痕。

他覺得這些小事沒必要跟兮兮說。

蕭兮兮捧起他的雙手，眼地問道。

“還疼嗎？”

清寒反過來握住的手，低頭親了親的手背，低聲道：“原本很疼，看到你就不疼了。”

蕭兮兮的心原本很張，被他這麼一逗，頓時就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止疼藥。”

清寒：“對我來說，你比什麼止疼藥都管用。”

蕭兮兮忍不住臉紅了，小聲嘀咕：“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會哄人了？”

清寒認真地道：“不是哄人，是發自肺腑。”

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他每天都寢食難安，心懸在半空中，總是沒著沒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塊，覺既空又不安，很是難。

如今總算把人找回來了，心終于被填滿。

只要看到，他的那些難、疲憊、茫然、孤獨、痛苦……統統都消失了。

哪怕是神仙給的靈丹妙藥，也不如帶給他的效果好。

清寒起端起砂鍋，將里面的湯藥撇干凈渣滓，小心倒白瓷碗中。

他端著碗走到蕭兮兮面前。

一靠近，那子藥味頓時就變得更加濃郁了。

蕭兮兮皺著鼻子，滿臉嫌惡，恨不得里這碗藥遠遠的。

清寒吹了吹藥，然后當著的面喝了一口。

“真的不苦。”

他的神非常鎮定，似乎像是喝了口白開水，表沒有因為喝藥而發生任何變化。

蕭兮兮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看他那樣子，好像真的不苦。

清寒將碗遞過去：“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蕭兮兮猶豫再三，還是低頭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其實還是很苦，但比預想中的要好很多。

抬起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大師兄熬的藥嗎？”

清寒：“嗯，是他熬的。”

蕭兮兮很意外，以前大師兄給開藥都是故意往苦了弄，沒想到今日大師兄竟然手下留了。

一點點把剩下的藥喝完。

隨即出爪子，雙眼亮晶晶地問道。

“好吃的呢？”

清寒從袖中拿出個小油紙包，打開油紙，出里面的薄荷糖。

這些薄荷糖是他特意讓城擅長制作糖果的師父制作出來的，里面不僅加了薄荷，還加了陳皮，都是對嗓子比較好的。

蕭兮兮立即手起一顆糖放進里，小銀牙一腰，把糖嚼得咔嚓作響。

被甜得雙眸彎了起來，像只吃到魚的小貓咪。

清寒將棗放到桌上，起拿來木梳，跪坐在后，幫把披散的長發梳發髻。

他顯然是第一次給人做這種事，作顯得格外笨拙，但又因為心里的那子，使得他每一下都梳得很很慢。

仿佛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不是雪白的頭發，而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蕭兮兮吃完最后一顆薄荷糖。

薄荷特有的清涼彌漫口腔，連帶著嗓子也舒服了點。

了自己的指尖，砸吧著小回味道。

“沒吃飽，還想再吃。”

清寒：“我讓廚房熬了粥。”

蕭兮兮立即回頭：“真的嗎？”

這一下作太快，清寒沒來得及松手，不小心扯到了的頭發。

疼得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清寒趕忙松手：“抱歉。”

蕭兮兮搖頭說沒事。

注意到自己肩頭垂落下來的一縷白長發，神頓了頓。

都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滿頭的白發。

不知清寒會不會嫌棄這樣子？

雖說清寒不是個看重皮相的人，可之心人皆有之，萬一他在意呢？

想到這里，蕭兮兮用余卻看清寒，想看看他現在的反應。

卻發現他正好也在看著。

兩人四目相對。

蕭兮兮心里一，下意識想要用毯子將自己的腦袋給罩住。

清寒卻先一步握住的手腕，阻止了的作。

他低聲說道：“不用遮著，你這樣也很好看。”

蕭兮兮抿了下，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他故意這麼說，無非是為了安他而已。

清寒撈起一縷白發，低頭親了親它，神態無比虔誠。

“我慕你，不是因為你的容，而是因為我們生死相依、榮辱與共。

無論是過去、現在、亦或是將來，你都是唯一一個在我心里生發芽并且開了花的人，無論你變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心里最的那朵花。

若你覺得白發不好看，我可以讓太醫給我配藥，讓我的頭發也變白，這樣我們就誰也不用嫌棄誰了。”

蕭兮兮原本被得眼淚汪汪，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眼淚立刻就收了回去。

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

“不行！你的頭發這麼黑亮順，不準把它變白！你要是變白了，我就不要你了！”

清寒：“……”

所以你的會因為值減退而消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