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杜建武一直從嘉蔭村三磕九拜到落魂山達叔的墓前面,達叔的棺木才沒有再次出現狀況,我懸在半空的心才心安落定,不過這回杜建武累的夠嗆,看到杜建武如同爛泥一般癱坐在一旁,我對他居然提不起一的憐憫,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吧。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幾書屋。
遠夕最後一道餘暉落下之前,杜書記他們總算撒完了最後一捧絕塵土。
眾人皆是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本來杜書記為了謝我幫了他一個大忙想請我去他家吃晚飯,但是被我婉言拒絕了,我看到達叔的新墳已經沒有問題了,隨即向杜書記打了聲招呼就拉著梁子下了落魂山。
一路上,杜建武一直在後跟隨著,我見狀沒有點破,如果杜建武沒有跟上來那才見鬼了。
等我和梁子回到我家,杜建武可能想單獨找我,見到梁子不肯離開,一直心急的門口踱著步。一直等到我和梁子將晚飯燒好,杜建武也沒有離開。
我和梁子正打算開始吃飯,杜建武終於忍不住了,走了進來。
“建武哥,你怎麼還沒回去啊?你找我有事嗎?我這裡只有茶淡飯你肯定吃不慣的,我也就不招待你了。”我見到杜建武走了進來,敷衍的說了兩句後就招呼梁子埋頭開吃。
被我如此一說,杜建武頓時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實說要不是看到達叔的面子上,我理睬都懶得理睬杜建武,仗著有點錢就趾高氣揚。
最後還是梁子有些看不過去,站起來說道:“建武哥,要不你來一起吃點吧。”
杜建武聞言,連忙擺手:“梁子,我就不吃了,我晚點還要回去,對了,金灶,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啊?”
“建武哥,你有事就說吧,我還在吃飯呢。”我頭也沒抬的回道,我不是一個記恨的人,但是杜建武這種仗著有點錢看不起別人的人我是很厭惡的。
杜建武被我說的更加尷尬,過了一會,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金灶,我這個……有沒有關系了吧?”
杜建武說著指著自己眉宇。
我聞言,隨即放下了筷子,煞有其事的站了起來,走到杜建武邊看了一下,故作老的說道:“建武哥,今日達叔土下葬只是治了標,想要治本,徹底消除這怨靈線……”
杜建武看到我停了下來,頓時大急,再也顧不得臉面,追問道:“金灶,你快告訴我,如何才消除怨靈線啊?”
我聞言,現出一為難的表,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道:“建武哥,你也知道我跟隨爺爺只學了點皮,這些我也不是很懂。恐怕幫不了你啊?”
“金灶,你行的,本來我父親本沒法下葬,你一來就搞定了,你快幫幫我。”杜建武貌似有些病急投醫的覺。
看到杜建武張的模樣,我心中一喜,隨即故作為難的說道:“建武哥,我依稀記得我爺爺提起過怨靈線的事,好像要消除怨靈線要先消怨什麼的。”
“消怨?”杜建武聞言有些不解:“金灶那如何才能消怨啊?”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應該從你為何和達叔產生怨恨這方面著手吧?對了,建武哥,為何達叔死後對你有怨念啊?你是達叔唯一的兒子,按理說達叔應該很疼你才對啊?”我說道。
我說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杜建武,杜建武聞言頓時尷尬不已:“其實就是為了……其實也沒有什麼,那個,金灶,謝謝你啊,有空到城裡去我那玩,我有事先走了。”
看到杜建武逃似得跑開了,我角出一邪笑。
“金灶,你在和建武哥打什麼啞謎啊?對了,達叔為何死後對建武哥怨念慎重啊?”梁子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能有啥事啊,我估計就是達叔為了給嘉蔭村修路的事。”我回過頭繼續吃飯。
“修路?”梁子聞言還是不解,隨即纏著我問道:“金灶,你先別忙著,趕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子,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達叔氣呼呼的從城裡回來的事嗎?先前達叔嫌村子裡通不方便,想出錢給村子修條公路,為了這事達叔還過來找過爺爺,因為修路會破壞山,達叔怕破壞了嘉蔭村的風水打算找爺爺看下公路的線路,後來達叔去找建武哥拿錢的時候,可能與建武哥發出了爭執,所以一氣之下就回到了嘉蔭村的洋房。”我解釋道。
梁子聽了我的解釋,總算明白過來了,贊許道:“金灶,你太厲害了,你幾句話將建武哥嚇得,看來我們村子通公路有了。”
梁子想到村子將要通公路,有些興,我見狀,不由得潑起了冷水:“梁子,你別太樂觀,建武哥會不會修公路這事還說不好。”
