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審判廳上,那個往日堆放法槌和文書的大辦公桌上,卻放著熱騰騰的的飯菜。
而我,卻和那些同伴們一般,正在抓時間和伊麗莎的歡愉。
好吧,別想歪了,只是吃飯而已,可以諒下百多年都沒有味覺的可憐老骨頭嗎。
菜品不多,烤腸、黃油麪包、水果沙拉,蔬菜湯,味道也比不上記憶中的宮廷食,明顯是附加的餐館趕工的,不過,對百年來沒吃過東西的鬼來說,就是給個石頭的黑麪包都是宮廷佳餚了。
“咳咳!”我吃的太急,一不小心卡主了,連忙捂著脖子,使勁拍桌子,示意伊麗莎趕救命。
“這麼大了還和一個孩子一般,呵,你現在還真就一個孩子了,你就沒什麼其他的話說。”伊麗莎一邊給我不小心噎住的我倒茶,一邊幫我拍背。
“咳.....差點被黃瓜幹掉,若真死於黃瓜切片,會笑死所有的人吧。”
“死人還能再死?”
“當然,不死去活來折騰個幾十次怎麼算最終boss,別人不知道,我再死個十幾次是毫無難度。”
“哼,早死早投胎,吃好了快點上路了。”
“喂喂,就是死刑犯也有最後的盛宴,現在就收碗太早了吧。”
“有這一條規定嗎?”
“哦,還真沒,我忘記加了。記得轉告莉莉吧,在下次立法會議上提出來,即使司法無執法者還是有點的,給死刑犯適當的優待吧,這點人味還是要講的。”
“你自己去說吧。”
“這個,恐怕有難度,時間不夠了......”
“那就留個條子吧。”
看著這一臉不爽的,知道子上來的無如如何都不會答應,無奈之下,我還只能真掏出筆寫個條子在法繫上。
“好了,好了,謝謝招待了。”酒足飯飽之下,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些酒館裡面的便宜貨,時間太倉促,來不及了。”伊麗莎搖了搖頭,雙瞳中卻有點憾和猶豫。
“是呀,若是你親手做的就好了。”
“你知道我不會做菜的,我若真做了,你就要全部吃掉。”
的確,家事全能的伊麗莎在這方面卻明顯有些偏差,或許是惡魔統導致的口味怪異,自己做的食都口味極重,甜菜帶辣,辣菜帶毒,或許不是毒吧,但那舌頭腫香腸的樣,比中毒更慘呀。
但此時,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莉莎可是真正的家務全能,那手廚藝遠超普通的大廚,但最終,我還是不放心的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伊麗莎吧?”
“恩,伊麗莎,不是莉莎,那個只是唬人的。”
在徹底鬆了口氣後,我也笑了。
“我覺得亞當也很快就會想通的。”
“那又如何?你不是說過單只會持續36天,這持續了一百多年的只是逃避而已。他需要的斷掉躲避的理由,面對真實。而現在認清了自己現在的,以後就算想通了,應該也只會裝傻吧,男人不就會裝傻嗎?”
伊麗莎說到後來,盯著我,還在“男人不就會裝傻”下重讀,顯然已有所指。
“哈哈,亞當可是真傻而不是裝傻。”好吧,某男人無辜中槍,正在努力裝傻中。
某人持續怒視中……
“好吧……抱歉了。”最終,不了那譴責的瞪視,某男人無奈低頭道歉。
“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道歉!”
“……我只能給出道歉。”
或許,逃避的不僅是亞當吧,想到即將面對的一切,我也實在信心不足,即使知道伊麗莎要的或許只是一個承諾,卻本不敢給。
“哼,幸好老孃我就沒有期待過石頭會開竅,也早做了準備。”那咬牙的低聲呢喃,我卻是沒法聽到的。
“好吧,吃飽喝足,也該上路了。”
“把登上神座的至高榮耀看做刑,你就不怕神?”
“刑?對我來說,神比被刑還慘呀。”
神?
