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去哪兒了？這明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完的事，顧葉沉思了一下,給穆境菲打了個電話, “穆姐姐，我好像撞見了一個買賣的案子，現在不知道他們有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重點是我也沒有證據。”

要是別人說這些話，穆境菲都能懟他一句，你沒有證據你報什麼警？顧葉說這話，穆境菲就沒脾氣, “你是不是又看見什麼東西了？”

“一個孩的被摘了，我懷疑的死不是自然死亡,但是現在已經被燒了,沒有任何證據。”

穆境菲聽完，沉靜的道:“沒證據就找出證據，我這邊能做什麼？”

“姐，我是這麼想的,我先查，隨時給你提供線索,你那邊方便的話,可以幫我一下。”

“可以，找到證據我這邊就可以正式介。”穆境菲不忘提醒他:“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要去現場,你派個別人看不見的過去。”

顧葉笑著答應，“你放心吧，我心裡有譜，冒險的事我不做。還有一件事，我想找穆境卓幫忙。”

穆境菲立馬把弟弟電話發過來， “給他找點事做，省的不干正事。”

顧葉給穆境卓打電話，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響了好久才接聽，穆境卓不耐煩的問:“誰？我不買保險不貸款。”

顧葉忍笑的道:“你好，我是顧葉。”

對面停頓了一下，突然興，“你要跟我約會嗎？”

顧葉自過濾對方的話，把從醫院網站上截屏的刁啟榮照片發過去，“我想知道他的信息，他最近這半年和誰聯繫切過，電話，還有私人郵箱，都要查。”

一聽說這種事，穆境卓失去了興趣，“我不是私人偵探，再說了，私自查私信息，犯法。”

顧葉認真的道:“我得到了穆姐姐的首肯了。”

穆境卓打了個哈欠，“那查完了你能跟我約會嗎？”

顧葉無奈，“不能，我有對象了。”

穆境卓不正經的道:“沒聽說過那句話嗎，的香。”

顧葉角了，“我要給穆姐姐打電話！”

“別，別告訴我姐！不跟你鬧了！”穆境卓一秒認慫，可想而知，沒被姐姐教訓。

顧葉失笑，“你怎麼還這麼不正經？”

“習慣了，我看見人心就。”

“行吧，你就著吧，我睡了，拜拜~”顧葉掛了電話，順手抄起睡得打呼嚕的大黑，回臥室睡覺去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穆境卓難得的來了次食堂，端著碗麵找到正吃飯的顧葉，對顧葉邊的男生板著臉，面無表的道：“你，靠那邊。”

顧葉邊坐著個大一新生，聽見這話，趕往旁邊挪了一個位子。

顧葉無語，怪不得被人說人品不行，你欺負小孩兒可還行？

趙鵬宇和夏祥都疑的看顧葉，這哥們兒誰啊？

顧葉示意，先吃飯，吃完再說。

穆境卓也不說話，一碗麵吃完了，放下筷子靜靜地看了顧葉幾秒，認真的道：“我發現你今天怪怪的。”

顧葉疑的挑眉，“哪裡怪？”

穆境卓笑了，“怪好看的。”

趙鵬宇挑眉冷笑，“他名草有主了你知道不？”

顧葉深吸一口氣，忍下想要打人的衝，“都別鬧，說正事吧，這事兒大的。”

穆境卓沒有到顧葉，失的問：“要在這裡說嗎？”

現在周圍已經沒多人了，也就趙鵬宇和夏祥聽見，顧葉搶了趙鵬宇一瓶冰汽水，讓自己冷靜，“說吧，沒外人。”

穆境卓角勾起，眼裡不住的興，“牛了，刁啟榮是北醫大附屬醫院的掛名副院長，和院長關係切，他是這個院長的夫。”

顧葉目瞪口呆，“這麼刺激的嗎？”

穆境卓興的道:“我給你看他郵箱裡的郵件。”他把一部分截圖發給顧葉，“這個院長是有家室的，老公是個土豪，不過夫妻關係不太好，包養了好幾個婦。刁啟榮就順勢和院長好了，再加上他確實醫好，就使勁提拔他。”

