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行健一橫了心,思路反倒清晰了起來,雖然這樣的想法太過匪夷所思,說出來難免人嘲笑,不過既然豁出去了,也就不再顧忌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笨蛋,不是麼?
田行健走到模擬地圖前,抓起桌子上的電子筆在地圖上點了幾筆,將加查林帝國軍隊的整個進攻態勢標記出來,對貝爾納多特道:“將軍,我發現,拉塞爾通過加查林帝國軍在加羅山的進攻勢態給了我們一個信號,一個皮爾斯符號,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不過我希能對戰局分析有所幫助。”
幾個將軍圍在模擬地圖上一看,面面相覷,他們離接皮爾斯信號已經太久了,複雜的符號並不是每個人一看都能明白意思。
胖子閉著眼睛,覺得很丟臉,怎麼一衝就把這個簡直絕無可能的猜測說了出來?難道自己還是如同以前一般,永遠都試圖用譁衆取寵的方式來引起的注意麼?
會議室裡忽然很安靜,將軍們正盯著這個符號迷不解,一個清脆的聲音解答了符號的含義,是安蕾。解釋道:“這是一個雙連環符號,左右對稱,圖形信息的意思是:殺了我,不然你死。”
聽見安蕾的聲音,胖子無法控制自己的目,睜開眼睛向看去,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荷花搬亭亭玉立,那張完的臉還帶著十年前那個麗小孩的痕跡,白皙的皮,順的長髮,永遠都是那麼幹淨,清澈,如同一顆飽含甜的水桃,無論在哪裡,都是男人目的聚焦點,是一個天生麗溫婉的人,人中的人。
見田行健把目投向自己,安蕾心底涌起一種莫名的緒,微微別過了頭。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個人,這個…傻子。在的印象中,這個傢伙應該還在首都星過著小富即安的生活,當兵參戰,對他來說,完全是一件和他的個永遠格格不的事。
雖然幾位將軍都在若有所思地保持著沉默,可是,嘲諷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響起,這是第四研究室的主任卡杜爾上校,他很不耐煩地說道:“在戰場上給對手送上一個皮爾斯符號,田中尉的想象力未免太富了一點,這樣的勢態,不過是一種巧合而已。”
在場的大多數研究室主任似乎都同意這個說法,認爲這個符號可以完全忽視。
田行健搖頭道:“巧合不巧合我不知道,不過,如果這個符號是真的,那麼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哦?”貝爾納多特來了興趣,示意田行健坐下,問道:“田中尉,不需要有顧忌,把你的想法給我們說說。”
胖子本來就是個主義的典範,反正已經豁出去了,這時又聽見貝爾納多特的鼓勵,很乾脆地說道:“要說可以,不過我不知道拉塞爾的意圖,我只是先假設這個符號的真實,然後做出推論”
貝爾納多特和幾位將軍換了一個眼神,揮手道:“拉塞爾的意圖你別管,就說戰局分析!”
田行健點點頭,一邊用手轉著手中的電子筆,思考著,一邊儘量放輕鬆自己的語氣道:“現在的勢態很明顯,按照推演上我軍的傷亡數據來看,不可能是敵人神話軍團一個團的兵力可以造的,神話軍團雖然厲害,畢竟也是士兵,我和他們過手,在正面戰場的強攻裡,越厲害的機甲兵,就越浪費戰鬥力,他們的優勢沒有辦法在正面進攻中發揮出來,這也就是爲什麼迄今爲止他們只投了不到一個團兵力的原因。”
看幾位將軍,尤其是安蕾都在認真傾聽,胖子那很容易滿足的虛榮心讓他信心更足,思路也更清晰,接著道:“而前期我軍太空部隊在米克星球空域佔據了絕對優勢,這樣的況下,加查林帝國不可能有機會從其他地方調派兵力增援米克。那麼,拉塞爾就只有一個辦法,運用米克星已有的兵力來進攻。”
“他變了一個魔…”胖子站了起來,指著模擬作戰圖說道,這時候,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都被他的分析給吸引了,畢竟這個中尉不是胡說八道,他的分析很清晰很有條理,邏輯上也無懈可擊。
“這個魔我一直到剛纔纔看,這是一個類似於套圈魔的手法。這個魔唯一的竅門就是,有著豁口的那一鋼圈始終握在魔師的手中,另外的一個鋼圈和一個連環圈,都只是道而已。在這個戰局中,這個豁口就是忽然出現的兵力!”
田行健指著模擬地圖上的加羅山戰區道:“如果沒有這個豁口,這個魔也就無法表演了,同樣,一旦魔師不小心暴了這個帶豁口的鋼圈,那麼,魔也就穿幫了!拉塞爾手裡這個豁口的形是在這裡!”
所有的人都看著胖子手中電子筆指的位置,那是一條帝國軍反擊線,同時也是佛利山口被佔據後,聯邦前出部隊長達數百公里的撤退線。
田行健用很肯定地語氣道:“首先,帝國從各保衛城市撤退的兵力並沒有完全返回,而是一點一點的與卡託對峙線的帝國主力匯合在了一起,拉塞爾做出的戰略欺騙是對重新包圍後的城市保持攻擊力,從報上看,在加羅山戰役開始之前幾天裡,各城市到的攻擊幾乎都是無重點攻擊,這種攻擊讓城市守軍無暇他顧疲於奔命,更對敵人的兵力增減況無從判斷,但是我們從數據上可以分析出來,敵人在利用進攻形兵力並未減上的假象!”
會議室裡有些,大家紛紛在討論著這種推論的可靠,一些急的將軍甚至立即翻開了周圍城市的戰局報和傷亡數據查閱起來。
不理會大家的議論,田行健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已經被拉塞爾的表演給迷了,注意力全盯在加羅山上,全在盤算我們到底要不要調兵,實際上,我們已經陷了被,敵人的兵力足夠,無論我們調不調兵,結果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