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傅瀚海vs玉
傅瀚海總覺得他和玉那不談, 他和玉就是知遇之恩。
玉在傅瀚海心裡就真像塊兒玉似得, 他想著法子的哄人家,討好人家, 撥人家,就是不肯承認人家。
逢人便說自己養了個小人兒,玩玩而已。
渣的可以。
實際上他回到家踫都不敢踫玉。
因為玉太小了,才剛過十八歲, 傅瀚海就覺得談哪能差那麼多?他就是在養兒子。
要知道他可是比玉大了九歲呢。
終於, 人家玉說,傅瀚海你滾吧。
傅瀚海這老傢伙才有了失的覺。
他之前不承認這是,人走了才覺得傷心,可是和陳幟禮喝起酒來又了玉的不是了。
陳幟禮問, “那你給我講講,他怎麼的不是了。 ”
傅瀚海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當然他也沒哭,裝模作樣道的說……說什麼玉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罵自己騙了他,騙了他的。
然後玉為了管著他, 還要搬到傅瀚海的家裡去,傅瀚海當時就心說, 祖宗你可饒了我吧。
他對玉真的是真心的, 至是比其他人認真的。
為了讓玉好好的弄他的樂隊,怕自己平時打擾到他,傅瀚海還特意給玉租了好房子。
主要是傅瀚海自己的房子吧, 比較,沒什麼私,平時喜歡和一些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朋友聚會。
不了一些別有用心的小妖,就會上門來堵他。
傅瀚海還就喜歡和人耍這種皮子,他也習慣了,覺得沒什麼。可是玉就不了這些,看見那些小妖就恨不得抓花他們的臉,每次都鬧的飛狗跳的。
傅瀚海覺得已經很有耐心的哄著玉了。
可是玉就總鬧,總鬧,每天都在那兒胡攪蠻纏。
如果現在玉就搬到他家裡去,傅瀚海說,那以後自己就鐵定是個和尚了。
他都沒好意思告訴別人,他為什麼捨得和玉分手呢,是因為他到現在都沒捨得踫玉。
本就踫不。
玉看起來像貓,上去像個豹子。
或者是刺蝟,扎手。
傅瀚海覺得自己本就吃不下,就乾看一張臉,著急又做不了什麼,還被玉兌的各種上火。
出門喝個酒,都要被玉給數落半天。
這才導致兩個人互幫互助的合作關係,突然分崩離析,
傅瀚海還是覺得可惜,尤其是一看到玉的臉,他是賊喜歡,特有覺。
可玉又說要搬進他家裡。
傅瀚海總是在毫無底線的退讓,可是搬到他家裡,不就是要搬到他心裡嗎?那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傅瀚海家裡有主了,他還能再年輕嗎?
不能了。
於是他拒絕了。
可是傅瀚海到底為什麼不敢讓玉住進他的家裡,只有他自己知道,當然,可能玉也知道,不就是因為玉想上他。
玉這傢伙跟狗似的,兩個月個子就竄的老高,高出傅瀚海多半頭。
當初傅瀚海認識這傢伙的時候,玉還營養不良著呢,誰想抱回來的小綿羊,變了王八犢子。
現在玉對他虎視眈眈,傅瀚海就不得不擔心自己守護了二十七年的貞了
玉也說過,他也不是不能在下面,可他就是想要傅瀚海一個正式的約定,他想和傅瀚海正式的在一起,讓傅瀚海把他介紹給……傅瀚海以前所有的曖昧人。
玉要斬斷他的森林。
傅瀚海當然要果斷拒絕。
他覺得自己年紀還小,早早定下來不太好。
當時的玉比較迷茫,他十八歲都沒覺得自己年紀小,傅瀚海都二十七了,覺得他自己年紀小。
看來一個人不另一個人,真是啥理由都能瞎幾把扯。
玉終於沒能搬進傅瀚海的家,索直接離開了傅瀚海給他租的房子。
兩個人就這樣鬧掰了,但玉似乎沒死心,又藉著機會約出來傅瀚海幾次。
再見的時候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傅瀚海反而顯得更心虛了,不是躲就是藏的,玉本來想和他好好談談,卻每次都只能弄到兵荒馬。
