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次又是什麼問題?”王微微一笑,對於莫神醫,他還是很有幾分尊敬的。
莫神醫一歎,又將桌上的藥典捧了起來,眉頭皺,手指指著上麵一個段落:“唉,就是這句話,這、這有些不合理啊!”又朝王招手:“彆杵在那裡了,兒,來來來!你的想法比較多,過來幫老夫參謀一下吧!”
隨著王醫造詣的提高,除了經驗稍有不足外,在藥理,藥的甄彆見解上都漸有青出於藍之勢,莫神醫某些時候已很難將他視為弟子,儼然亦師亦友的關係。
“老師,連您老都覺得不合理,我哪能看出什麼啊……”
見莫神醫臉一板,王連忙改口,苦笑道:“好吧,老師,我先看看再說。”
走了過去,看向了藥典上那一段話,這部藥典有著數百年曆史,乃是昔年聖手藥王孫思遠所著,幾經波折後,不知道怎麼便落在了莫神醫手裡,可以說莫神醫一醫中有六七出自這部藥典,可惜藥典畢竟承傳太久,中間殘缺了不,為了一部殘篇。
為了蒐集殘篇的其它部分,莫神醫青年時代曾周遊天下,踏遍千山萬水,可惜最終也是徒勞無功,臨得老了,便想著依憑自己的醫將此殘篇補全。
本來這份工作一直很難推進,但自收了王這位關門弟子後,各種獨特乃至略顯荒謬的見解令得莫神醫耳目一新,終於有了不進展,可也因此王便冇被莫神醫抓壯丁了。
看著藥典上的那一段話,王略微一皺眉頭,沉片刻,便將自己的看法說出,與莫神醫互相討論起來。
藥堂外,一十四五歲英姿颯爽的踱步進了院裡,許多弟子見這到來,紛紛上前見禮,一口一個“丁師妹”,“丁師姐”著!那丁姓隨口應酬了幾句,目四顧,正巧看到自藥堂走出的“大師兄”。
“莫師兄。”丁姓招呼了一聲,上前見禮!
王的大師兄,是莫神醫收養的孤兒,便也隨了莫神醫的姓,據說莫神醫發現他時,隻見一個小嬰兒渾浴躺在泊裡,周遭都是殘肢斷臂,斷折的兵!
莫神醫覺得戾氣太重,便取了一個“厲”字為名。莫厲,就是希製其那先天及後天所帶來的戾氣!
或許這玩意真有些管用,王是冇覺得大師兄有何可怕的,反而是一個相當溫和的人。
“丁師妹,你好!”莫厲嗬嗬笑了一聲,臉上帶著玩味且曖昧的笑容:“嗬嗬,又來找王師弟的?”
對於莫厲那一臉的曖昧,丁姓很是無奈的額,“莫師兄,你又來了!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王隻是朋友而已。”
“嗯嗯,朋友嘛,我明白。”莫厲連連點頭。
“算了,隨你這麼想。”丁姓氣悶了一下,翻著白眼道:“對了,王他在哪兒?”
“喏,正在裡麵呢!”莫厲朝後努了努。
“又被莫老抓了壯丁?!”
丁姓砸吧砸吧,一臉的同,“還真是辛苦啊。”
“嗬嗬,這也是師傅他老人家看重王師弟,唉!可惜我們這八個天賦不高,不然也不會老是惹得他老人家生氣了,還好有著王師弟。”莫厲歎了一聲,笑道:“丁師妹,我勸你啊,現在還是不要進去找王師弟,你也知道師傅他平素脾氣很好,可一旦研究醫的時候被人打擾了,嘖嘖……”
丁姓笑道:“莫老的脾氣,我那裡不知道?經常把他的得意弟子拉走,我可冇被他老人家教訓,算了!我可不敢去莫老的虎威,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等吧,嗯,莫師兄,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那行,丁師妹,我倒確實有些藥材要去采購……嗬嗬……”莫厲笑著離去。
丁姓眼波流轉,在這充斥著一排排藥房的院子裡揹負著雙手,輕哼著歌兒,閒逛了起來。
若是仔細聽的話,便可聽出哼的正是:好春,不如夢一場,夢裡青草香,你把夢想帶上,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還有輕風吹斜……
名丁璿,是兩年前招收的那一批弟子中最為傑出者,一天應氣機,三天氣駐留,僅僅二十五天就修至後天境第一層,這種誇張的進度驚了三河幫高層,很快就轉為門弟子,非但如此,更被三河幫第三高手“花寡婦”柳葉清看重,直接收為了弟子!
幫高層會收一些天賦較高者並不見,例如嶽一誠便了“清霜劍”葉楓竹門下,張莽則由於天生有蠻力,適合修煉開碑掌力,了“黑麪神”馬庸的徒弟。
不同的是,葉楓竹,馬庸名下弟子極多,嶽一誠,張莽為前者徒弟後,雖然在幫中地位,待遇都有了相應提高,但卻遠遠及不上丁璿的人矚目。
一則源於丁璿的天賦,兩年時間,晉了後天境五層。
二是“花寡婦”柳葉清以往從未收徒,丁璿是其唯一親傳弟子,地位之高,自然不容小覷。
丁璿本人也是一不可多得的人胚子,隨著的走,青春靚麗的氣息自然了藥堂裡一道矚目的風景線,幫中弟子明裡暗裡慕丁璿的人極多,但這時卻冇人上前搭訕,冇辦法,能搭訕功的話,早就有人出馬了。
事實則是丁璿對任何弟子都是表麵禮敬,裡疏遠,以其地位,倒也冇人敢用強,這麼久以來,許多弟子都知道唯一能接近丁人而不刺兒的僅有一位,那就是王。
奈何王雖冇有習武天賦,可為莫老的關門弟子,加之醫湛,待得莫老仙逝後,很多人猜測這藥堂新主就會是王!如此地位,豈是誰都能輕視的?
故而一直以來雖有人看不慣,羨慕嫉妒恨者有之,但到底還冇有如某點小說中一般跳出來想踩上王幾腳,博得人垂青的紈絝二代!
“丁璿!”
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丁璿看見王走出藥堂,向打著招呼,略微一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