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笑得頗為開心:“我知道夫人之所以那麼說,肯定是為了不讓我們用您去威脅爺,看來不只是爺對您深義重,您對爺也是用至深呢!”
蕭兮兮出抖的爾康手:“事實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無論解釋,娃娃臉青年都已經認定了和郁九是鶼鰈深。
娃娃臉青年對屬下吩咐道。
“去把爺請過來。”
“喏。”
很快郁九就被帶了過來。
他沒有去管別人,第一時間就去看蕭兮兮,見安然無恙,他這才放下心來。
幸好這人沒事,不然就沒人幫他找到他爹了。
郁九的這幅反應落在娃娃臉青年的眼里,就越發肯定了郁九和蕭兮兮深厚的看法。
娃娃臉青年恭恭敬敬地朝郁九行了一禮。
他行禮的姿勢很奇怪,不是大盛常見的作揖或者抱拳,而是右手按在左邊口,彎腰躬。
“屬下拜見爺。”
郁九上下打量他,目中是不加掩飾的戒備和懷疑:“你們是誰?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們?”
今天離開郁宅的時候,他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但對方躲得太快,他沒有實質證據,只以為是自己的覺出錯了。
直到剛才在街上,他又有了那種被人盯上了的覺。
他迅速回頭,這次終于讓他發現了跟蹤者的影。
他立即去追。
可對方跑得實在太快。
郁九將速度提到極致,追了好幾條街才把人追上。
結果還沒等他手,對方就主暴出自己的面容,并告訴他。
“你的夫人在我們手上,你若不想讓傷,就乖乖跟我走。”
蕭兮兮對郁九而言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不愿讓就這麼被別人給劫走,再加上他很想知道這群人的份來意,便配合地跟著那人走了。
于是他就被帶到了這家客棧。
哪怕他現在看起來很輕松從容的樣子,其實已經將神經繃得很,并隨時做好了手攻擊的準備。
娃娃臉青年仿佛沒有看到郁九眼中的戒備,笑瞇瞇地道。
“我們是奉朗將軍的命令,前來接爺回西域。”
郁九一聽到西域二字,就什麼都明白了。
“給我娘和外公外婆修建墳冢的人就是你們?還有郁家的宅子也是你們翻修重建的?你們這些年來一直躲在靈臺縣,就是為了等我回來?”
娃娃臉青年頷首應道:“是的。”
郁九:“他把你們派過來,那他人呢?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娃娃臉青年:“將軍事務繁忙,無暇來此,只能由我們代勞。”
郁九勾冷笑:“既然他這麼忙,那就專心忙他的事去吧,我們郁家的事我會解決好,不需要他來手。”
娃娃臉青年見狀,知道他心里是有疙瘩,便耐心地當年的事都說了出來。
“當年朗將軍當初被人所害,被迫逃到了大盛。
那時候他重傷,差點就死了,是郁家二老好心救下了他,還將自己的兒嫁給了他,讓他能夠有一個安全的棲之所。
將軍心中非常激,在他回到西域解決完手頭的事后,便立即派人前來大盛,想把郁小姐和的父母接去西域生活。
卻沒想到晚了一步。
郁家三口竟都被人給害死了。
將軍得知此事非常痛心,勒令我們將此事查清楚,替郁家人報仇雪恨。
同時還讓我們改頭換面藏在靈臺縣,希能找到爺的蹤跡。”
郁九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們查清楚真相了嗎?”
娃娃臉青年:“我們已經查明,郁家三口是被縣太爺家的小公子給害死的,我們也已讓縣太爺一家為此付出代價。”
蕭兮兮心里一:“難道殺掉縣太爺一家的山匪其實是你們假扮的?”
娃娃臉青年坦然承認:“沒錯。”
蕭兮兮心想,這群人跟郁九的作風還真是如出一轍,殺一個不解氣,非得殺人全家才罷休。
不過話又說回來。
大盛境竟然藏著這麼一群西域人,可朝廷卻沒有毫的察覺。
這就等于是往人的心口了一針,被扎針的那個人卻無知無覺,還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
細想起來其實可怕的。
蕭兮兮暗暗下了決定,等以后見到清寒,定要讓將此事告訴他,讓他多做提防。
郁九譏誚道:“你們在殺掉縣太爺一家之前,難道就沒想過當面問一問縣太爺家的小公子,問為什麼會在那天晚上忽然想到要去郁家?”
娃娃臉青年怔了下:“他那天不是喝醉了嗎?醉鬼的腦子都不清醒,誰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郁九怪氣地道:“是啊,他都醉得腦子不清醒了,還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我娘的住,這可真是醉得既清醒又糊涂呢!”
娃娃臉青年被問住了。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爺的意思是,當年郁家三口被殺的案子里其實另有?”
郁九冷聲道:“不管有沒有,都跟你們沒關系,這是我們郁家的私事,請你們這些外人不要再隨便手。”
娃娃臉青年皺眉:“我都已經把事跟您說清楚了,您怎麼還是不能理解將軍呢?”
郁九反問:“你讓我怎麼理解他?是理解他拋妻棄子呢?還是理解他冷無忘恩負義?”
娃娃臉青年皺眉,顯得有些憤怒。
“請您不要這麼說朗將軍!
他不僅是您的父親,同時也是我們西域的英雄!
當初要不是他及時趕回來,平定了西域的,我們直到現在還生活在戰爭帶來的痛苦之中,他解救了我們所有人!”
郁九冷笑。
“是啊,他解救了你們,他是你們的英雄。
但在我這里,他永遠都是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既然他當初已經做出選擇,就請他繼續堅持下去,風風地當他的大英雄,永遠都不要回頭!”
娃娃臉青年對他的決定到無法理解。
對于每一個西域人來說,能為朗將軍的兒子,那是多麼的榮幸?
為何還會有人拒絕承認自己有一個大英雄父親?
郁九沒心去給他們解釋這里面的緣由。
他沖蕭兮兮說了句:“走了。”
隨后便抬腳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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