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派去山西的使連晉王的面都沒見到，便在晉王府前被被蕭凡苦心訓練的特種兵截殺，一擊得中便離開，殺了五個人，還帶走了一個俘虜。

晉王朱濟熺很快便得到了親衛的稟報，臉『』頓時變白了。

這是赤『』『』的打臉，也是赤『』『』的警告，蕭凡連面上形式都懶得做了，直接用這種暴的方式告訴朱濟熺，燕逆和你的一舉一都在朝廷的嚴關注中，若敢跟隨燕逆造反，下一個被抹的，也許就是你這個王爺了。

朱濟熺慌了神，他還很年輕，他纔剛即王位，對麾下將士的掌控還很不夠，這也是他遲遲按兵不的原因之一，現在蕭凡對他來了這麼一出，他到愈發惶恐了。

朝廷和燕逆之間誰輸誰贏還只是個未知數，天下正是『』不安之時，手握十數萬雄兵的晉王也不敢輕舉妄，站隊這個問題很重要，站錯了隊，全家都得倒黴，朱濟熺不想做這隻出頭的鳥兒，他的野心很小，他只希能夠保有麾下的十幾萬兵馬，做個一方諸侯而已，造反奪位他本沒興趣。

朱棣已經起兵了，無論實力還是輩分，他都遠遠高於朱濟熺，朱濟熺跟著他造反有什麼好？難道造反功以後朱棣會把皇位讓給他麼？除了皇帝，一方藩王已是大明最高的爵位了，朱濟熺已經擁有這個爵位，何必還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造反？就算自己坐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這個王爺照樣還是當得穩穩的，造反？傻子才造反呢！

原本有些猶豫的朱濟熺被蕭凡的這一記狠招嚇住了，於是堅定了袖手旁觀的決心。

我是先帝的好皇孫，我是徹底的良民順民，父王從小就教育我，不要跟壞孩子玩，我很聽話……

截殺燕逆使的第五天，蕭凡便收到了晉王朱濟熺寫的親筆信，信中對當今天子的地位表示了肯定和擁戴，並且朱濟熺用非常討好的語氣表示，他對天子的忠心天日可鑑，發誓絕不跟燕逆同流合污，若有違誓，願把小弟弟剁了，做四個葷菜。

蕭凡對朱濟熺的深明大義到很欣，回信告訴朱濟熺，好好當你的王爺，朝廷將來平叛之後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不跟著燕逆造反，天子仍當你是親兄弟，朱棣混得那麼慘，區區十幾萬人被朝廷大軍追得東躲西藏，這種人有什麼前途？跟著天子纔是王道，有吃。

朱棣的企圖再一次被蕭凡扼殺於搖籃中。

世間一降一，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會被某個冤家對頭得死死的，怎麼蹦達都翻不了，蕭凡和朱棣就是很好的例子。

建文元年五月初十，朝廷主力大軍到達河南彰德府。

不出蕭凡所料，朱棣聞知大軍到來，於是將彰德府洗劫一空之後，率部飛快離開，兵鋒直指山西靖安府。

彰德陷叛軍之手十日，朝廷大軍收復後城，城已是滿目瘡痍，十室九空，所謂奉天靖難的說法在彰德現出來的卻是趁火打劫，當兵災戰火肆之時，真正苦的還是民間的百姓。

戰爭是嗜的怪，它以野蠻暴的方式摧毀一切文明，百姓不可避免的爲戰爭的犧牲品，平靜好的生活被破壞，甚至連『』命也被無的收割。

蕭凡走在彰德城的街頭，面無表看著街邊跪地哭嚎，妻離子散的百姓，心中不覺一陣陣刺痛，久朝堂，原本以爲自己看慣了殺戮和生死，可看到悽慘流離的百姓，蕭凡卻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一隻大手狠狠『』過似的，很痛。

蕭凡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他也不承認自己壞得那麼徹底，惻代表著善良，可自己能善良到哪裡去？他和朱棣不就是這場戰爭的締造者和領導者嗎？

彰德城的瓦礫殘垣中，蕭凡閉上眼，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結束這場戰爭！正義與邪惡只是一種說法，一個名分，無論哪一方其實都是在造孽。

