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道:“我柳乘風。咳咳……我乘風歸去,一不留神吹了房。”
溫晨曦啞然失笑,道:“公子若是願意……索既來之則安之……”
柳乘風一屁挨著溫晨曦坐下,正道:“當然是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就是晨若那死丫頭攆我走,我也不走了。”
溫晨曦眼眸一亮,道:“公子的行書,我現在還存著呢,公子要看嗎?”
柳乘風張口想說要看,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又不是同鄉同學會,房花燭的,看字畫做什麼?這麼個滴滴的妻子坐在自己邊,自己裝什麼柳下惠。他含笑再去看溫晨曦時候,眼眸裡閃著一難掩的慾,也漸漸變得火熱起來,道:“天不早了,看字畫傷眼睛。”
柳乘風又想起方纔溫晨曦說的那個心上人,不由地問道:“我想問一問,小姐方纔說的心上人……”
溫晨曦蒼白的臉頰上霎時紅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支支唔唔了幾句。柳乘風卻是笑了,想,原來所說的心上人竟是自己,這倒是有意思。想到方纔二人差點失之臂,柳乘風不有些唏噓,他雙目含的看了溫晨曦一眼,呆呆地道:“我似乎記得,現在應該是房花燭夜纔是……”
“啊……”溫晨曦不驚呼一聲,隨即明白了柳乘風的意思,怯地道:“嗯……”
溫晨曦的拒還迎,給予了柳乘風很大的鼓勵,柳乘風咳嗽一聲,道:“其實當日你到字攤來買字畫,我……”
柳乘風話已說不下去了,心裡痛罵自己:你是豬啊你,說這麼多做什麼,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及早那個那個纔是。
柳乘風痛下了決心,去吹熄了紅燭,黑暗之中,環手抱住溫晨曦,溫晨曦的軀滾燙無比,帶著沁人的香,呢喃一聲,整個人已是在了柳乘風的懷裡。
………………
房外,一個小的軀蜷在紙窗之下,檐下的紅燈籠恰好照在俏皮的臉頰上,不是溫家二小姐溫晨若是誰?溫晨若子都僵了,可是對房裡的靜卻是樂此不疲,聽到柳乘風罵小妮子的時候,溫晨若不皺皺鼻子,心裡罵:“死秀才,臭秀才,當著姐姐面說我壞話。”
到了後來,二人乍驚乍喜地說著話,溫晨若臉上浮出一笑意,心裡得意地想:“這就是了,姐姐每次出門,總是故意要去那臭書生的字攤那裡轉一圈,只當我不知道嗎?我就知道姐姐掀開了頭蓋,看到了這臭書生一定會歡喜的。”
再到後來,裡頭的靜就有些不堪了,又是呢喃又是,溫晨若俏臉一紅,咂舌不已,心裡罵道:“臭書生膽子真大,壞了。”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趁著月,飛快閃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