“金灶,你剛才不是說要消除怨靈線必須消怨嗎?難道建武哥不用通過造公路來消除達叔的怨念?”梁子一臉疑的問道。
“你想得啊,其實打建武哥三磕九拜將達叔送到落魂山,這怨靈線已經消除了,跪天跪地跪祖先,男人一跪重千金,更何況是一路三磕九拜呢,剛才我只是看不慣建武哥仗著有點錢趾高氣揚的模樣,故意嚇唬他而已。”我沒好氣說道。
梁子聞言頓時如同泄了氣了皮球,老實說我能會梁子的心。嘉蔭村地偏僻,一條公路對於嘉蔭村村民來說意義深遠,這也是為何達叔想要打造一條公路的原因,只是……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我胡吃了幾口後就開始收拾桌子了,梁子見狀愣了一下:“金灶,我還沒吃呢。”
“你拿個饅頭吧,現在天已經暗下來,我們要去辦正事。”我直接遞給梁子一個饅頭後,自顧自的將桌子收拾起來。
“金灶,等下我們還有什麼正事要辦啊?”梁子接過我低過去的饅頭,不解的問道。
“去陳大嫂家等白厄鬼。”我收拾好桌子後說道。
“金灶,你不會還懷疑陳大嫂?”梁子問道。
“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走吧,希今晚能遇到杜二牛化的白厄鬼。”我說著走到儲房間拿了爺爺留下的裝有牛眼淚的小瓷瓶,隨即喚了聲梁子,徑直向陳大嫂家的方向走去。
夜冷如水,夜空之中僅有幾顆微亮的星星在一眨一眨的閃著。
我帶著梁子直接來到了陳大嫂家樓下,我本想攀過圍牆進到陳大嫂家院子裡的,但一想陳大嫂是寡婦,自己如此恐怕不太好,無奈之下只得蹲在陳大嫂的牆邊。
我了眼遠的房子,村民白晝勞作辛苦,再加上今天發生達叔被鬼嬰索命的事,所以大家都早早的上床休息了,看到遠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陳大嫂二樓的燈還在亮著,只是窗簾拉著,看不到裡面的形,偶爾陳大嫂的影出現在頭頂的窗簾後面。
“金灶,你說,今晚杜二牛化的白厄鬼會不會來找陳大嫂啊?”黑暗之中,梁子湊到我的邊小聲的問道。
“不清楚,我倒希杜二牛化的白厄鬼能來,否則的話就說明陳大嫂在說謊,搞不好陳大嫂嫁給杜二牛是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才來到嘉蔭村的。”我分析道。
“金灶,陳大嫂我看平時滿和藹的,與人無爭的,應該不像有城府的人吧?”梁子有些不相信的回道。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過了今晚就清楚了。”我沒有梁子那麼樂觀,畢竟最近發生的事太讓人起疑了。
“金灶,你看,陳大嫂房間的燈滅了。”梁子說著指著二樓的窗戶說道。
我聞言,眉頭皺,難道白厄鬼就要來了?
頓時我的神經變得繃起來,眼睛的盯著二樓的窗戶。
靜,四周靜的出奇,先前還有幾聲狗吠聲,夜漸深,就連狗也開始休息了。
陳大嫂的二樓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金灶,我覺這裡有些瘮的慌,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看杜二牛的白厄鬼今晚不會來了。”梁子張的說道。
此刻我和梁子已經在牆角蹲了接近兩個多小時了,陳大嫂仿佛睡著了似得,沒有任何靜,再加上白日達叔被鬼嬰索命,自己總覺四周有個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
我抬頭了眼陳大嫂家二樓黑漆漆的窗戶,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而就在我猶豫要不先回去再說的時候,忽然吱呀之門,陳大嫂家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我和梁子聞言都是心中一,連忙輕手輕腳的來到院子大門所在的圍牆與窗戶下面圍牆的轉角之,探出頭向陳大嫂家大門去。
一白的陳大嫂緩緩的從院子大門裡出來,由於深怕被陳大嫂發現,我們沒有打手電筒,借助夜空中幾顆星星的亮,我看到陳大嫂頭上戴著白的帽子,夜太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金灶,陳大嫂這麼晚去哪啊?”後的梁子輕聲的問道。
我聞言,連忙向梁子做了一個噓聲的作,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我也想不通為何陳大嫂這麼晚還要出去,該不會真被自己猜中了吧?陳大嫂進嘉蔭村真的是帶著某種目的的吧,我的心中略過一不安。
我全凝神,著剛出了院子大門的陳大嫂,陳大嫂貌似很匆忙,打開院子大門之後沒有關門,而是徑直向遠走去。
陳大嫂這方向……著陳大嫂行走的方向,我愣一下,難道陳大嫂要出村子。
忽然我猛的想起白日死去的達叔,再聯想到落魂山的凝怨陣,難道陳大嫂是去落魂山給達叔的墓碑鑲刻凝怨陣?
想到這裡,我連忙向陳大嫂走去的方向了一眼,果然是落魂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