五日後，朱棣叛軍轉戰山西，兵圍山西靖安府，靖安知府郭徵，守備將軍劉石誠率三千守軍堅守，三日後，靖安失陷，郭徵劉石誠戰死殉國，三千守軍傷亡大半，靖安府陷一片戰火，民居盡毀。

蕭凡領軍急追，斥候來報，朱棣克靖安後，叛軍停留一日，接著繼續北上。

與此同時，平安奉蕭凡之命領十萬大軍兵臨北平城下。

北平城頓時陷慌『』，九門盡閉，四野皆清。

平安依蕭凡的命令，圍北平城的第二日，令一萬人對北平進行了高姿態的佯攻，佯攻的氣勢很驚人，北平兩萬守軍被嚇壞了，守城將領是原北平都指揮使張信，聞報急忙報於燕王府，此時北平坐鎮的是燕王的正妃徐王妃，徐王妃是已故開國名將中山王徐達的兒，真正的將門虎。

正所謂嫁隨，徐家本是一門忠烈，只可惜徐王妃嫁給了朱棣，老公當了反賊，老婆也只好跟著反了，妻以夫爲綱，這個時代的人本不可能容許們有自己的立場。

得知北平被圍，徐王妃真正表現出了將門虎的高素質，一點也沒驚慌，很淡定的命令張信率部守城，徐王妃則披甲走上城頭，親自指揮防。

這時正好平安下令攻城，百門洪武大炮怒吼著朝北平城牆瘋狂發『』鐵彈，一萬人擡著攻城梯和撞門木樁車，漫天的喊殺聲氣勢恢弘磅礴，直令風雲變『』，北平將士雖是百戰邊軍，也被這凌人的攻城氣勢嚇住了。膽小的軍士甚至嚇得連手中的弓箭都拿不穩。

士氣此消彼長之時，徐王妃發揮了的作用。

到底是將門之後，一介子，眼比張信還毒辣，狹長的丹眼微微瞇著觀察了一會兒，徐王妃俏容漸漸綻開了一抹冷笑。

“張將軍，告訴將士們不必驚慌，此乃平保兒（平安）的佯攻，喊殺聲雖大，可作卻很收斂，諸將士各司其職即可，勿須擔憂。”

有了徐王妃這句話，北平守軍終於消了畏懼之心，有條不紊的各行其事。

果如徐王妃所言，一萬人攻城只是虛張聲勢，城牆下裝模作樣嚷嚷了一陣以後，又如『』水般退了回去。

北平城外，平安在大帳大發雷霆。

“我軍兵圍北平，圍三闕一，爲何還沒人從北平城衝出去向燕逆報信？難道他們已經看出我們是佯攻了嗎？”

一名將領抱拳稟道：“將軍，北平叛軍守城毫不見慌『』，進退皆有條有理，多半瞧出我們是故作姿態了。”

平安氣得哇哇大，他本是衝鋒陷陣的勇將，卻不是什麼有謀略的智將，蕭凡告訴他只圍不攻，以兵威『』北平派人出去向朱棣報信，朱棣回軍救援，可現在這形，不攻城卻達不到效果，這下把平安給氣壞了。

狠狠一抹腦門的汗，平安眼中『』出兇狠猙獰之『』。

“他孃的！哪個王八蛋守城這麼不著急，都不怕死嗎？真當老子只是嚇唬嚇唬你們？老子打仗從沒過這等窩囊氣！來人！傳我將令，攻城！貨真價實的攻城！”

將領嚇得趕勸阻：“將軍，蕭大人的命令是隻圍不攻啊……”

平安眼睛一瞪，怒道：“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今兒非把北平攻下，出這口惡氣不可！以後老子再領蕭大人的軍法便是了！還楞著幹什麼？攻城！”

“……是！”

十萬大軍了真格兒的，攻起城來鋪天蓋地，攻守雙方傷亡漸漸增多，雙方將士們也打出了火氣，手越來越拼命了。

兩個時辰後，徐王妃站在城頭，淡定的神『』漸漸有些變了。

“這回是真的攻城了……來人，快，快衝出城向王爺報信，快呀！”

北平城門打開了一線，一騎飛快衝出，朝平安故意打開的缺口奔行而去。

大帳，平安哈哈大笑：“終於派人出去了麼？好！鳴金收兵，圍起來，咱們不打了。”

