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西城中。
蘇飛白的事尚未平定,不過蘇家已派出人前往蘇飛白墜亡調查了,所以眼下讓衆位長老心煩的是另一件事。
東境的積分計算出現了分歧。
東境連續遇到了好幾波異,數量繁雜不好清算,但分歧點還是出在了那頭異狼上。
“大家都看到了,東境修士在對上異狼的時候它有晉升的傾向,甚至已經出現了威懾這項天賦之力,但是問題就在於……”
“俞悠在誅殺異狼的那一瞬間,它究竟是金丹期,還是已經到了元嬰期?二者的積分可是差了十倍。”
這次四境大會是西境主辦的,而且西境已經坐穩了墊底位置,所以梅長老站出來說話倒也沒有人不滿。
十來位元嬰期長老齊坐一堂,都這樣僵持了一整天了。
“金丹期的異一頭是五百積分,而元嬰期的異可是五千積分。”徐長老抱著劍一句也不願退讓:“既然那異狼介於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就折算爲兩千五百積分好了。”
“哎,道友這話說的,是金丹還是元嬰咱們得算清楚,豈能這般不明不白?”宗的長老笑瞇瞇地打斷他的話。
牛長老帶著和氣的笑跟著點頭:“是啊,當時那隻僞結丹的異魚只給我們東境算了二百五十積分,到了僞元嬰的異狼卻不願給我兩千五百積分,這樣的確是不明不白的。”
馬長老百無聊賴地坐在一角,他罵人在行,但是這種需要維持風度的場合就不行了。
恰好這時看到了傳訊符上俞悠發來的問題,於是隨手回了句——
“,只要你這小崽子能拿來五品的靈藥,老子免費給你煉。”
真是有意思,一個築基小丫頭還拿五品靈藥同他開上玩笑了。
這玩意兒是能夢的嗎?即便是馬長老這樣活了好幾百年的頂級丹修,這輩子過的五品靈藥也屈指可數。
丹修想要提高煉丹技需要不斷地練習,奈何馬長老也找不到五品靈藥來煉製五品靈丹,所以手之下才逮著機會煉各種玩意兒背了一屁債。
俞悠要是能找來給他煉,別說是免費,讓他倒一百靈石都!
當然,摳搜的馬長老是不會主提議倒的。
拍賣場。
看到馬長老的回覆後,俞悠心滿意足地起,將外面等著的侍喚進來。
結果進來的是那個漂亮的貓耳年。
他恭敬地半蹲在俞悠面前,以保持仰視的謙卑姿態:“尊敬的客人,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呢?”
俞悠往後退了兩步同這年保持距離,然後淡定地讓他去隔壁傳一句簡單的話。
“你問問隔壁十二號室的客人,是否需要一位能將他的五葉海棠發揮出雙倍藥效的高級丹修?報酬只需那爐五品靈丹的一。若是他有意,勞煩拍賣場爲我們提供一詳談的地方。”
此言一出,貓耳年眼中出些許錯愕,但很快便被越發強烈的恭敬所取代,他將頭繼續往下低,無比恭順地應下來。
不過在他臨出門前,俞悠忽然又將其住:“等等”
將方纔拿在手中把的一片異蟒鱗片遞過去:“將此一同遞上去,作爲信便是。”
真是慶幸異蟒被百里空山削掉了一些鱗片,不然靠俞悠自己掰怕是有點難辦。
等到貓耳年出去後,啓南風纔好奇地問:“你爲什麼要把異蟒的鱗片送過去?”
“因爲四境大會前有一隻化神期異蟒被斬殺的消息都傳遍了,不過異蟒在誰手上卻無人知曉。能拿出異蟒的鱗片就說明我們背後至是一個頂級大派,不會拿他尋開心,增加易可信度。”蘇意致替俞悠回答了,後者懶懶地豎了個拇指權當表揚。
不過蘇意致也納悶:“你怎麼不直接把異蟒給他,換一片葉子算了”
俞悠很警惕:“那不行,萬一他拿了百里前輩送我的異蟒就逃了怎麼辦?”