後來玉懂了,連季旭都和陳幟禮在一起了,他和傅瀚海還沒,那是真不了了。
算了,不找傅瀚海了。
傅瀚海和玉有段時間沒聯繫,怪想他的,再一問吧,聽說玉的地下樂隊都解散了。
那些樂隊員都去哪裡了傅瀚海沒興趣,可他不知道玉本人去哪裡了。
被玉多多管了將近一年,傅瀚海連出來喝酒都躲躲藏藏的,可如今那人再也不管他了,他空虛寂寞的厲害。
傅瀚海發出一聲嘆,這人,就是賤的啊。
再後來,傅瀚海聽人說,玉回去上學了,重新參加高考,竟然考得還不錯,原因是走了育特長生。
和音樂還有藝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位置。
又過了半年,傅瀚海聽人說,玉在學校拿了勵志獎學金,還在附近一網球俱樂部做教練。
傅瀚海去看過幾次,玉的大學生活富多彩的,但他最近是不是有些荒廢學業了,怎麼總在待在那傢俱樂部裡啊?
再後來,傅瀚海又聽人說,那俱樂部是玉和一群他的同學朋友開的,幾個人都是有份的。
有幾個有錢的傢伙投資,玉是負責人力技支持,沒想到地址選好了,人流量也大,接著就開了分店。
玉上大三那年就人模狗樣的了。
其實以前傅瀚海養他那一年的時候,玉也沒怎麼花他的錢,除了喜歡黏著他的人,每次飯都吃的特別多,傅瀚海給他買的那些東西,最後他都沒帶走。
玉也從來沒說過要。
甚至傅瀚海每個月給他打的生活費,包括他辦樂隊用的那些錢,玉最後走之前都還回來了。
所以傅瀚海心裡可難了。
也不知道難個什麼勁兒,但玉傷到他了。
玉走之前要真要了那些東西,拿了錢,傅瀚海心裡倒也好,覺得兩清了,可玉什麼都沒拿。
兩個人連最後一次好好道別都沒有,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散了。
玉反而了傅瀚海心裡的白月,硃砂痣。
傅瀚海比以前更頹廢了,想起玉的次數更多了。
再後來有一些小妖找上門的時候,傅瀚海已經可以做到主拒之門外了。
他一想到玉當年因為這些生氣而離開他,他就不敢再作了。
雖然現在玉也不在他邊了。
二十七歲的傅瀚海當時覺得自己還小,等他快三十歲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老了。
尤其是季旭那天殺的三十多年的老深櫃,一朝竟然還抱上了兒子,這世界簡直就是瘋魔了。
傅瀚海覺得自己更寂寞了,鶯鶯燕燕,環繞周圍,人人都誇他一聲傅,有錢。
可是有什麼用呢?他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
反倒是以前的玉喜歡聽他嘮叨,聽他吐槽,什麼都跟著他說一句“你說的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可現在玉走了。
傅瀚海心說,玉,老子錯了。
後悔了。
真希你回來啊。
我現在看誰都是你的影子,但我仔細一看不是,你心裡我那個難啊。
傅瀚海最近整天去那個大學附近的俱樂部玩。
主要是他有朋友在追玉他們學校一個男孩,正好也是俱樂部的員,朋友看傅瀚海一天天的沒事,就拉著他一起去找那個男孩嘮嗑,傅瀚海同意了。
懷著不為人知的心思。
傅瀚海已經跟著朋友來了一個周了,朋友要追的男生可,長了一顆小虎牙。
朋友開心,傅瀚海不開心。
不是說這是玉的俱樂部嗎,怎麼都沒踫到過玉。
那天,傅瀚海他朋友終於追到了那個小虎牙。
朋友說要請客,請大家吃飯,沒想到玉也來了。
兩個人大抵是三年多沒見。
雖然私下都有去看過對方。
在飯桌上,那長著虎牙的俱樂部小男孩對大家一一介紹,最後指著玉說,“這位就是帶領我們發家致富的玉哥,能打能殺能賺錢,有頭腦,最重要的是,單。”
一群人就開始起哄了,“單?那玉弟弟擇偶標準是什麼?”
