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婷深深地看了葉涵一眼:“你也是!”說完扭頭走向秦教授。
目睹這一幕的秦教授暗暗嘆了口氣,主向葉涵招了招手。
葉涵收拾起失落的心,揮著手喊道:“秦老,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周雲依樣畫葫蘆。
秦教授衝兩個人擺擺手,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向檢票口,葉涵的目始終跟隨白曉婷的背影,卻一直也沒有回頭。
葉涵看不見白曉婷的表,秦教授卻看得到那張失落的臉,老教授忍不住勸道:“丫頭,你這是何苦呢?”
“外公,您想什麼呢!”白曉婷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你這孩子!”秦教授恨鐵不鋼,“丫頭啊,外公也是過來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
“您老眼昏花,能看出來纔怪!”白曉婷嗔怪地反駁,“人家纔看不上他。”
“那你幹嘛悶悶不樂的?”秦教授奇怪地問。
“心不好唄,還能是什麼原因!”白曉婷理所當然地回答。
秦教授還想說話,但是想了想又把話吞了回去。
還是那句話,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他這個老頭子就甭摻和了,若是兩個人有緣,早晚有一天會走到一起……
候車室中的乘客不多,卻仍然在檢票口外排起了長隊,一老一小走到隊尾掏出車票,隨著隊伍慢慢前進。
二人即將進檢票口,冷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一劃接通:“喂,我是冷江!”
“冷市長,我是懷明玉,剛接到北都市的況通報,一大羣巨蟲正向我市方向近!”
“北都的消息?”冷江臉一變,低聲音問道,“消息準確嗎?”
“軍用衛星拍到的圖像,很清楚。”懷明玉說。
“我馬上員全市的武裝力量上城牆,老懷,你一定要把巨螳螂給我擋在外面!”
“市長,不是巨螳螂!”
冷江臉再變:“不是螳螂是什麼?巨蚊還是巨蜻蜓?”
“都不是。”懷明玉深吸一口氣,“是螞蟻,漫山遍野的巨型螞蟻!”
“你說什麼?”冷江的聲音陡然拔高,眼睛瞪得好似牛鈴。
懷明玉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是巨蟻!”
冷江猛然回頭,視線落到即將檢票的秦教授上,厲聲喊道:“秦教授,秦教授——”
秦教授還以爲冷江這是在爲自己送行,舉起拿票的胳膊衝冷江揮了揮手。
冷江立紅著眼睛直跺腳:“快,把秦教授請回來,他還不能走——”
他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最危險、最不願出現的況真的出現了!
鏡湖事件的死亡人數之多,影響之惡劣,爲近幾十年來所罕見。爲此,北都市邀請全國各地的生學和昆蟲學專家,以視頻會議的形式進行大量的研討,討論昆蟲巨型化帶來的危機和影響。
與會的專家學者坦言,無論巨蜻蜓、巨蚊還是巨螳螂,都是非社會的昆蟲,這些昆蟲雖然有可能羣結隊,但大多數時間仍是單獨行,而且相互之間沒有分工更沒有配合。
因而巨型昆蟲雖然危險,對人類社會的威脅卻不是很強。
可是螞蟻、白蟻、蜂和黃蜂一旦巨型化,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雖然會上沒人細說後果究竟怎樣,可即便是不那麼瞭解昆蟲的冷江,也不敢想象被巨蚊包圍,或者被羣的巨蜂襲擊是什麼景象。
冷江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不過事隔幾天,巨蟻就出現在鏡江城外。
會上也提出過如何應對社會昆蟲的方法,但是冷江兒就聽不專家裡吐出來的一大堆語,而秦教授恰恰是會議的參與者之一,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鏡江市需要秦教授的專業知識。
幾個隨同冷江一起送行的員一聽,拔就往檢票口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教授,您不能走——”
聲音之悽慘,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秦教授愕然回頭,不解地看著幾個衝到自己面前的員,可他馬上敏銳地意識到況不對,趕問道:“出什麼事了?”
白曉婷停住腳步,卻依舊不肯回頭。
一位快的員趕回答:“冷市長請您留下……”
話沒說完,秦教授的電話也響了,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接下來便一直聽著對方說話,對方說一段,他就嗯上一聲,直到最後纔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說罷便將電話掛斷。
“外公,出什麼事了?”白曉婷好奇地問。
秦教授的目復雜無比:“咱們走不了。”
白曉婷一怔,驚訝地回頭,恰好看到葉涵那張憂鬱的臉。
葉涵看白曉婷回頭,立馬像川劇變臉一樣換上燦爛的笑臉,使勁衝白曉婷揮揮手。
旁邊的周雲後退一點,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冷江喊話時一點不收斂,喊聲傳遍整個候車室,葉涵耳朵又不聾,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就是不曉得他若是知道冷江爲什麼不讓秦教授走,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笑得出來。
冷江一路小跑趕到秦教授面前:“教授,您還不能走……”
秦教授擺擺手說:“北都剛給我打完電話,客氣話就別說了,咱們現在就上城牆。”
“好!”冷江重重點頭,“趙書,馬上通知所有常委上城牆,通知懷司令,駐軍、預備役、民兵全部上城牆;通知謝常發,把所有能出來的警力全部送上城牆!”
警方還要負責全市的治安,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兒上,市絕對不能,因而只能調一部分。
“是,我馬上去辦!”材略胖,鼻樑架著一副近視眼鏡的趙巖大步離開。
“秦教授,咱們馬上出發!”冷江向秦教授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個隨同的司機很有眼力價,立即快步衝出候車室。
葉涵和周雲突然發現沒他們倆什麼事了,不由地面面相覷,這變化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秦教授走出幾步,突然低聲說道:“冷市長,我需要兩個人保護我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