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眼睛一亮,“你們別不信,他是有名的大師,你們可以上網查一下,他在全國都有名,還上過電視,國家臺。”小護士在網上一搜,就搜到了顧葉上電視的截屏,“看,國家臺,他是大師,跟村里跳大神的神可不一樣,他見的鬼排隊,堪比兵馬俑。”
三個老人頓時被嚇到了,單憑國家臺這三個字,就夠他們出一冷汗的。
解承冷冰冰的補了一句:“只有冤死的人才不會投胎。”
這時候,站在門外的一個警察才站出來,他已經聽半天了,聽這意思,房梅的家里人不讓離婚,但是他們害怕死掉的吳桂蘭,“什麼意思?吳桂蘭是怎麼死的?”
一家子支支吾吾的,房母臉蒼白的道:“就是,摔倒了,突然死了唄。閨,我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想想媽說的這些話。”兩個老人站起,臉凝重的看著房梅,眼裡還有幾分祈求。
房梅冷著臉把頭扭向別,已經不想再看到他們。
警察已經看出來了,這裡面有事。他看顧葉,顧葉搖頭,“我只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隨著房梅的母親出了門,顧葉和解承遠遠的跟著對方,到了他們的家。值得一提的是,已經察覺到異樣的警察也跟他們一起,也想調查一下吳桂蘭是怎麼死的。
這時候,又是孩子們下午放學的時間,老頭老太太前腳進門,後腳房雨舟背著書包回來了,看到顧葉和解承,小姑娘有些疑,還有些驚喜,高興的問:“哥哥,你們怎麼到我家來了?”
顧葉瞇了瞇眼睛,一本正經的道:“丫頭,我看見你媽媽了。”
房雨舟一愣,“哥哥,我媽已經死了。”
“是的,我看見了的魂魄,一直在跟著你,你爸爸一打你,你媽媽就出來保護你,你只是看不見而已。”顧葉彎下腰,一字一頓的告訴小姑娘:“我是大師,我能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
房雨舟吃驚的看著顧葉這雙黝黑的眼睛,愣愣的問:“你真的能看見我媽媽嗎?我就說呢,我爸爸打我的時候,家裡總鬧靜,就像人有故意的一樣。”
顧葉點頭,“是的,一直在保護你,說,是被你爸爸打死的,是不是?”
房雨舟震驚的摀住,看著顧葉認真的眼睛,點了點頭,又趕搖了搖頭。
孩子這個下意識的反應,顧葉已經明白了。警察也看明白了,怪不得房敏的爸媽這麼怕婆婆,房梅被打這樣,爸媽都勸和不勸分,連句重話都不敢說,因為吳家的閨,非自然死亡。
這時候,老太太聽到門口有靜,出來一看,就聽到顧葉套孫的話,生氣的衝過來,把房雨舟拉了個蹌踉,“胡說!”老太太擰住房雨舟的腮幫子,生氣的罵,“再胡說打死你!”
顧葉冷下臉,“你兒媳婦兒沒人,卻被打死了,魂不散,你再打這孩子試試,看晚上找不找你。”
老太太手一頓,趕鬆了手,孩子的臉上已經有兩道紅印子,房雨舟的表很淡定,捂著臉站在一邊,比這個年齡的孩子要的多,看著平時就沒被這麼教訓。
老太太拉下臉,沒好氣的道:“媽是自己死的,跟爸爸沒關係,你趕走,要不然我把你們打出去。”
顧葉淡笑道:“你可以不承認,你兒也會是這種命運,你只保兒子,不管兒死活嗎?”
老太太臉難看,“聽不懂你胡說什麼。”
“誰啊,幹什麼的?”這時候,一個中年人看著鋤頭回來了,他腳有些跛,走路一瘸一拐的,看到幾個陌生人在家門口,冷著臉道:“都滾出去。”
顧葉看這人的面相,頓時確定了,“你就是房平吧,這孩子的爸爸,我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們送個話,媽媽就在這個小孩子邊,一直守著,因為怕走了之後爸爸會把打死,你們再打這孩子一下試試,我很期待,你們的下場。” 顧葉這話一落,恰好,一陣冷風吹過來,在大門口打了個轉,凍的人一哆嗦。房家的人想到最近家裡鬧的怪事,都臉慘白。房平看閨的眼神,反而有些懼怕。 警察這時候掏出自己的證件,“單憑小姑娘的反應,我就可以把房平帶回去審問,你們好好配合,我就在這裡問。” 房平恨恨的看著房雨舟,小姑娘冷眼看著他,滿眼恨意。爺倆這一個對視,竟然是房平忌憚的把頭扭回來。 “人,被我抓到了,我是打媳婦兒了,但我沒打死,自己跌倒了磕死的,我們全家都看見了。” 老太太也說:“對啊,我們憑啥有好日子不過,殺自己家人,我們又沒瘋。” 再看孩子,小姑娘的手被老太太抓著,孩子最終低下頭,什麼都沒說。
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已經火化,埋了兩個多月,即使懷疑死的有問題,案子還是卡在這裡了。
顧葉含笑的道:“天降下來了,警察先生先走,我跟他們談談。”
警察蹙眉,這小年輕趕他走,他留下查案嗎?
