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雲道長無奈地笑了笑:「玄宗的能耐雖大,可就是子怪了點,發脾氣。不過我有預,你的脾和他應該很對路子。他這個人啊,對自己喜歡的後輩常常是無比護,可對那些和自己脾氣不對付的人,則是百般刁難。你師父之所以和他結下樑子,說白了就是格不合。給他留一個好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張真人糾正道:「有道是小輩,可不能算是後輩啊。」
空雲道人笑了笑:「也是。」
龍虎山、茅山、閣皂山,道教中的符籙三山全都派人來了,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過去我一直以為龍虎山和茅山不和,可看張真人和空雲道長的關係我才知道這隻不過是江湖謠傳,純屬一派胡扯。
我問空雲道長:「姚前輩也到艮字堂來嗎?」
空雲道長點了點頭:「他已經來了。另外,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姚先生,不要前輩。他這輩子就反的就是別人他『前輩』。」
說話間,空雲道長朝銅門那邊揚了揚下,我轉頭去,正好看到門板被人推開,一個穿著寬襟大裳的中年人從門裡了進來。
寫到這,我又到了麻煩,姚前輩其實是個長相很有特點的人,可應他的要求,我又不能詳細描述他的長相,真是麻煩。
他進來以後也不跟張真人和空雲道長打招呼,隻是看了梁厚載一眼,說:「你是左有道?不都說左有道是個五大三的鄙漢子嗎,怎麼這麼秀氣?」
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梁厚載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就沒理他。
礙於對方比我年長,資歷也比我高了不知多,我隻能主起,朝他拱拱手:「姚先生,我是左有道。」
姚先生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似乎覺得很沒趣,就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這時張真人開口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
姚先生突然將張真人打斷:「你先等一下!」
張真人竟然真的停下來,還給了我一個頗為玩味的眼神,我一時間也說不好他這個眼神有什麼樣的含義。
可很快我就懂了。
姚先生又將矛頭指向了我:「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老,難道和我差不多年紀?」
我招你惹你了,你從一進門就拿著我的長相說事,到現在又在我麵前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他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去延安見羅老漢時的形,羅老漢的心思還比較容易,可他在說話的時候卻是一副不聲的表,你本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我已經有點煩了,可上還是說著:「您今年高壽啊,前輩?」
「前輩」這兩個字一口,姚先生的臉就拉下來了:「你我什麼?」
我用非常重的語氣說:「前輩!」
姚先生臉上的也出現了慍:「就你長這個樣子,還有臉我前輩?你們守正一脈的人就是沒規矩,哼,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為難我,我看你是個長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兜著,可你說我師父的不是,這事我不能忍!
我就對他說:「不管我長什麼樣,這張臉都是父母給的,倒是您,一眼看上去都不知道到底多大年紀,您和我師父是同代人吧,這臉上得抹多膏藥才能變現在這樣?」
空雲道長趕朝我擺擺手:「過了過了,這樣說就有點過了啊。」
姚先生也不理空雲道長,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霍一下站了起來,梗著脖子怒視著我。
他的掌力比當初的羅老漢可是霸道多了,這一下拍上去,不扶手摺了,就連椅子也承不住力道,頓時斷了兩截。
我也不懼他,抓住扶手,使出天罡鎖的手法,渾實的椅子扶手當場就被我給擰劈了。
我也站起來,俯視著姚先生。
對視了好半天,他才從牙裡出來幾個字:「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為老不尊。」
這時候空雲道長也不攙和了,就在一旁看著我們兩個,倒是梁厚載在一旁小聲地勸我:「道哥,咱們不能訌啊。」
我說:「我是不想訌,可這位前輩是要找咱們的茬。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人一來就開始倚老賣老,欺負後生,我不需要這樣的人!」
姚先生一聽就惱了:「你跟我來這一套,你以為你手裡有了龍虎碑就可以目無尊長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狗東西!」
我當場就嗆了回去:「你也承認自己是尊長了?像你這樣為老不尊的人也配稱尊長嗎?丟人現眼!」
姚先生兩眼一瞪:「找打!」
我上前一步,瞇眼盯著他:「欠揍!」
雖說他是前輩,論修為道行肯定比我高,在法上的造詣也不是我能比的,可現在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在這樣一個距離上,誰都來不及施,他掌力是不錯,可我也不比他差多,拳怕壯怕老狼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估計,真拚起拳腳來,他應該乾不過我。
張真人和空雲道長完全沒有調停的意思,我還從餘裡看到張真人端起了茶碗,好像正等著看一出好戲。