不人對玉有興趣,畢竟怎麼看……都是圈子裡極品一號。
小虎牙男孩又講話了,“這個我知道,他喜歡年輕的,單一的,純真的,講話直白的,形式明磊落的。”
男孩每說一個條件,傅瀚海就覺得自己挨了一掌。
桌上的人都互相調侃,說這樣的人可不多見了,以後有合適的就給玉介紹一下。
傅瀚海吃到半路覺得胃疼,默不作聲的去衛生間上廁所。
出來就被人堵到了。
是玉。
玉這兩年搞育搞的,材倍兒棒,傅瀚海一下撞在那人的上,甚至被往後彈的退了兩步。
玉長大了,連聲音都有些變了,不知是諷刺還是關心的說了一句,“沒撞到您吧?”
這一聲“您”,可把傅瀚海的心喊碎了,他本來就覺得自己老了,難道現在還差輩兒了嗎?
傅瀚海︰“你看我都讓你懟墻上了,你說撞沒撞到我。”
傅瀚海轉去洗手。
玉又從後面過來說,“那真是對不起了,傅先生,好久不見。”
傅瀚海張了張,剛想說你也好久不見,沒想到玉問,“你現在還小嗎?比前兩年長大了三歲呢。”
傅瀚海︰“……”
總覺得他和玉的年齡應該換一換是怎麼回事呢?
終於,玉去衛生間放水,傅瀚海跌跌撞撞回到包間,大家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最後都醉的差不多了,紛紛找代駕。
傅瀚海打了個哈欠,對他那個朋友說,“你喊代駕了是吧?我跟你一塊走。”
結果他朋友一把摟住小虎牙男生,“我倆今晚有事兒,你自己打車吧。”
傅瀚海︰“草……”
玉回來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很不在意的說,“我沒喝酒,有順路的嗎?我帶大家一程。”
結果在場的只有傅瀚海需要被帶。
傅瀚海喝的也有點多,主要是今天心不太好,被玉的擇偶標準給刺激到了。
他坐在副駕駛上,還是玉給他系的安全帶。
迷迷糊糊的,傅瀚海總覺得玉抱了他一下,可睜眼看吧,那人已經在開車了。
玉問他地址,傅瀚海便把自己最近住的地方說了。
可沒想到玉沉默了很長時間,傅瀚海下意識問,“你不知道在哪裡嗎?開導航啊。”
玉說,“我知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傅瀚海竟然住在以前他們倆租的房子裡。
傅瀚海睡著了,玉對那個地方太過悉了,上大學這幾年來,他經常來看。
偶爾也會看到裡面有亮,玉還以為房子租給別人了,他還沒想到傅瀚海現在住在這裡。
他找到鑰匙,把醉醺醺的傅瀚海抬回屋裡去了,發現這裡依舊整潔溫馨,像他們倆以前住的時候一樣。
玉問他,“你為什麼還在續租?”
傅瀚海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續租,老子用得著續租嗎?這是老子的房子。”
玉又沉默了一會兒,問他,“那你什麼時候買的?”
“咋的啦?想和我搶房子呀,對不起,不賣,這房子……我買了兩三年了。”
玉沉默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傅瀚海醒來頭痛裂,忘了是誰把自己送回來的,洗漱完往客廳一站,嚇了一跳,沙發上竟然有人在睡覺。
仔細一看,我靠,老人。
可能還是老人。
玉醒了,一點兒都不驚訝傅瀚海起床了,他看了一眼時間說,“糟了,第一節課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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