趙鵬宇和夏祥也聽的神，好刺激！

“還有更刺激的，這個院長懷孕了，孩子是刁啟榮的，半年前就休產假了，這個醫院，實際上是刁啟榮在控。”

“刺激！”顧葉更關心的是:“那你有沒有查到和有關的文字？”

穆境卓臉冷下來，不爽的道：“沒有。”

“怎麼會沒有，你黑他電腦，黑他手機，有什麼黑什麼。”

“真沒有，我連他刪掉的郵件都找回來了，完全沒有跟有關的文字。”

“這麼乾淨的嗎？做事這麼小心，看著就很像老手。”顧葉喝著果，瞇著眼睛想了想，“不過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最起碼知道在那個醫院他有很大的權力，他完全有可能在手過程中摘掉孔舒雅的。”

謝過穆境卓，且再一次拒絕了對方的約會請求後，顧葉決定再去醫院一趟。醫院是越生死的一道門，是相之，生命在這裡誕生，又是在這裡結束，所以氣息混雜，氣場也，這裡鬼白天也敢出來。指不定那天有鬼在醫院，恰好看見了案發過程。

不過，顧葉不想自己去，他給解承打電話，“哥們兒，晚上去醫院探險不？”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這種狠人，竟然會幫手！”解承樂壞了， “說吧，是不是遇到了特別棘手的案子？”

顧葉等對方樂完了，無奈的道：“有點難，所以我不想獨來獨往，我怕死。”

解承笑著道：“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大爺別的不行，武力值槓槓滴！”

顧葉等對方得瑟完，緩緩的吐槽了一句：“可是，你白天打不過青，晚上打不過鬼大哥，我你去，就是作伴。”

解承語塞，“你，你贏了！等哥開著永不堵車的小托去接你！”

顧葉角勾了勾，“好呀，如果出遠門，我的車借給你。”

解承尷尬的拒絕，“不用了，玩壞了我修不起。”

當天晚上，倆人一起到了醫院，顧葉和解承坐在花池邊上，一引魂香，召集了百十個小鬼，坐在花池邊上一起聊天。

顧葉問把孔舒雅的照片給鬼們看：“一個月前，有沒有人在這家醫院看到過這個孩子？”

“長得好的一丫頭，眼睛真大，好看。”

“這閨俊啊，你朋友啊？”

“喲！這閨是不是也死了，我看見過飄出去了。”

終於聽到了有用的信息，解承一眼就鎖定了說這話的人，“大爺，您什麼時候看見的，在哪裡飄出去的？”

那大爺仰著頭，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一個月前吧，我和老王在樓道裡散步來著，好像就是這個姑娘，大眼睛的，從那幢樓飄出來了。”

顧葉看了看那幢樓，“在那裡做的手，大爺，你們進去看了嗎？”

“我們不喜歡去那幢樓，天天開膛破肚的。”老大爺嫌棄的搖搖頭，對後面的事都不知道了。

顧葉舉著照片又問：“還有誰見這個孩了？有沒有人看到是怎麼死的？”

這時候，在百鬼的最外圍終於聽到有個小孩的聲音，弱弱的道：“我好像看見了。”

解承把那個小鬼拉到前面，從口袋掏出一塊糖，笑呵呵的道：“小朋友，你看到什麼了？說完給你糖吃。”

那小鬼那糖攥在手裡，“當時我看到有個醫生在肚子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在盒子裡。”

“不是，我也看見了，是放在了另一個人的裡，那東西還跳呢。”一個小姑娘脆生生的了一句，“我真的看見了，我媽媽也看見了。”

顧葉應聲過去，人群中站著一對母，人對著他點點頭，示意孩子說的沒錯。

“心臟當時就給另一個人了？”解承蹙著眉，臉難看的道：“這是提前就做好準備了吧，這個孩的車禍，可能不止是個意外。”