蕭凡領軍趕到靖安府時，不出所料，朱棣又跑了……

“停！大軍停下！這樣跑不是辦法，遲早會累死……”蕭凡抑著怒氣：“就算燕逆是耗子，咱們也不是貓啊，你跑我追的，啥時候是個頭？”

曹毅聳聳肩：“不然怎麼辦？任他滿世界『』竄？除了追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蕭凡面容苦，打仗不像朝爭，完全是比拼實力，容不得半點投機取巧，以前整人的時候肚子裡壞水兒直冒泡，現在朱棣本不敢跟朝廷大軍面，什麼壞主意都起不了作用。這真是一件讓人抑鬱的事。

這時親兵來報，赴太原晉王府執行截殺任務的特種兵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活的俘虜。

蕭凡頭也不擡道：“人去審問俘虜，燕逆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親兵稟道：“在路上就問過了，俘虜不招。”

蕭凡不耐煩道：“不招就用刑，這還用我來教你們嗎？”

親兵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已經用過刑了，俘虜全被折騰得沒一塊好皮，可他……還是不招。”

蕭凡楞了：“真是鐵純爺們兒呀，用刑都不招？”

“是的。”

“英雄難過人關，去給他找個人兒，百鍊鋼也能變繞指，一陣巫山雲雨下來，保證他招完了還想招……”

“是！”親兵領命而去。

請人兒倒是不難，靖安府裡有現的青樓楚館，代之後，千百的人兒接近了俘虜。

晚上掌燈時分，人兒悻悻出來，任務失敗，俘虜本沒拿正眼瞧。

蕭凡『』著下左瞧右瞧，這妞兒漂亮呀，要模樣有模樣，要材有材，俘虜難道不好這一口兒？

蕭凡來了興趣，這年頭視死如歸的人不能說沒有，可能抵擋『』『』的人卻實在太了，不能不見識一下。

“曹大哥，走，咱們親自去審問。”

二人離開帥帳，人兒則留了下來，一臉挫敗的幽幽嘆氣。

太虛老道坐在帥帳一角微微瞇起了眼，上下打量了人兒一番，忽然出髒兮兮的手，『』著人白皙的胳膊『』笑道：“如此的人兒，放在這裡多浪費呀，人兒莫泄氣，其實貧道心中也藏著一個很重大的機，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機？”

“想知道啊？快對我使人計呀，貧道保證，你一使計我肯定上當，上得不能再上，貧道還存著一百多年的積蓄，全部都給你……”

人眼睛亮了：“道長積蓄有多？”

“不告訴你，你還沒使人計呢。”

俘虜被關押在大營的一個帳篷裡反綁著手，四周重兵把守。

蕭凡和曹毅掀開帳篷的門簾，曹毅氣勢非常磅礴的一腳踢裂了帳篷的胡凳，惡聲道：“他孃的，油鹽不進是吧？老子現在就一刀宰了你！”

“哼！”俘虜頭一扭，理都沒理他。

曹毅氣壞了：哇哇大著從腰間出一把小匕首，蕭凡趕攔住他：“曹大哥息怒，以德服人，咱們要以德服人！這位壯士是純爺們兒，咱們須以禮相待纔是。”

俘虜這時開口了，語氣冰冷道：“爺們確實是爺們，不過不怎麼純。”

蕭凡楞了，純就是純，什麼“不怎麼純”？

曹毅不耐煩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燕逆到底搞什麼名堂？他下一步有什麼打算？說出來饒你不死，還賞你兒做，不然的話……”

曹毅嘿嘿冷笑：“若是不招，我也不要你的命，把你的卵蛋割了，讓你做不爺們兒，一輩子丟人現眼！”

俘虜面『』頓時漲紅，瞪著曹毅怒道：“狗賊，你我試試！”

“試試就試試！”曹毅也不是善茬兒，立馬抄刀上前，毫不客氣唰的一下，掉了俘虜的子，然後舉著匕首在俘虜間找啊找啊……

良久……

曹毅又驚又怒：“你的卵蛋呢？”

俘虜幽幽嘆氣：“不勞你手，別人很多年前就先下手了……”

“你的卵蛋難道是金子造的，這麼搶手？”

蕭凡面泛同：“真可憐……你什麼名字總可以說吧？”

俘虜垂下頭，猶豫了一下，接著擡頭豪邁道：“某，馬三保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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