姚先生和我對視了一陣子,最後撂下一句:「懶得理你。」
說完他就推門出去了。
他前腳出門,張真人和空雲道長就笑了起來,我卻是一頭霧水。
按姚先生剛才那副火氣十足的樣子,一看就是來找架打的,不應該怎麼快認慫吧,再者張真人和空雲道人的笑聲也讓我覺得心裡很不是味道。
就聽空雲道長在一旁對我說:「我就說嘛,玄宗和你是一個路子的,你給他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我就納悶了:「就這還非常好呢,剛才都差點打起來了。」
張真人放下了茶碗,笑著對我說:「玄宗是在考校你呢,如果你剛纔不和他吵,他肯定會繼續為難你,不過現在嘛,他應該喜歡上你了。這傢夥的脾氣怪著呢,剛才咱們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空運道長接上了話茬:「玄宗的脾氣就是這樣,你越是在他麵前氣,他就越是高看你,你越是順著他,他就越覺得你不是人。他拿你師父來說事,就是想激一激你,看看你有什麼樣的反應。當初你師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對他就太過恭敬了,後來你師父倒是氣起來了,但也晚了。也就是因為這,兩個人才結下了梁子。」
張真人補充道:「不過他能認同你,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他認可了你的實力。你剛才那一手天罡鎖,看得出是下過苦功的。」
我撓了撓頭,還是有些回不過味來:「但姚先生已經走了呀,現在怎麼辦,要我把他請回來麼?」
張真人擺擺手:「你不用去請他,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邊張真人話音才剛落下,那邊姚先生就推開了銅門。
他一進來,先是朝著張真人和空雲道長拱了拱手,又笑著問我:「你就是左掌門吧,嗬嗬,新道宗的名號,可是如雷貫耳吶!」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就換了這樣一副臉呢。
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就是第一次見到我,好像……他剛才本沒有進來過似的。
我看看姚先生,又看看張真人和空雲道長,兩個人笑而不語。
這時候姚先生又喚了我一聲:「左掌門?」
我「啊?」了一聲,轉過頭去看他,他又朝我拱了拱手:「我是閣皂山的姚玄宗。」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拱了拱手,上應付著:「姚前輩。」
這三個字一口我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意外的是姚先生也沒責怪我的意思,隻是笑著對我說:「別前輩前輩的,咱們就互稱先生吧,這樣聽著舒服一點。你說呢,左先生?」
也不等我回應,姚先生就坐在了他剛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可這張椅子已經斷了,他坐不穩,又換了一張椅子,上還抱怨著:「老盧家怎麼回事,怎麼窮這樣,也不準備點像樣的傢什。」
那張椅子明明就是被你給弄壞的好嗎?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選擇失憶?
姚先生坐穩了以後,就開口問我:「我聽說,將各大宗門匯聚一堂的建議,是左先生提出來的?」
我定了定,簡短地回應道:「對。」
「羅中行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在早些年的時候,他那個教派裡的人還到閣皂山來請過我,說是要給我一個名譽長老的名號,」姚先生對張真人和空雲道長說道:「可我瞭解了一下才知道,他們那個教派本就是個邪教。」
張真人了前的長須,朝我投來一道詢問的目:「葬教都找到閣皂山去了?」
我點頭:「我聽我師伯說過,葬教曾試圖招攬過很多像姚先生這樣的修,他們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我們誤以為行當裡的修大多和他們有染,以此來迷我們的視線。」
張真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葬教竟然能找到那些不問世事的修,看得出手段相當了得啊。」
姚先生又問我:「聽說你和羅中行打過照麵,還被他輕易給製住了?」
我點頭,姚先生接著問:「你現在的修為怎樣?」
空雲道長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已經和十年前的老柴齊平了。」
聽到道長的話,姚先生頓時皺起了眉頭:「那個羅中行已經強悍到這種地步了?看樣子,將行當裡的高手齊聚一堂,未必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吶。」
空雲道長也附和著:「就怕咱們到時候扛不住羅中行的攻勢,反倒被他一鍋端了。我聽張真人說了,他住你的時候還沒有凝練念力,隻是靠著經絡和骨骼裡的念力殘留就能讓你全無還手之力。那他凝練出來的念力究竟有多強勁,目前還都是未知數啊。」
我點頭:「如果單憑咱們的自家傳承對付羅中行,被他一鍋端的幾率很大。我這裡有一本,是羅中行的弟子給我的。靠著它,也許可以一搏。」
說話間,我從揹包裡拿出了何老鬼給我的那本。
陽間在發展,地府在進步,鬼差已經不再稱呼為鬼差。而是有個相對時尚些的稱呼“公務員”。吾乃毛淩,前世伏魔毛家弟子,做了近百年公務員,因偷食香火被貶入陽間飽受七情六欲之苦。且看我如何,尋找生辰簿,探尋母親之謎,一步步化解前世的愛恨情仇!
爺爺留給我一本手抄古卷,十八那年,我的一個夢,震驚了整個風水界……劉伯溫斬龍脈,風水接蒼龍,紙人壓運,梅花刺青,死人申冤……世人隻知,楊擎天是個傳奇,卻不知,我就是他!
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