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與趙安乃是皇室子弟,柳仲元沒有理由推,只能把人了出來。
範中允昨天有過代,趙炎與趙安兩人留不住,只能出去,嶽樂是百花院的三大後臺之一,對百花院的幕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了趙炎與趙安,此人了唯一的突破口,絕不能放他離開,一定要把他留在京兆府。
李勳找到柳仲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柳仲元也是明白人,知道嶽樂的重要,沉思片刻,最後點頭同意,但也只給了李勳五天的時間,拖延五天,是柳仲元的極限。
宗正寺卿趙通走後一個時辰,刑部右侍郎金暉親臨京兆府,找到柳仲元,拿出政事堂命令文書,把嶽樂提刑部審訊。
柳仲元仔細看了看政事堂的文書,想起來這一旬的執政事筆好像就是工部尚書嶽繼明。
“嶽樂也被抓進來了?我還真不知道。”
柳仲元故作糊塗,隨即對手下吩咐道:“把李勳喚來。”
金暉皺眉道:“李勳乃是你的屬下,抓沒抓人,柳大人難道不知道?”
柳仲元正道:“事發突然,李勳行之前,就沒有跟我打聲招呼,其中事由,我確實不甚瞭解,有什麼問題,待李勳來了,金大人還是找他詢問吧!”
柳仲元與金暉是平級,用不著跟他解釋太多。
金暉氣憤道:“真是豈有此理,未經上司同意,擅自行,他眼中哪裡還有你的存在?”
柳仲元乾咳兩聲,嚴肅的點了點頭:“此人確實膽大包天,在下也是對其頭疼不已。”
片刻之後,李勳到來,對著柳仲元拱了拱手:“大人喚我前來所爲何事?”
柳仲元認真的問道:“李勳,昨日抓捕的那些人當中,可有一個做嶽樂的人?”
李勳皺眉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抓了好幾百人,我哪裡知道?”
金暉這時沉聲說道:“李將軍,這是政事堂的命令文書,嶽樂的案子已經由我刑部接手,把人出來吧!”
李勳拿過政事堂文書,掃了兩眼,點了點頭,對著手下吩咐道:“速去牢房,把嶽樂找出來,帶到這裡來。”
“是,將軍。”
李勳看向金暉,笑道:“金大人稍等片刻,人馬上就帶到。”
金暉滿意的點了點頭,臉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在柳仲元的陪同下,兩人喝茶聊天,而李勳則是坐在椅子上,手枕著腦袋,閉眼休息,昨夜一晚沒睡好,卻是有些累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金暉早已經等的不耐煩,找個人而已,需要這麼久?
“柳大人,還要多久?在下還有公務在,沒時間在這裡耽擱。”
金暉一臉的不耐。
“金大人稍等,應該差不多了。”
柳仲元乾笑兩聲,心中想著你問我,我問誰?李勳這小子打得什麼算盤,我都搞不清楚,只是放手讓他去做,表示自己會配合而已。
嚴毅走了出來,來到李勳近前,大聲道:“將軍,沒有找到嶽樂。”
李勳被嚇了一條,不滿的瞪了嚴毅一眼,故作驚訝道:“怎麼會沒有找到,昨夜整個百花院被我們抄了個遍,抓了那麼多人回來,他一定就在其中,再去找。”
“我可是一個個仔細辨認,真沒有發現嶽樂,要找你自己去找。”
嚴毅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轉離開。
“手下人不懂事,讓兩位大人見笑了。”
李勳乾笑兩聲,說道“金大人,柳大人,你們也聽到了,嶽樂並不在這裡。”
金暉沉聲說道:“這怎麼可能,嶽樂昨晚一夜未歸,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
說到這裡,金暉盯著李勳,猜忌道:“李勳,政事堂的文書你也是看到了,奉違,抗命不準的罪過可是不小。”
李勳攤開手,苦笑道:“金大人言重了,我跟嶽樂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有必要跟他過不去?”
柳仲元也在一旁幫腔道:“金大人,李勳不像是在騙人,你在四找找,也就是一個晚上,嶽樂去了別的地方也是說不定?”
金暉眉頭皺起,昨晚的事他並不知道,李勳的話毫無破綻,兩人沒有任何恩怨,確實沒有必要難爲嶽樂。
金暉一臉深沉的離開。
柳仲元低聲說道:“儘快審訊嶽樂,只要他招供,萬事大吉。”
李勳嘿嘿冷笑道:“人在我手裡,不怕他不張說話。”
柳仲元提醒道:“嶽樂怎麼也是駙馬,你一定要注意手段,千萬別鬧出人命。”
李勳點了點頭:“大人放心,我心中有譜。”
送走了柳仲元,李勳立即對嚴毅吩咐道:“老嚴,立即審訊嶽樂,務必讓他開口。”
嚴毅就站在一旁,李勳與柳仲元的對話他也是聽到了,苦笑道:“狗兒哥,這審訊犯人,不刑,嶽樂能開口說話?”
李勳翻了翻白眼:“真是死腦筋,既然不能手,嚇唬嚇唬他難道不會?”
嚴毅遲疑道:“,有用嗎?”
“先試試,不行在想其他的辦法。”
嚴毅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轉離去。
午時時分,李勳正在巡察院吃飯,宮裡來人通知,下午舉行臨時朝會,宣京兆尹柳仲元和巡察院指揮使李勳前去參加。
進了皇宮,所有人都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事,一些人更是主上前跟李勳套近乎,打探百花院的消息。
百花院的事如今已是滿城皆知,李勳雖然派人四散發消息,但還不至於傳播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廣。
李勳突然有了一些明悟,百花院事件的發展,絕不僅僅只是自己在用力,還有一或是數更大的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意圖很明顯,就是要藉著這個機會,打掉政事堂相國,工部尚書嶽繼明,政事堂相國之位,就那麼幾個,不把他弄下來,自己怎麼上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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