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並未因此而停止擊,畢竟流彈的危險遠遠比不上巨蟻,兩害相權取其輕,只要注意擊角度,流彈擊中教學樓的機率並不高。
相比之下,周雲的況確實要好上一些。
小口徑彈頭的穿力強不假,可彈頭質量也小,擊中巨蟻后還翻滾得特別厲害,能的釋放速度也更快,打穿巨蟻的機率自然也要小一些。
但小不等於沒有,戰鬥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若是彈頭擊中巨蟻時的角度太刁鑽,子彈甚至會因爲蟻殼的反彈產生跳彈,著實令周雲大吃一驚,不得不注意開槍時的角度,甚至不得不降低擊速度。
兩機槍的連續擊產生了大量硝煙,可蟻羣沒有毫退避,仍然捨生忘死地涌過來,幾十只巨蟻的堆積在一起,已經快與裝甲車等高,巨蟻卻依舊前赴後繼,衝到兩個人的槍口之下。
周雲突然大聲喊道:“葉涵,用手榴彈,炸開螞蟻——”
葉涵馬上明白了周雲的意思,他沒手榴彈,而是放下機槍端起了榴彈發,一發榴彈打出去,頓時轟塊了十數米外的巨蟻堆。
炸的距離太近,氣浪掀起的灰塵登時頓時糊了葉涵一頭一臉,還有幾枚彈片擊中裝甲車,驚得他冒出一冷汗。
好在堆積的巨蟻已經被炸轟塌半邊,葉涵又向稍遠些的位置轟了幾枚榴彈,被蟻阻擋的視線終於再次開闊起來。
重新換上機槍,一隻巨蟻竟然趁他換槍的機會衝到了車邊!
葉涵氣不打一開,槍口出窗外就要開槍。
不想那隻巨蟻一口咬在槍管上,葉涵手裡的機槍一震,震得雙手發麻差點手,再看窗外,那隻巨蟻居然咬住槍管死活不鬆口,槍管被巨蟻咬住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彎曲。
葉涵乾脆也不搶了,單手一扭槍管上的提把,便將彎曲的槍管卸下來,任由巨蟻拽出車外。
探手取來備用槍管,一卡一旋扭在槍上,端起機槍對準兩米外的巨蟻就是一通槍,直接打爛了那隻巨蟻的腦袋。
葉涵不慨,附近堆滿了巨蟻的也不是沒有好,至不必再擔心跳彈擊中教學樓。
等一箱子彈打得差不多了,葉涵挑了個空檔卸掉空彈箱,重新卡好新彈箱後,拽出新彈鏈與舊彈鏈的尾卡在一起繼續擊。
兩個人連連開火,連續打了七箱子彈,將近兩千發子彈,堆積的巨蟻轟然崩塌,幾乎將裝甲車掩埋。
兩個人愕然停止擊,這才發現巨蟻的不僅埋住了裝甲車,還堵死了教學樓的正門!除非爬牆爬窗,否則本用不著擔心巨蟻攻進教學樓!
周雲長出一口氣,仰倒在堆滿彈殼的座位上一也不想。
葉涵也好不到哪兒去,抻著脖子看了看場,發現巨蟻的數量不僅沒減,反而還增加了不。
不過蟻羣沒找任何人的麻煩,而是忙忙碌碌地搬運巨蟻的。
葉涵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老周,你說它們搬幹嘛?不會是搬回去吃吧?”
剛剛也是打死一隻巨蟻,其它的巨蟻就撲上來,現在想想,當時撲過來的巨蟻未必是想給同伴報仇,很可能是想把同伴的搬走。
“吃什麼吃,你就知道吃!”周雲一手指也不想,“這事兒,你得問你那個小朋友去。”
車裡空間狹窄,必須扭著子,才能把槍架上車窗,開槍的時候太張還不覺得什麼,等戰鬥結束,腰就像斷了一樣難。
“是我哥們兒,不是我朋友。”葉涵懶懶地說。
“騙鬼去吧,一男一算什麼哥們兒,誰信吶!”周雲以撇的方式表示自己的觀點。
“信不信由你。”這種事越解釋越說不清,葉涵索不再解釋,瞅著場上的蟻羣出神,“這要是能來空中打擊該有多好,不然炮羣覆蓋也啊!”
一羣螞蟻聚集在空曠的場上,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炮靶。
“想去吧,咱們是警察,沒飛機也沒炮羣!”周雲毫不猶豫地猛澆涼水,“你還是現實點吧。”
“想想還不行麼?”
周雲沉默片刻:“歇一會吧,回頭螞蟻搬完了……有你忙的。”
葉涵和周雲的遭遇,只是整個鏡江市的影,凡是有巨蟻出沒的地段,就有相似的故事上演。
鮮、殘,生離死別的慘痛;
忠誠、背叛,難以捉的人心;
戰火、犧牲,可歌可泣的故事;
無奈、絕,涌如的蟻羣。
一幕幕恨仇,一幕幕悲歡離合,各種各樣的故事在混的城市中不斷上演,拋家棄子者有之,拼死抗爭者有之,捨己爲人者亦有之。
爲了拯救儘可能多的市民,聯合指揮部重新調整了各單位的任務,不再全線向市推進,而是暫時棄管各個居民小區,重點控制人員集的學校、火車站、醫院、養老院等人員集場所。
居民樓外有防盜單元門,有各家各戶的防盜門,巨蟻想要攻進去沒那麼簡單,只要居民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就不存在安全問題。
其它人員集場所缺乏必要的防護設施,必須優先控制,之後以點帶面擴大無蟻區,最終達到徹底驅逐巨蟻的目的——沒有人覺得單憑鏡江駐軍的實力可以徹底消滅巨蟻,能把巨蟻趕出市區就不錯了。
隨著軍方的不斷推進,越來越多的蟻被軍方封死,城市外圍的巨蟻數量迅速降低,可是如此一來,大批巨蟻不得不涌市還未封閉的蟻,結果就是市區巨蟻肆,蟻羣度越來越高,就連市政府都被數百隻巨蟻圍困。
昨天撤出鏡江的市民只佔民衆總數的很一部分,市區仍舊人員佈,爲了防止誤傷民衆,軍方無法用重型武,不得不以輕武對抗蟻羣,不僅消滅巨蟻的速度影響,許多本來不該傷亡的軍警也因此而傷亡,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