蘇意致:“……我覺得能花五百萬的前輩不至於這麼不要臉。”
“那真要談的時候怎麼辦?”啓南風還是有點擔憂。
“很簡單啊。談妥了我們就是丹鼎宗的人,帶他去找長老煉丹。”
俞悠又指了指蘇意致,眉一挑:“至於談崩了沒……那我們就是懸壺派蘇家的人。我們懸壺派天下第一,能煉五品靈丹是很奇怪的事嗎?要敢上門找麻煩或者告狀,儘管來我們北境就是!”
蘇意致面無表:“……論不要臉還是你最強。”
沒有讓三人組等多久,貓耳年很快便折返回來。
只是這次他手上的托盤中非但呈放著俞悠方纔遞上去的那枚蛇鱗,還多出了一個被強大陣法縈繞著的藥匣。
看到那藥匣的瞬間,三個丹修的呼吸都微有停滯。
“這是……”
這藥匣太顯眼了,方纔夢蘭介紹的時候還特意說過,這上面有經由十多位陣法大師繪製的聚靈陣,所以才能讓五葉海棠保存一年的時間。
“就這樣拿過來了?”俞悠捧著藥匣有點驚訝,按著道理,這種鉅款之間的易都要雙方互相向天道起誓定下契約纔對的。
“是的。”
貓耳年白的耳朵微微也因激而微微戰慄著,上面的絨都悄悄地聳立起來。
“隔壁的貴客託我轉告諸位一句話,他七日後會來此地取此。若是遲了,就會親自到貴宗來找拿。”
俞悠跟另外兩個人對視一眼,開始瘋狂的視線流。
啓南風:你們說,他說的貴宗是咱們丹鼎宗還是懸壺派。
蘇意致:我覺得要是把東西捲了跑了,這位大佬會從懸壺派搜到丹鼎宗來。
俞悠倒是淡定地接過了藥匣,雖然摳搜卻也很講信用。
對方願意信任,那自然不可能做出捲了靈藥就跑路這種缺德事。
小心站在一旁侍奉的貓耳年對俞悠的態度越發恭敬,見到俞悠準備去拿水果啃,便地遞到了的邊,聲細語:“何須貴客手,讓小的喂您便是。”
拍賣場的這些侍從生得一副好容貌,也有一副玲瓏心腸。
眼前這位年輕的妖修看著雖然同自己一般只是阿貓阿狗般的低等妖族,但是與同行的二人約莫是哪個大宗門出來的,而與隔壁那位大妖談易時竟然也雲淡風輕,可見其真實份不一般。
來黑市的人都不暴份,那條禿尾定然只是掩人耳目的法寶。
關鍵是瞧著很是青單純且好騙,方纔僅被勾了下尾就張得炸了。
若是就此看上他,並將他帶回家……憑自己的貌和服侍人的本領,指不定能贅到某個妖修貴族家中。
此刻的俞悠還不知道自己腦門上被了“青單純且好騙”幾個大字,這會兒正無比專注地打量著這個藥匣,所以當那顆靈果被送到邊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而後飛速地往後一保持距離。
貓耳年的眼中迅速地盈滿了朦朧的淚:“貴客竟如此嫌棄……”
“不是。”俞悠皺了皺眉,然後從嫣紅的靈果上捻下兩白的。
拿著,擡頭看著貓耳年,遲疑道:“你掉了?”
貓耳年的眼淚落了一半掉不下去了,他呆呆地看著那兩長,慌忙解釋:“這不是我的,我……我是短啊,您不信我的尾?”
