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的微不可查地抿了下。
他早該知道,母后就不關心他是否中毒,也不在意他過得是好是壞。
在意的,只有這太子之位而已。
清寒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緒變化,恭順說道:“兒臣已經派人去查,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秦皇后冷漠地看著他:“明天能有結果嗎?”
“能。”
“你是本宮一手養大的,本宮在你上傾注了多心,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要讓本宮失,知道嗎?”
“兒臣知道。”
“退下吧。”
“母后請好好休息,兒臣告退。”
母子的對話就此結束。
全程連一句普通的寒暄都沒有,冷冷冰冰的,讓人有種自己不是個活人,而是一件品的錯覺。
出了椒房殿,清寒緩緩呼出一口氣,似是要將剛才吸進去的冷氣全部吐出來。
他回到東宮,讓人把心腹們全部來。
常公公小聲提醒:“殿下,您還沒用午膳,要不要先用膳?”
“不必,孤不。”
太子之位看似風,實則風險極大。
他作為儲君,理應讓更多人看到他的才能,可他又不能太過親近朝臣,免得惹來父皇猜忌。
所以清寒手底下能用的人其實并不多,除了教導他學問的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之外,還有太子師、太子傅、太子保,以及玉麟軍統領趙賢、小郡王聶長平。
前面七人都是跟太子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他們有著共同的利益,必須要站在太子這一邊。
唯有小郡王聶長平不同,他能站在太子陣營,完全是出于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跟清寒,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為了盡快查明下毒的真相,清寒將他們全部來東宮。
太子太師因為年歲大了,不太好,經常生病,最近很進宮。今天他沒有來,但他讓自己的長子來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支持太子的態度。
一群人在書房里商議此事。
得知皇后要求太子明日就查出結果,聶長平忍不住嘖了聲。
“皇后娘娘對太子殿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標準嚴要求啊。”
太子太傅道:“這說明皇后娘娘對太子殿下非常看重。”
聶長平嗤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
他從小就跟清寒一起玩,對清寒的事很了解,那位秦皇后看起來是對清寒給予厚,其實不過是想利用清寒謀得儲君之位罷了。
清寒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被送到椒房殿,給秦皇后養。
秦皇后早年因為小產,傷了,之后再也不能懷孕生子。恰好清寒沒了生母,他在這后宮中無依無靠,只能依附而活,于是竭盡全力培養清寒,幫助他奪得太子之位。
說白了,他們兩個就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
清寒正在聽趙賢匯報工作。
“屬下已經查過了,有毒的并不是酒,而是酒杯,酒杯被人涂了毒,所以同一個酒壺里倒出來的酒,只有您那杯酒有毒。”
換句話說,即便昨晚大皇子不來給清寒倒酒,但只要清寒喝了酒,他就會中毒。
大皇子那一番折騰,純屬替人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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