顧葉點點頭，“應該是早就盯上了。”他找到刁啟榮的照片，問那個小孩：“那個從這個姐姐肚子裡掏東西的醫生，是不是他？”

小孩都點頭，“看眼鏡，是他。”

有個老太太道：“那天晚上，這姑娘被推進太平間之後，我看到好幾個醫生從手室裡拎出箱子，就這個醫生，”指了指刁啟榮的照片，“拿了一個盒子，去他辦公室了。”

顧葉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刁啟榮曾經把帶到辦公室裡去，那能不能查到蛛馬跡？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顧葉好好的謝過這群熱心的鬼，可以確定一件事，孔舒雅的確實被挖走了，心臟當時就給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是誰，是怎麼進來的，還得查。

顧葉乾脆拉了一個小群，把解承和穆境菲都拉進來，又拉了穆靜卓，“監控系統你能去侵不？”

穆靜卓看到他姐姐在群裡，一本正經的道：“可以的，你要哪天的，我給你找。”

調查結果就是：那天整個醫院的網絡有問題，監控設備不能用，沒有錄像。

顧葉和解承找了個公園坐下，一人吃著一冰，都想罵街。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拿不出證據，淡淡的憂桑。

————

第二天上午，賀濱去孔舒雅家中看了看的父母，兩位老人還沒能從喪之痛裡緩過來，媽媽病倒在床上，最近這兩天才能下床走路，五十出頭，蒼老的卻像個垂暮的老人。孔舒雅的爸爸，雖然沒有倒下，頭髮卻白了大半。

賀濱把買的東西都放下，看著兩位老人，默默無言。

孔舒雅的媽媽看著他，心裡更不是滋味，“以後啊，你別來了，把小雅忘了吧，你是個好孩子，以後還能找到更好的。”

賀濱呼吸一窒， “阿姨，您別說這個。”

“咱們活著的人，就得面對現實，是小雅沒福氣。”

賀濱一臉暗淡，“阿姨，我能拿幾樣小雅生前的東西嗎，我留個念想。”

孔舒雅的媽媽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唉！這傻孩子，你去房間找吧，還沒收拾，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賀濱來到孔舒雅的房間，看著人之前生活過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著手過人用過的桌子，人睡過的床，音容笑貌還歷歷在目，他們的幸福，卻定格在那車禍來臨的一瞬間。看到人的相片，賀濱終於忍不住，把照片抱在懷中，冰涼的，讓他的心擰著疼。

孔舒雅的爸爸媽媽看到這裡，都無奈的搖頭，孔爸爸拍拍他肩膀，“這些東西我們打算都燒掉了，以後你不要來了，趕忘了，你還年輕，還能遇到更好的。”

“叔叔，”賀濱紅著眼眶，忍不住問：“你有沒有想過，小雅的死，不是意外。”

“我聽說你去醫院鬧事了，叔叔怎麼會害？我們都想開了，這就是命，都盡力了，就是沒救回來，能怎麼辦？”說著說著，孔舒雅的媽媽就哭了，“命啊，就是命。”

孔舒雅的爸爸也勸：“以後別去鬧了，都是親戚，他還能殺他侄？以前他家窮，我們還救濟過他。”

“對，他以前上學都上不起，他爸爸好賭，他媽媽天天跟人借錢給他湊學費，我們還借給他錢了。別去鬧了，都是親戚，面子上不好看。”

“他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別影響他名聲。”

賀濱看著這對痛失的父母，不忍心再讓他們打擊，緩緩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回去之後，賀濱把孔舒雅的手機充上電，重新開機，看著手機上，倆人曾經的聊天記錄，一點一點的倒著看，越看曾經的甜日常心裡就越苦，一直看到下午，躺著的姿勢都沒。孔舒雅喜歡旅遊，喜歡攝影，也喜歡自拍，賀濱把對方拍攝的每一張照片、每一個錄像都看了一遍，看著看著，就發現一點異常。好像在好幾個畫面中，都出現了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