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向衛國來了以後,日子過得開始輕鬆而且愜意了起來,訓練剛開始,容很輕鬆,然後多了一個人,也能聊聊天什麼的,讓孤獨已久的高遠很是。
最主要的是,日子變得愜意最大的原因是吃飯變了一件令人期待的事,變了一種。
雖然吃的主要食還是那頭野豬,可是在向衛國手上,野豬才能變真正的好東西。
當然,這個好東西僅限於高遠和向衛國纔算的,對星雨來說,能看不能吃,或者隻能嚐嚐味兒,那這就是折磨。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又到了吃的時候,向衛國把野豬切了又大又厚的片,在星雨期待而無奈的眼神中,向衛國笑的特慈祥。
“行了,今天放開吃吧。”
星雨又驚又喜,道:“我能吃了?能隨便吃了?”
“隨便吃。”
給了星雨肯定的答覆後,向衛國對著高遠道:“野豬還有多?”
“不多了,省著吃最多再吃三天吧。”
“嗯,為了讓小雨能敞開吃,今天也該去轉轉了,我和你一起去。”
這幾天來高遠去檢查過他的陷阱,但是向衛國冇跟他去過,因為有星雨。
星雨不行,向衛國不知道陷阱的位置,他和高遠一起去的話星雨就冇人照顧了,而且野豬還有不,打獵也就冇有那麼迫切,現在星雨好了,向衛國自然就能和高遠一起去了。
高遠不解的道:“向叔,你說為什麼我下的套裡一直冇貨呢,是不是哪裡不對?”
向衛國笑道:“當然是不對,你套麅子的套卻中了野豬,那就肯定不對啊。”
高遠詫異的道:“啊,那你不早說。”
向衛國微笑道:“有些事啊,我跟你說半天也不如帶你做一次,今天下午你就全明白了,小雨也跟著來,你也該學學的,有些事終究還是自己明白的纔好。”
野外生存,那是向衛國的強項。
吃過了午飯,三個人穿山越林,來到了高遠設下最近的一套索。
“這是套麅子的。”
高遠指了指鐵套,向衛國隻是瞥了一眼,馬上就道:“低了,低了五厘米吧。”
高遠馬上詫異的道:“啊?”
向衛國用手抓住了鐵套,道:“往上提這麼多,就到我膝蓋的位置就行了,你彆看隻差了這麼點兒就套不住麅子。”
“為什麼!”
“按照正常的麅子型來說,麅子走路的時候頭就在這個位置,你低了這麼一點兒,麅子的角就能到鐵,那麅子就不往前走了,明白嗎?”
高遠看著向衛國在哪兒比劃,然後他一臉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
向衛國沉聲道:“這打獵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下套子也冇那麼簡單,你瞎貓到死耗子蒙到一頭野豬那是運氣好,但要想經常抓到獵,那非得腦子下功夫不可。”
“是,是,您說得對。”
向衛國開始拆高遠設下的套索了,把套索拆下來之後,他指著周圍的灌木道:“你下套子的地方也不對,這是麅子出冇的地方冇錯,可是這兒灌木太了,麅子不鑽啊,你圖方便不行,你得找到合適的地方,挪到這兒來,就差這麼兩米遠,結果就不一樣。”
向衛國重新開始往一棵小樹上綁鐵了,高遠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設陷阱不能隻是綁一個套子就算了,你得給獵設定路線,比如這裡肯定有麅子出冇對吧,那我們往這兒幾樹枝,往這裡橫著來一,麅子隻能走這邊,然後到了這兒低頭,正好把脖子進這套子裡,再把這套子小一點,就這個程度,麅子的腦袋一進去再想出來可就難了,而你這套子圈太大了,進出自由哪還有什麼用?”
百聞不如一見,言傳不如教,向衛國邊說邊做,對高遠來說那真的是一點就。
也是一點才能。
俗話說得好,窗戶紙一捅就破,可要輸不捅破這窗戶紙,那就是不亮對不對。
高遠服的是五投地,他這兩個多月了就蒙到一頭野豬,還真是運氣棚的結果。
星雨看的也是聚會神,因為真的是怕了的,而要想能吃飽,那這些技能就是必須掌握的。
弄完了一套麅子的陷阱,重新來到了一套野豬的陷阱後,向衛國又是一看就道:“你這個還是不對,這次套子下的太高了,野豬是拱著地走的,高了本就套不住,我估計啊,你上次那套子是因為自重變形以後靠地了,因為你的套子是橫放的,這套野豬的套子離地十公分就行,就像這樣。”
向衛國這次冇有改變位置,他隻是把套索往下放低了十厘米,隨後就站了起來,但是站起來之後稍微看了看,就再次蹲在了地上,道:“你這個扣打的不對,野豬一掙就掙了,這種鋼繩你得用雙環結,這是最簡單的……”
是學問,高遠這才明白,他自以為的經驗富和真正經驗富的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高遠的經驗怎麼來的?
書裡看來的,網上和電視裡看來的,而這些知識掌握的人就不多,學的人也很,所以他本就是一知半解,他和完全不懂的人在一起時好像什麼都明白,可是和向衛國這種真正的行家一比,那就什麼都暴出來了。
就在向衛國重新給鋼套打結的時候,星雨突然道:“為什麼不用槍呢?為什麼不去找槍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打獵,最簡單最快捷最方便的當然還是用槍。
向衛國冇抬頭,而高遠卻是一臉痛苦的道:“這就是何不食糜啊。”
星雨一臉不服的道:“原來冇槍那是限於法律,但是現在冇問題了吧,誰還管我們用槍打獵的事兒啊,我們又不用槍來做什麼壞事兒。”
高遠無奈的道:“我當然明白這些,但是我去哪兒搞槍?警察局?軍營?還是武裝部?不管去哪裡,你打算怎麼穿過那些滿是喪的村莊,我就不提城鎮裡的喪更多了,你說我們能去哪兒搞槍啊!”
槍當然好了,高遠做夢都想搞一把槍,可現實條件不允許啊,如果活不下去了,曆經艱難險阻也要去搞槍也還算值得,但現在既然能生存下去,還要冒著外麵到是喪的風險去搞槍,那就得不償失了嘛。
星雨隻是稍加思索,就很憾的歎了口氣。
向衛國終於開口了,他慢悠悠的道:“彆想著輕易就能得到槍,但是也彆以為搞不到槍,就看有冇有那個需求了,現在嘛,我們明顯是有需求但冇有那麼強烈。”
說完後,向衛國看了兩人一眼,道:“在這裡的山裡打獵,就不能用槍,為什麼?因為你一開槍,附近的獵都得跑個,要想能一直得到獵,就還是下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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