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記得唐倩兮說過，在他們會所裏工作的人，都有藝名，而且還是《聊齋誌異》裏麵各主角的名字。

晚霞，這個名字，在聊齋誌異裏麵的主角，好像是一隻會跳舞的鬼。

莫非，這個晚霞姐善舞？！

以沫心裏揣測著，並未去詢問晚霞的職業。

晚霞一邊走，一邊向以沫詳細地介紹著“夜”裏的一切。

“夜”裏，暫時共有十個持人，他們管那十個持人“爺”，在這裏執事的是費爾南，費爾南打理“夜”裏所有大小事務，而其他那十位爺則利用各自的人脈關係招攬生意進來以及給這裏一個安全保障。

晚霞說著說著，帶著以沫穿過舞池後，又去了“千金會”。

何為“千金會”，即指“春宵一刻值千金”，說得通俗點，就是，買賣純潔還是的人的地方。

“你還是嗎？”晚霞接著問。

以沫怔了一下，回答道：“我已經結婚了……”

“那就可惜了，如果你還是的話。你就能來這裏，如果遇到好的買主。娶回去當老婆，也是很幸運的一件事。這裏的買主，全都是有錢人。”晚霞意味深長地說道，“能來‘千金會’裏賣的孩，當然也都是幹幹淨淨的孩。我所指的是幹淨，至於心裏幹不幹淨。我們就不敢保證了！”

“那……那些賣不出去的孩，會怎麼置？”以沫遙著前方臺上，角落裏那個剛剛無人問津的孩子。

“看能力嘍！如果沒什麼才藝，要麼就會被派去當最底層的服務員。如果，長相過得去，就會被派去學習雲雨之事，以後當出臺小姐。”晚霞雲淡風輕地說。

以沫聽晚霞說完，簡直大跌眼鏡。

從未想過，原來這會所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其實，晚霞並未告知以沫另一件事。千金會裏的孩，雖然上都幹淨，但是，心裏的城府深著了。

有些孩，是經過費爾南找專人培養出來的商業師，被那些富豪們買回去後，專門刺探他們公司部的。

所以，也有孩，從地下人轉正，為了公司的老板娘的例子。

“夜”，作為那些孩們的“娘家”，們自然會介紹一些達貴人來“夜”消費。

“夜”為什麼會熱鬧這麼多年，還有個原因，也在這裏。

“在‘夜’裏工作的每個人，無論男，都是有頭兒的。等級高點兒的人，是由費老板直接管的。比如我和小倩，我們的上司，除了那十位爺，剩下的就隻有費老板了。不過，你很幸運，雖然你不跟我同級，但是費老板把你給了小倩，有小倩罩著，‘夜’裏的人，不會對你怎樣。當小倩不在的時候，我就會替小倩關照你。”晚霞接著說道，頓了頓後，又邪肆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也有發生意外的時候，我和小倩是不可能百分百保證你的人安危的。”

以沫微微欠，禮貌地問候：“以後，若是給晚霞姐添麻煩，還請晚霞姐見諒。”

“你最好，不給我添麻煩。走吧！帶你去其他地方逛逛。”晚霞毫不領地說。

以沫也不在乎，繼續跟在了晚霞的後。

當他們逛到KTV會部時，晚霞發話了：“這裏的KTV包廂都是VIP包廂，私得狠，我就沒法帶你去參觀了。”

“應該和外邊的一樣吧！”以沫下意識地回答。

就在這時，走道那邊傳來了吵鬧聲。

“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是一個人的哭聲。

“把我鞋子幹淨！”

接著，是一個男人的嗬斥。

以沫循聲去，那邊有幾個人圍著，但從人間，可以看到一個穿著服務員製服的人正跪在地上抹眼淚。

“快！”男人接著喝斥。

人泣著，子微微往下匍匐。

以沫皺了皺眉頭，剛想走過去替那人解圍，卻被晚霞一手給攔住。

“在‘夜’，不要當‘聖母’！這裏，‘聖母’可是活不下來的！”晚霞早就見怪不怪了。

以沫看了晚霞一眼，再次回過頭去看向那個人時，那個人匍匐在地上，真的在一隻高檔的暗紅皮鞋。

“別看了，走吧！以後，你也得給我小心點。”晚霞抓住以沫的手腕，拉著往走道的另一邊走去。

“以後，這裏是你的專屬化妝間了。前麵是工作區，櫃子後麵有張床，是你休息的地方。”不知何時，晚霞拉著以沫來到了一張敞開的房門口。

以沫緩過神來，跟著晚霞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有梳妝臺，同時還有兩排不同風格的服裝。

“這裏的服，是免費提供給你上臺駐唱時穿的，但是你要好好保管著，別弄壞了。知道了嗎？”晚霞說著，又把一張卡遞給了以沫，“這張是餐卡兼房卡以及進會所的門卡，下班後，可以去負一層的員工餐廳吃點宵夜。”

“好的，謝謝。”以沫接過房卡後，微微頷首。

晚霞又說道：“你隔壁的那幾間，是幾個管事的男職員居住。所以說，這裏並不安全。晚上你若想在這裏過夜，你最好記得把門反鎖了。”

“謝謝晚霞姐的提醒。”以沫欠道。

晚霞瞥了以沫一眼，再次警告道：“給我記住了！在這裏，遇到別人的事，不要多管閑事，不要去手，不要試圖當聖母去拯救別人！”

“明白。”以沫點了點頭。

晚霞轉便離開了。

而這晚霞的人前腳剛走，隔壁房間裏又鬧出了事端。

以沫剛準備進屋，隻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一個悉的聲音：“主管，我求求你。不要扣我工資好不好？”

“不扣你工資，你就不長記！誰你得罪的人是季！”主管疾言厲地嗬斥。

“是他故意的！嗚嗚——”人哭泣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