聽起來很不錯,但實際上卻不怎麼樣。
既然要提及神,自然要說一下什麼是神,事實上,神也分很多種類,完全不能一概而論,至,秩序衆神和混沌邪神完全是兩個概念。
秩序衆神大多是遵循某個規則、概念,這往往是他們的神職、神域,他們存在本就是概念的集合,而他們大多是某個職業、地域的守護神,接信仰而壯大自己。
但這也限制了他們的行爲,他們必須遵循自己定下的規則行事,宣揚自己的概念,而這方面最有名的,就是大地之母、聖之神、魔法神了,這三位絕對強大的匪夷所思,但卻已經失去了自我,全部傳化概念的存在。
混沌邪神也能夠接信仰來強大自,但他們就自由的多了,看羅在地下世界這麼胡搞,也沒有誰跳出來給一掌。
即使這已經是任何教堂都不會教授的神明,但對我來說,卻依舊只是矇蔽世人的表象。
最本的區別,卻是秩序衆神跟著沉睡在秩序之源的秩序神阿斯忒瑞亞混,而混沌邪神卻必須向沉睡在混沌深淵的混沌神辛西婭獻上忠誠。
好吧,貌似又一不小心丟出了大料,既然已經說到這了,就把他說完吧。
阿斯忒瑞亞沉睡在秩序之源,引領信仰秩序衆神的靈魂登天的天之柱的頂端,而每一次靈魂在無法提供更多的信仰而再迴前,那些信仰秩序的靈魂碎片,則會爲阿斯忒瑞亞的營養品,讓其早日甦醒。
辛西婭也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或許引導混沌靈魂的不是天之柱而是冥河,沉睡的地方不是秩序之源而是混沌深淵。
這也是爲什麼“聖戰”永無止境的本,即使兩個神陷了沉睡,但們依舊本能的期待甦醒,而只要迴持續的夠長,們總有甦醒的一天,而越是虔誠的信仰秩序、混沌自我的靈魂,越是營養富的補給品,而勇士們戰死靈魂絕境的怒吼,更是富營養的。
那麼,當兩位神本能的期復活,一切生命的源頭秩序之源和混沌深淵都不想停戰,這休養生息,聖戰開啓的迴就會持續下去,而只要戰爭繼續下去,總有一天,獲得足量的祭品之後,阿斯忒瑞亞和辛西婭會從永眠中甦醒,而最終神戰就會上演,再度把世界打回原始時代。
而在“歷史”中,這該死的浩劫的確發生了,在前六次浩劫的祭祀後,兩個創世神終於甦醒,並帶著屬下的神明和凡人種族打的天崩地裂,最後,結局和最初的聖戰一樣,沒有勝利者,兩個不滅神再度永眠,衆神隕落,凡人種族集滅絕,艾希世界也因此毀滅,或許,當文明再度興起的時候,還有下次迴吧。
這或許是連新時代的神明都不知道的終極,但我來說,只是那本攻略書最後一個資料片的背景資料。
“我那個去呀,我知道創世神很偉大,你們創造了這麼多種族也的確很了不起,但你們姐妹打架能不能就自己上,別拖別人下水!”這是我看到的第一覺,若不是穿越者的話,恐怕早就該上火刑架了。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在秩序側、混沌側搖擺不定(我認爲兩邊都不是好東西),從來不認可混沌就是邪惡,秩序就是善良的主流觀點,而即使秩序側,也毫無敬意的利用世界源的秩序之源。
好了,了這麼多料,那麼,問題也出來了,既然冥河不止混沌不止,這戰打下去絕對是大家一起玩完,那麼,又該如何阻止了。
雖然看起來完全不可能做到,但鑽規則可是我的拿手好戲,花了好多年,我的確想到了,而這第一步,卻是登上神位,壯大律法的力量。
現在的律法之力算是秩序之源的下級力量,我雖然說要用律法之力取代聖之力,但實際上律法之力還太過衰落,沒有神寶典的地方本無法修習律法之力,神殘頁又註定是有限的,想真正擴散開來,還有的等。
所以,必須要和聖一樣,有一個聖之神,哪怕,只是一個神力服務,這樣,不管何時何地信仰律法的人都能夠獲得實打實的力量,那麼,律法之力纔有了真正取代聖的可能。
這是一切的前提,更是我戰略的最初、最本的一步……
那麼,神明是什麼搞清了,律法之神也的確必須有,那麼,如何神了?
實際上秩序之神倒是不難,除了那些獲得舊神神力、神職的幸運兒以外,只要開發出新的重要概念、神職,並曾經達到過半神境界(這是爲了能夠駕馭了神力,不被神力撐暴),就可以宣告世人,高舉神座,傳播信仰,廣招信徒,至,聖之神就是這麼來的,他應該是最早的聖牧師吧。
每一個新生的秩序之神,都會極大的壯大秩序側的力量,所有挖掘新概念登神,往往會獲得秩序之源的認可和賞賜,迅速變得強大起來。
這也是當初卡婭們會視我爲未來神祗的原因,而這個“未來”應該是發現我還沒達到半神境界而已,而我無眠者羅蘭,過去的半神亡靈大帝,實際上早已經達到了登神的條件,
但真神對凡間的干涉有限,若我登上神位了,恐怕,作爲被秩序之源掌控的真神,已經跳不出雙方戰的陣營,我的計劃也直接泡湯了,而如今,我又找到了這個神祗系統的,此時,湊齊了所有的籌碼,卻已經到了啓這瘋狂計劃的時候了。
“吾,無眠者,律法之力的發現者和使用者,在這律法之力起源聖城硫磺山城,向世人宣告,吾將高舉神座,履行律法真神之職!”
早已經等候良久的秩序之源降下了巨大的銀柱,其中的秩序之力厚重的讓人窒息,而當著登神的宣告傳遍整個世界,所有生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虔誠的仰上天。
而剛剛從手檯下來的亞當,卻和其他人一同,滿臉震驚的看著窗外的秩序柱,只知道低聲呢喃。
“羅蘭,你這把玩的真是夠大呀,你打算愚弄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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