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揮彩旗,死人祭白幡,說的是一般大人出行彩旗飄飄,死人出殯白幡隨行,特別是晚上出現白幡那是吉利的事,更何況白幡上面附著鬼嬰。
農村大堂後面的樓道一般都比較窄,大約一米左右,而現在那張碩大的白幡幾乎占據了一半的樓梯,我的眼前幾乎都被白幡所覆蓋,就算我想逃也無可逃,況且如果鬼嬰對我有惡意的話,我就算逃得再遠也是徒勞,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鬼嬰索命。
夜深人靜,四周寂靜無聲,眼前還有一張詭異的白幡,我覺整個人瘮的慌,癱坐在樓梯上我一不敢。
那張碩大的白幡在我眼前停住了,不時的來回晃著。
接著,我看到樓梯下面飄來一支筆,那筆我認識,是爺爺以前用來畫符所用的狼毫,此時那筆上已經沾滿了墨,隨著筆的飛近,樓梯上滴滿了墨。
著漸漸飛近的筆,我不知道鬼嬰到底想幹嘛?
我神經高度繃的著慢慢的飛近的筆,幸好筆不是飛向自己,我才稍微松了口氣,筆在白幡前面停住了,隨即仿佛有個小孩握住筆似得在白幡上書寫著。
我不知道鬼嬰在白幡上是作畫還是寫字,因為鬼嬰的書法實在是太爛了,鬼嬰揮揮灑灑在巨大的白幡上面書寫著。
我凝神審視了許久,才敢確定鬼嬰不是作畫而是在寫字,只是鬼嬰寫的字實在是不敢恭維,不過想到鬼嬰還未出世,能寫出來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難道鬼嬰想告訴自己什麼?著眼前在白幡不斷浮現出來的鬼畫符,我狐疑的想道。
想到這種可能,我不敢怠慢,仔細查看起鬼嬰書寫的字跡。
天葬風雲,人葬骸。
地葬山河,鬼葬魂。
我不知道壯烈了多腦細胞,終於,我看懂了鬼嬰書寫的字跡。
著白幡上面的鬼畫符,我有些不明白天葬風雲,人葬骸;地葬山河,鬼葬魂這句話想告訴自己什麼。
等等,鬼葬魂?猛然間,我被鬼葬魂三字震驚了。
鬼嬰雖然是鬼嬰兇締造出來,但是也屬於鬼魂的一種,只是鬼嬰比一般鬼魂更恐怖而已,鬼嬰寫這句話難道是告訴自己消滅鬼嬰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隨即有些荒唐的對著眼前的白幡問道:“你是想讓我將你魂葬?”
我問出口就有些後悔,眼前只不過是一只鬼嬰而已,又如何能回答自己的問話,但是接下來的景,讓我震撼不已。
書寫完畢之後,那支狼毫一只停住白幡前面,現在聽到我的問話,那支筆不停的向前傾斜隨後站直,仿佛在點頭一般。
難道真被自己猜中了,看著眼前的狼嚎筆,心中頓時掠過一驚喜,隨即我繼續試探了一下,果然,那鬼嬰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開心的附在筆上在我四周飛舞著。
我見狀不由得嚇了一跳,要知道半夜一個人在樓梯上,一支筆在你四周詭異的飛翔,膽小一點恐怕早就被嚇暈過去了。
鬼嬰附的筆在我頭頂四周飛舞了一下之後,隨即向樓下飛去,此時原先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幡也飄落在地上了,我著慢慢飛到樓下的筆,我約覺得鬼嬰還想告訴自己什麼,畢竟我現在本不知道該如何進行鬼葬魂。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樓梯上的白幡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等我來到樓下大堂的時候,大堂裡面黑乎乎的,樓道裡還有臥室房間的燈照,但是樓下大堂裡沒有任何線,幾乎是手不見五指,但是約覺得大堂的空中有什麼東西在漂浮似得,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我不知道鬼嬰又想幹嘛,隨即無比小心走到大堂電燈開關,快速的打開了電燈,隨著電燈的亮起,雖然我心裡有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形嚇了一跳。
我平時用來紮紙人的工和白紙,全部漂浮在空中,先前傳來的風聲就是白紙飛舞發出的聲音。
著大堂中央上空漂浮的白紙和工,我一臉狐疑,難道鬼嬰是想讓我給他紮個紙人?想到這裡我有些無語,鬼嬰果然是個小孩,玩心太重。
我試著問了下鬼嬰是不是想要紙人,結果一張白紙豁然向我飛來,在我前停住了。
看到不斷向自己飛來的白紙和工,我已經確認鬼嬰是想讓我給他紮個紙人。
隨即我走到一旁的小凳子做了下來,鬼嬰見狀隨即指揮著白紙和工漂浮在我的前。坑住央圾。
