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打了子彈的戰士來不及換彈匣,手掌前挪食指猛扣,“嗵”地一聲輕響,一枚高槍榴彈瞬間擊中巨蟲側,轟然開的火焰立即燒焦巨螳螂的翅膀。
飛越牆頭的巨螳螂徒勞地揮只剩小半截的翅膀,卻再也不能控制形,好像被高炮擊中的老式飛機一樣,一個倒栽蔥從天下掉下來。
墜落的位置恰好在鐵梯的正上方,巨蟲舞的刀肢長重重砸在欄桿上,砸彎了鐵梯護欄,欄桿下垂落的水滴砰然震散。
頭頂的炸聲令葉涵本能地擡頭,醜陋的三角蟲頭在他的眼中疾速放大,葉涵下意識地舉起步槍,衝著墜落的巨蟲就是一梭子。
葉涵的槍法好距離又近,二十幾發子彈一顆沒浪費,全都鑽進了巨蟲的。
最後一發子彈出膛,巨螳螂正好自葉涵盼掠過,一條長好死不死正好進葉涵邊的欄桿,金屬扭曲的噪音驟然響起,葉涵腳下的鐵梯陡然傾斜,他腳下一差點沒掉下去,嚇得他一把抓住邊的鋼架,險些連槍都扔掉,這纔沒在鐵梯上摔倒。
鐵梯的結構與樓梯一模一樣,在這種地方摔個跟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說葉涵的位置只有兩層樓那樣高,就算跳下去都不會有危險,可是混在散落的鋼架和鋒利的鋼板中摔落,和自己縱跳下絕對不是一個概念。
好在鐵梯的質量還算過關,散開的範圍只有一米出頭,葉涵胳膊勾著欄桿踢騰幾下便重新回到安全的位置,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
直到這時葉涵才發現,那隻進欄桿的蟲居然沒斷,扭曲的蟲把那隻捱了幾十槍的巨螳螂吊在鐵梯之上,活的刀肢長竟然還很靈。
跟在葉涵後的老胡目瞪口呆:“小葉,你沒事吧?”
“沒事!”葉涵迅速換上一個新彈匣,槍口頂住巨螳螂燒焦的口,一口氣將槍裡的子彈全部打。
巨螳螂的劇烈掙扎終於慢了下來,變做真正的垂死掙扎,葉涵換上第三個彈匣,兩槍崩斷蟲,彎曲的欄桿向上彈起,沉重的巨螳螂自空中墜落,重重摔在地上,蟲慢慢地揮了揮,終於死了。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得更急,集的雨水落到死的巨蟲上,又自蟲上緩緩落。
葉涵一把抹掉臉上的雨水和汗水,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僅僅他一個人,就往這隻巨螳螂上傾泄了五十發子彈,加上其他人的戰果,這隻巨螳螂中彈不下百餘發。
葉涵不是第一次和巨螳螂打道,卻是頭一次用這麼多子彈,才能幹掉一隻巨螳螂。
他不開始懷疑,難道這短短的半個月裡,巨螳螂又發生了什麼變異?
“小葉,你沒事吧?”周雲趴在上一層的欄桿上大喊,喊聲卻被激烈的槍聲掩蓋,他馬上按下對講機上的通話鍵,將自己的話重複一遍。
葉涵回了一聲沒事,一個箭步躍過鐵梯上一米多寬的破口,繼續衝向牆頭。
老胡立馬跟上,留在最後面的小荊瞅著蟲,握槍的手了鬆鬆了又,最終一咬牙跳過破。
葉涵大步跑上樓梯,終於踏足十米高的城牆牆頭。
此時的城牆上,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位全副武裝的戰鬥激烈開火,相距五十米的兩機槍平臺上,四大口徑高機槍歡快地低,瓢潑一樣的子彈自牆頭傾泄而下,攔截衝向鏡江的巨螳螂。
城牆外,數以百計的巨螳螂漫山遍野跳躍前進,頂著震天的槍聲和集子彈,前赴後繼地衝向城牆,看上去不像一羣螳螂,反倒像一大羣躥種的螞蚱。
看到這一幕的葉涵不怔住,鬧不清巨螳螂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況急,沒時間讓他研究巨螳螂的習,幾個人立即加對抗巨螳螂的戰鬥之中。
大概是習使然,巨螳螂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開,幾乎可以稱之爲巨蟲版散兵線。
散兵線在人類的戰爭中能夠起到特有的作用,可是巨蟲的隊伍如此分散,卻喪失了集突擊的優勢,給予守軍各個殲滅的機會。
葉涵瞄準一隻最靠近城牆的巨螳螂便開始摟火,一連串短點打得即確又迅速,槍槍不離目標節,一眨眼的工夫,槍裡的子彈又一次打空。
葉涵上只帶了五個彈匣,而且爲了保持彈簧的彈,每個彈匣只了二十五發子彈,之前在樓梯上已經打了兩個,眼下只剩最後兩個彈匣。
可他本來不及猶豫,卡好新彈匣之後立即再次開火,還不到半分鐘,就把上所有的彈匣打了個。
他趕抱提著槍跑向補給點,用擋住雨水,掀開塑料子彈箱,用最快的速度撕開子彈的外包裝,將十發橋夾的一頭塞進彈匣,拇指用力下,十發子彈立即填彈匣,如此反覆三次,一個三十發的彈匣便重新裝滿。
現實不是遊戲,開槍的時候打一個彈匣幾需要幾秒鐘,可是滿一個彈匣的時間遠遠超過打一個彈匣。
牆頭雖然準備了大量子彈,但是每一發子彈都需要手工彈匣,也就是5.8毫米的子彈採用了橋夾包裝,才能在這樣快的時間裝滿彈匣。
補充完彈藥的葉涵衝回戰位,剛端起步槍,一隻靠近城牆的巨螳螂突然跳了起來,振翅膀飛向牆頭。
型巨大的巨螳螂,飛行時的速度和靈活差強人意,不過是勉強升空。
葉涵馬上放棄原本的目標,將子彈傾泄到起飛的巨螳螂上,附近一個戰士恰好打了子彈,立即毫不猶豫地發槍榴彈,可惜戰士倉促擊,這一炮沒能擊中巨螳螂,只是落到地上聽了個響。
但這一炮提醒了附近的戰士們,他們紛紛調轉槍口發槍榴彈,巨螳螂還沒飛上牆頭,就連捱了三發槍榴彈,結果失去了控制,一頭撞在城牆中部的鋼板上,震得牆頭都跟著晃了幾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