解承角一勾,拉著這大哥就走了,“我陪你一起,咱們一起去看看鄉村的好風。”
顧葉看他們走遠,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咒,“吳桂蘭,出來跟家人見一面吧。”
一道風吹過,顧葉把符咒一扔,符咒循著鬼氣飛過去,在吳桂蘭的上,一個穿著壽的鬼,就這麼出現在房家人的眼前。看到這悉的人,額頭上還帶著被磕死的跡,房家人被嚇得連滾帶爬,落荒而逃,房平直接就被嚇尿了,瀝瀝拉拉的流了一地,一瘸一拐的跑。
只有房雨舟,愣愣的看著媽媽,一嗓子哭出來,委屈的喊了一聲:“媽!”
吳桂蘭一臉苦的看著跑過來的孩子,慈的了孩子的頭,眼裡的掛念和不捨,讓人看著心酸。
顧葉道:“看吧,你媽在保護你,他們再敢打你,你就喊你媽。”
房雨舟一邊哭一邊點頭,想一媽,可惜,什麼都不到,孩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刷刷往下流。
顧葉提醒道:“你倆不宜久見,你們見面就有違規矩了,你把孩子送進去,咱們聊聊。”
吳桂蘭激的對著顧葉點了點頭,推了孩子一下,把孩子推進家裡,接著就聽到房家一家人被嚇的鬼哭狼嚎的,顧葉在大門口聽的清楚,無辜的攤攤手,他真的能召鬼,是大師,現在信了吧。
不多時,吳桂蘭自己出來了,上的符咒也失去了作用,顧葉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跟聊,“說一說死因吧,因果斷不了,你怎麼投胎?” 吳桂蘭沉著臉,恨恨的道:“我就是跟別人說了幾句話,他就懷疑我跟別的男的給他扣了綠帽子,回來就打我。”吳桂蘭指著自己額頭上的窟窿, “這不是磕的,是他拿著鋤頭砸的。” 顧葉同的看著,網上那些哀嚎自己爹媽給零花錢給的太,覺得自己命不好的人,真應該看看這兩個苦命的人,這才真是命不好。 吳桂蘭滿臉嘲諷,“他天天疑神疑鬼,從我們結婚就總覺得我和別人有關係,總覺得我會出軌,哪怕跟別的男人說一句話他都會鬧半天,非打即罵,現在甚至覺得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還打孩子。”吳桂蘭越說越恨,眼圈發紅,咬牙切齒的道:“我恨啊,我恨不能殺了他!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殺他,我的孩子就沒有家了。已經沒有媽了,如果再沒了家,吃穿都問題,還怎麼上學?怎麼長大?” 顧葉聽說完,認真的道:“我有個辦法,能一下子幫你和房梅兩個人,讓孩子也有個好的後路。” 吳桂蘭疑的看著顧葉,“大師您說,為了孩子,我什麼都能做。” 顧葉認真的道: “一石三鳥,你嚇唬你爸、你媽、你哥哥,讓他們放過你嫂子,讓他們盡快離婚。我看你家的反應,你公公婆婆和你丈夫也心虛害怕,不經嚇,你晚上使勁折騰他們,讓他們自首,不自首我也不管,反正你自己看著來吧,你的家事,我不管。最後,孩子歸你嫂子,也是姑姑,你家這個關係……”顧葉自己理了理,發現沒說錯,這才繼續道:“以後也不會有孩子了,看面相,也不會再嫁,對孩子不會差。跟孩子有緣,老人都沒有養能力,養也允許。”
吳桂蘭聽了,高興的道:“好,太好了,孩子在這個家裡,過不好的,他們把孩子賣了都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房梅能同意嗎?”
顧葉安道: “去問問吧,我覺得沒問題。”
當晚,顧葉把吳桂蘭領到房梅的病房,即使房梅心被折磨的已經看了生死,看到已死之人站在自己面前,也被嚇得臉慘白,差點坐起來。
顧葉安道:“別怕,是來跟你商量事的。”
“嫂,嫂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房梅冷靜下來之後,鎮定的道:“嫂子,你說。”
吳桂蘭認真的問:“我可以幫你盡快離婚,我能不能請求你,把我閨帶走?孩子留在家裡,我死不瞑目。這兩家子,我唯一能信的人,就剩你了。”
房梅猶豫了一下,角勾起來,眼眶發紅的點頭,“我養,以後我也沒孩子了,我把舟舟當親閨養。”
吳桂蘭流著淚,給房梅跪下了,“孩子就給你了,你好好活著,你做不到的,我幫你做。”
“嫂子!你快起來!”房梅肋骨有傷,起不來,一疼的臉發白,生生了這一禮。吳桂蘭扭頭對著顧葉磕了個頭,“多謝大師給我這個機會,我這輩子無以為報,如果有下輩子,我給您當牛做馬。”抬起頭,一臉決絕,“我走了。”
顧葉嚴肅的看著吳桂蘭飄出去,掐著指頭算了算,一本正經的道:“給兩家點蠟。”
解承站在門口問:“怎麼樣了?”
顧葉認真的道: “明天應該會有結果。”
解承點頭,“明天週一啊,咱們這個禮拜天過的,太累了。找地方睡覺吧,明天還有一場大戰。”
顧葉眨了眨眼睛,“明天… …週一?”
“對啊。”解承笑了,“你一個學生,記不清週幾?”
顧葉突然跳起來,罵了一句:“臥槽!老子明天考試!”
解承想了想,一臉嚴肅的從自己背包裡掏出一炷香,“別急,哥們兒先給你點一個,小白菜啊,一冬啊,風一吹啊,立馬涼啊……”
顧葉冷著臉把解承踹牆上,“我絕對不會涼的!你給自己點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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