我現在迫切的想從鬼嬰上知曉該如何鬼葬魂,所以我不敢輕易得罪鬼嬰,況且我也擔心萬一我惹鬼嬰不高興,鬼嬰會不會直接將自己索命。
可以說眼前的鬼嬰是尊老祖宗,我只能小心的伺候著,原本以為鬼嬰是男孩,所以我一開始紮了一個小男孩,結果鬼嬰不喜歡,徑直將紙人撕裂,碎紙片滿大堂飛舞。
看著四飛舞的碎紙片,我仿佛到了鬼嬰的怒氣,難道鬼嬰是孩子?我心中狐疑的想道。
隨即我試著紮了小孩的紙人,看到我手中漸漸型的小孩紙人,空中漂浮的白紙碎片慢慢的飄落在地上,我約覺得鬼嬰的怒氣在消散,見狀不由得暗松了口氣,心中歎還好自己的紮紙手藝過。
漸漸的我手中的小孩紙人紮好了,隨即我全張的將小孩紙人放在自己前一米左右,老實說我現在心裡也沒底鬼嬰會不會喜歡自己紮的紙人。
靜,大堂裡面靜的出奇,就連自己的心跳也聽得見。
我握的雙手都快滲出汗水了,終於,我眼前的紙人了。
我見狀,莫名的松了口氣,看來鬼嬰喜歡眼前的小孩,鬼嬰是第一次附在紙人上,看到慢慢走的紙人,我有些好笑,特別是好幾次紙人沒走好摔倒在地上的形。
眼前的紙人就如同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跌倒了再次站起來,再摔再起。
著學步的鬼嬰,我的心莫名的一陣刺痛,鬼嬰本該在父母的攙扶下學步,摔痛了有父母的疼,但現在……
著倔強的鬼嬰,我覺自己的眼睛中仿佛吹進了沙子。有好幾次看到鬼嬰快要摔倒,我都有種想過去攙扶的沖,但是顧忌到鬼嬰的氣,我還是強心忍住了。
走一步,趴的一聲摔倒了。
走兩步,趴的一聲又摔倒了。
……
我已經記不清眼前的鬼嬰摔倒了多次,終於鬼嬰漸漸的適應了紙人的,隨即有些得意的在我眼前來回走了幾趟。
我見狀不再吝嗇自己的贊,對著鬼嬰說了句:“真厲害。”
鬼嬰仿佛能聽懂我的贊似得,開心的雀躍著。
看到這裡,我的別過臉拭下眼角的淚花。
鬼嬰駕駛著紙人玩耍了一陣後,隨即走向了儲間。
我見狀不明白鬼嬰又想幹嘛,隨即一臉狐疑的跟了上去。
來到儲間,我看到鬼嬰附的紙人正著小手指著靠在牆上的鋤頭。
難道鬼嬰想讓自己拿鋤頭,想到這裡,我隨即一臉狐疑的走了過去,拎起了鬼嬰所指的鋤頭,鬼嬰見我明白了的意思,貌似有些開心的點了點紙人的頭,隨即向外面走去。
果然是讓自己扛鋤頭,但是我不明白現在深更半夜,鬼嬰讓自己扛鋤頭幹嘛,難不鬼嬰想讓自己去挖的的小型棺材,想到這種可能,我也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不過,我馬上掠過了一期,如果鬼嬰真能夠帶自己找到那小型棺材所在的話,這也算是意外收獲,要知道眼前的鬼嬰只不過是一縷鬼嬰的分,鬼嬰真正的本還在子歸山中那小型棺材之中,要想葬鬼嬰就必須找到子歸山中鬼嬰的本。
想到這裡,我隨即跟著鬼嬰走出了儲間,走出房門,看到鬼嬰附的紙人跌坐在大門前面,我楞了一下,隨即想明白了,先前鬼嬰進出都是徑直穿越大門的,現在因為附在紙人上,本無法穿越大門,所以紙人被大門擋住了。
我見狀隨即上前打開了大門,鬼嬰見大門打開,隨即指揮著紙人搖搖晃晃的外面走去。
難道鬼嬰真的打算將自己引到子歸山所在的地方,想到這種可能,我隨即深吸了口冷氣,跟了上去。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了,我扛著鋤頭跟在鬼嬰後,鬼嬰開始還搖搖晃晃的走著,但是出了嘉蔭村,鬼嬰貌似嫌棄走路太慢了,便漂浮起來。
著前面漂浮著紙人,再加上四周黑漆漆的環境,猛然間,我的心中掠起了一恐懼。
我原本以為鬼嬰是將自己引致子歸山,但是我沒想到鬼嬰路過子歸山的時候並沒有停留,而是徑直向嘉村的方向飄去。
我著前面詭異漂移的紙人,心中疑萬分,不明白鬼嬰要自己扛著鋤頭去哪裡。
終於,前面鬼嬰附的紙人停住了,我見狀一臉狐疑的向了前方。
葬山?我沒想到鬼嬰居然將我帶到了葬山?難道鬼嬰想讓我挖父母的合葬墳,想到這裡,我背後不由得冒出一冷汗。
要知道鬼嬰兇極其特殊,一旦葬兇之後本不可能挖出葬者的骸骨的,所以我不明白鬼嬰到底想幹嘛。
我帶著滿肚子的疑,跟著鬼嬰來到葬山山頂。
看到鬼嬰附的紙人站在巨大的墳包上面,用紙人指著下的墳包,我見狀頓時嚇出一聲冷汗,我沒想到鬼嬰居然真的想讓我挖父母的墳塚。
一時之間,我怔住原地。
鬼嬰深夜帶自己來葬山挖墳,該不會是鬼嬰記恨當初他父親項寒易沒有讓出世,所以一醒來就過來挖墳拋報複來了?
想到這種可能,我覺整個人如同墜了冰窟,猛然間我有種錯覺,那就是鬼嬰之所以不害死自己,是因為鬼嬰是想依靠自己報複當初絕的父親項寒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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