他微微躬下,翹著那條可的白貓尾讓。
俞悠終究還是沒好意思上手,很客氣地安了兩句:“沒事,我就隨便問問,春天快到了,妖族掉是很正常的,你用不著張。”
貓兒年垂著短貓尾忐忑地出去了,而俞悠隨手將那兩長一吹。
約地,一極淡極淡的甜草莓香氣掠過的鼻尖,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奇怪了……”俞悠納悶地偏過頭看了眼果盤。
這裡面也沒有草莓啊。
*
拿到五葉海棠後,三人組從拍賣場的其中一個傳送通道離去。
拍賣場爲了防止貴客的行蹤被泄,出現買下寶貝後被人尾隨奪寶的慘劇發生,所有的出口都是隨機傳送的。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個通道的出口隨機到了那家賣蟹黃面的酒樓。
只不過往日排滿人的酒樓門口早就沒有人了,因爲雅逸那個可恥的富二代把整座酒樓的員工全挖到了天宮雲舟上,就等著把他們帶回南境,讓蟹黃面爲南境特產了。
想到這裡,啓南風跟蘇意致一邊往客棧的方向走,一邊議論著隔壁十二號房是雅逸的可能。
“敢得罪化神期大能,又出得起那樣的高價,還疑似認出我們是丹鼎宗修士……”
“符合以上條件的,還真的就宗的這位宗主最可疑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出五百萬靈石!”
俞悠走在前面,卻總想著那兩白長。
懷疑對方不是雅逸,而是某位大妖,只是沒有證據所以不好妄自推論。
黑市的拍賣會持續了很久,此刻天大亮,外面都是白晝了。
三人在路上順便買了幾份早點帶回客棧,本來是打算給曲師姐和另外兩位師兄帶的,結果沒想到,在客棧門口就遇到了灰頭土臉的馬長老。
更重要的是,他畔還站了個極其豔的修,看裝束是合歡宗的某位長老。
眼見著自家弟子來了,馬長老愁眉苦臉地把自己的芥子囊遞上去,求一般地催著那位修走了。
果不其然,啓南風一走過來就很八卦地湊上前問:“馬長老,那位前輩是誰啊?”
馬長老闆著臉:“不過是來問路的某個陌生人罷了。”
蘇意致不留面:“問路而已,你爲什麼連芥子囊都給了?”
馬長老:“因爲老子是個大善人,最四接濟人……”
結果俞悠只看了眼,便殘忍地破真相:“馬長老,那位該不會是來找你要賬的債主吧?”
馬長老:“……”
俞悠再準地補上一刀:“若沒猜錯,那是合歡宗的竹長老吧?”
馬長老老臉一垮:“你怎麼知道的?”
俞悠雙手揣在袖裡,眸鎮定:“因爲別人家徒弟已經要賬到你徒弟頭上了。”
“所以你到底欠了多外債?”
馬長老被問得一滯,他不耐煩地揮揮手:“哪兒是欠的!是竹長老狡詐,當年騙了我合夥做生意,結果讓我賠了十多萬進去!”
結合馬長老先前對某的瞭解,俞悠懷疑這生意是開合歡宗的特產店。
只是馬長老死活不願意細說,被問到還差多債的時候冷笑一聲:“要論欠的最多的肯定是懸壺派了,三年前老子把他們宗門的長老跟弟子都揍得半死不活,還順便把他們山門給毀了,後來給我送了一百多萬的賬單,但是老子就不還,他們能奈我何?”
“這怪我嗎?要怪只能怪他們宗門的醫修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昨天還好意思跟我說再不還錢就收利息了。”
你一個元嬰巔峰期且最擅打架的修士,去打那羣元嬰初期的,還怪人家一個能打的都沒?
俞悠眨了眨眼,湊上去:“既然您這麼缺錢,那我先前跟你說的事還做不做?”
“什麼事?”
俞悠悄悄地打開芥子囊,把那個藥匣出一個小角,低聲:“十萬靈石工費。”
這裡有最危險的任務,有最豐厚的報酬。 下一秒可能是生命的終結、可能是不能回頭的深淵,也有可能最後成為神,站在眾生的頂端!
进山采药去了?没,俺爹不让去,说山里有狼,到夜里就叫唤。 魏十七來過,看過,征服了。
一代丹帝,帶著前世的無窮遺憾重回過去。耀眼的天才,強大的敵人,莫大的遺憾,在這一世,統統碾壓。
世間萬物,皆可修復!
筋骨廢,劍意滅,少年葉無雙跌落神壇,遭受三年屈辱,更被污蔑退婚,打斷四肢;卻意外覺醒劍帝前世,重登劍道巔峰!無雙立天地,神劍合陰陽;大千世界,百域爭雄,我有一劍,可破萬古,斬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