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順利地離開了客棧，途中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蕭兮兮回頭看了眼后的客棧，并沒有人追出來，但敢打賭，那個娃娃臉青年肯定會暗中派人盯著他們兩人。

扭頭看向邊的男人，低聲問道。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郁九抿著，面皮繃得更，眉宇間出濃濃的戾。

他邦邦地吐出一句話。

“回郁家。”

蕭兮兮了自己的小肚肚：“我們要不要吃頓夜宵？”

他們晚飯就沒吃，最近那頓還是在中午在衛記羊館吃的，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六七個時辰了，中間雖然吃了個柚子，但那點東西本就不飽肚子。

現在真的好。

郁九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張就想說不吃。

但當他及到蕭兮兮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時，又忍不住卡了下殼。

“……你想吃什麼？”

蕭兮兮環顧四周。

夜半時分，街上空無一人，兩邊的店鋪也都已經打烊關門，放眼去全是黑漆漆的。

但為一個稱職的吃貨，即便是在深夜也能找到吃東西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努力分辨出了一屬于食的香味。

好像是骨頭湯的香味！

一邊吸氣，一邊朝著香味飄來的地方走去。

郁九面無表地跟在后，忍不住吐槽。

“你這樣子很像一條狗。”

蕭兮兮沒搭理他，一心一意尋找吃的。

香味變得越來越濃。

終于，在連續拐了幾個彎后，終于在兩個小巷子的夾角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食肆。

食肆大門開著，門口掛著的燈籠散發出昏黃的暖，旁邊懸掛的彩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食字。

蕭兮兮深吸一口氣：“就是這里了！”

郁九看了看來時的方向，搞不懂這麼偏僻的小店，是怎麼被給找到的？狗鼻子都沒這麼靈驗的吧？！

蕭兮兮一邊念叨“好吃的我來了”，一邊興沖沖地跑進店里。

像是靈臺縣這種小地方，人們完全沒有夜生活，這會兒大家基本都睡了，愿意出來吃夜宵的人自然是屈指可數。

整個店里都空的，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叔正靠在桌邊打瞌睡，在他旁邊放著歌小火爐，爐子上擺著個陶甕，里面正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散發著骨頭湯的香味。

蕭兮兮將胖大叔醒，點了個大份加加加蛋的筒子骨頭米，郁九只要了一份簡簡單單的骨頭湯。

胖大叔將食端上來，另外還附贈了四個白面饃饃。

他下意識地以為那個大份米是郁九的，便將它放到了郁九的面前。

還沒等郁九說話，蕭兮兮就飛快地手，自覺地將那一大碗米拖到自己的面前。

這一串作做得非常練。

胖大叔看了看比腦袋還大兩圈的大海碗，忍不住問道。

“你吃得完嗎？”

蕭兮兮表示沒問題。

用筷子夾起米塞進里，米吸飽了湯，吃在里又香又。

朝胖大叔豎起大拇指：“好吃！”

胖大叔頓時就笑彎了眼：“這骨頭湯我熬了一天，味道肯定香濃得很，要不是還剩下一點沒賣完，我又舍不得扔掉，我也不會把店開到這個時候。對了，這底下有筒子骨，里面有骨髓，可以吸著吃。”

蕭兮兮用筷子在碗里翻了一下，果然翻出兩大塊筒子骨，骨頭末端還掛著點兒。一看那樣子就格外香。

先把骨頭上的吃，然后把里面的骨髓吸出來。

胖大叔又指了指旁邊的白面饃饃。

“這個可以撕碎了泡進湯里。”

蕭兮兮點頭說知道。

胖大叔見沒什麼要代的了，便道：“你們慢慢吃，有事就我。”

蕭兮兮埋頭吃得津津有味。

坐在對面的郁九卻沒什麼胃口。

他單手托腮，看著門外的深深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兮兮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湯，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真爽啊！”

郁九收回視線看向，怪氣地道：“你可算是吃飽了。”

蕭兮兮：“誰說我吃飽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郁九：“……”

他看著蕭兮兮面前那個超大號的空碗，陷了詭異的沉默。

蕭兮兮看著他面前那碗骨頭湯，問道：“這湯你都沒過吧？要是你不想吃的話，可以給我，我幫你解決掉它。”

郁九的確沒過。

但他不想便宜了面前這個人，于是他故意用勺子舀起湯，喝了一口。

“現在它被我過了，你還想吃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它讓給你。”

說完他還故意出個非常惡劣的笑。

蕭兮兮信誓旦旦地道：“你要是去參加華山論劍的話，你肯定會第一名。”

郁九：“為什麼？”

蕭兮兮：“論比賤，沒人比得過你。”

郁九：“……”

蕭兮兮抬起下，出個充滿挑釁意味的笑。

來啊，互相傷害啊！

郁九勾冷笑：“我剛才就不該去救你，就該把你留給那群西域人，讓他們好好地教你做人。”

蕭兮兮有條不理地分析道。

“他們之所以抓住我，是因為他們覺得很在乎我。

但如果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的話，我對他們而言自然也就沒有了價值，他們最后還是會放了我。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來救我的，沒想到你最后居然來了，難道真像那位小哥哥說的，你其實很在意我？”

郁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容中的譏諷之意越發濃郁。

“我會在乎你？要不是你對我還有點用，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蕭兮兮聽到這話，反倒放心了。

“這就好。”

郁九聽到這話，心里忽然就覺得不爽極了。

這是什麼態度？

難道被他在意對而言是一件很煩人的事嗎？

他有這麼差勁嗎？！

蕭兮兮并不知道郁九心里在想什麼，回想今晚發生的事，問道。

“你不是要查清楚郁家人被害的真相嗎？為什麼要把江才給殺了？也許他還知道些什麼呢？”

郁九心不好，連帶著臉也很臭，語氣邦邦的。

“我想殺就殺，用得著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