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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 第五百八十七章 或使心動,爲翩翩者

走在一片草枯黃的大草原上,零星幾棵紗琴樹生長在這裡,開裂的樹皮,禿禿的樹冠足以證明這裡環境的惡劣。

已經變得且穩重的姑娘扛著一口巨大的鼎緩緩走來。

靠在一棵紗琴樹,等著

董鼕鼕打算休息一下,站定,嘆氣頭,向遠方,一眼就瞧見樹下的葉。於是,原本嚴肅認真的臉清晰可見地變得驚喜而激

揹著大鼎,快步奔跑過來,幾乎要踩得本就乾枯的大地開裂了。

“喲,好久不見!”董鼕鼕率先打招呼,“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看到你!”笑容兜不住了。

“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葉笑問。

“所以說,你是專門來見我的咯!”

“當然。”

“誒,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董鼕鼕好奇地連問。

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端詳著背後的大鼎說:

“你覺不覺得這口鼎空空的。”

“鼎就是空空的啊。很奇怪嗎?”

“不是,這麼好一口鼎,不裝點什麼,有些說不過去。”

董鼕鼕見著葉看都不看自己,一直看著鼎,生氣地說:“你到底是來見我,還是來見鼎的!”

董鼕鼕喜怒哀樂都會很直接地表達出來。

“鼎雖好,可扛鼎而行的人更好呢。”葉笑著說。

董鼕鼕立馬又喜笑開,“這還差不多。所以,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鼕鼕——”

“別這麼啦!太親了。”

“董姑娘。”

“誒,怎麼一下子這麼生分了。”

“董鼕鼕好吧。”

“嗯,覺差不多了。”

無奈,董鼕鼕就是這麼個認真的人,把稱呼看得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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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生一,覺得要天下大變了。”葉像個神一樣說。

“啊?什麼意思。”

說,“天下,說不定要毀滅了。”

“什麼呀!你怎麼知道!”董鼕鼕明顯不信。

“我可厲害了,難道你不信我嗎?”

“沒據的話,我肯定不信!”

“你看。”

揮揮手,董鼕鼕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破碎、荒蕪、混沌……

一切負面的東西存在於其中。

這樣的畫面在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畫面並沒有展現很多,什麼沒有什麼的東西,但那種真實的荒蕪混沌之,卻是真實的。

董鼕鼕神恍惚,緩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是天下嗎?”

“嗯。”

“真的會變那樣?”

“是的。”

“你,是誰?”董鼕鼕問出這個問題。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董鼕鼕,從此以後,你將不再只是扛著大鼎前行,還要揹負一份希。”

董鼕鼕沉默了一會兒,“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關係,你只管負重前行。”

“……好。”

輕輕拍了拍董鼕鼕背後的大鼎。

這一瞬間,董鼕鼕覺得好像多了什麼,但又覺不到。

“董鼕鼕,往前走吧。別回頭。”

董鼕鼕回想著剛纔出現在腦海之中的畫面,一言不發,默默前行。

的背影消失在天際線上,葉才轉離去。

再出現時,他在一座大山的山中心。

煌端坐在這裡修煉,縷縷的神輝,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進他的

沒有去打擾他,只是默默地看著,眼神溫而平和。

看著不知多久後,他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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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去後不久,煌就睜開了眼。

煌心裡有種奇怪的覺,就好像失去了什麼,突然刺痛了一下。

仔細一想,又什麼都沒察覺到。

難道是修煉路上的小坎坷嗎?

不著頭腦,煌沒想太多,閉上眼,繼續修煉。

……

宋書生已經離開了疊雲國,一路北上。他沒有乘坐什麼便利的載,而是隻憑一雙腳,丈量著人間的尺度。

他沒有察覺到,他心心念唸的先生,默默地跟在他旁,走了很長一段路。

宋書生走著路,腦袋卻想著昨夜的夢。

他夢到巨大的影遮蓋了天地,秩序崩塌,文明倒退,人間上演著悲慘的戲碼。他在那樣的地方,無比迷茫且痛苦,最後,在見證了多年的悲慘後,毅然決然改變這一切,從每個人開始,給他們裝備名爲“思想”的武

這個夢很奇怪,奇怪到他覺得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哪裡經歷過那樣的事嘛,分明就是夢一場。

可,爲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呢?與其說是一場夢,不如說是一堂課……

……

見了見一個有一個人,有的只是默默看一會兒,有的則是現聊一聊。

觀測歷史的何依依也好,照料星辰的第五鳶尾也罷,亦或者讀著“仁”書的甄雲韶……都以著他們獨特不可替代的方式,默默地影響著邊的一切。葉知道,這種影響會在某種“機緣巧合”下,不斷變化,不斷昇華,直至最終相聚,走向共同的終點。

見過了相見的人,做過了想做的事,葉離開了天下。

他走在一條虛無的通道中。

眼中一點一點褪去人

殘餘的人中,充滿了無生趣的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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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於最終這個世界還是由他拯救了,沒有最理想地由世界裡的人自己去拯救。解決了一切,以至於他不得不提前回歸。因爲之前驅逐兩大使徒,他發了永恆真理,接到了永恆,永恆的意志便不可阻擋地一點一點將他覆蓋。

說著憾,其實也沒什麼憾的吧,反正,有了齊漆七,以後使徒再也無法降臨那座世界了。

齊漆七是個特殊的存在,他曾在第三天,像柯壽那樣,充當了使徒的降臨者,搭橋人。這也是通天建木打算以他爲介,完向世界意志升格的原因之一。他是規則的棄子,不到規則照料,自然也難以到規則的制約。所以葉說,他犯下了大錯,一度造了世界的毀滅。雖然有誇大的分,但一開始葉也就是衝著利用他的目的收他爲徒的。

這一點齊漆七也很清楚,所以說,兩人本上就是互相利用。

齊漆七利用葉去了解世界,去獲得力量,甚至於一步登天,以幾十年時間,便完其他人要花費上萬年才能完的超

而葉想利用他做什麼,這是齊漆七一直在探究的,所以他在葉面前表現得十分乖張。他非常害怕,葉真的只是爲了他好,是真心實意地教導他,他覺得毫無理由的善意,比毫無理由的惡意更加可怕。

直到兩人最終分別,齊漆七才約約直到了葉的目的,當初在終焉城聽到的“永恆九大真理”,便是他爲了達這個目的所設計的必不可的一環。那是一條艱難的路,但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那條路的終點,便是葉對這座世界最終的救贖。

“先生。”

虛無的通道中,一道聲音住了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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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看去,見到徹底長大的胡蘭站在通道的盡頭。

“好久不見。”葉笑著說。

“你要走了嗎?”胡蘭問。

“是的。”

兩個人之間的問與答,並不如三位書屋裡那般親了。就像關係稀疏平常的兩人,在街上到隨意一陣寒暄。

“能聊聊嗎?”

“嗯,當然。”

胡蘭揮了揮手,虛無通道的一側便出現一條青石板路。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青石板路。

路十分悉,就是三味書屋外面那條曲徑,只不過,是曾經的,也是虛假的。

“你找到合適的劍了。”

看著胡蘭背上揹著的細長的劍。

“嗯,不過,先生送我的那把木劍我還好好留著。”

“這些年,你辛苦了。”

胡蘭轉過,“先生知道我在做什麼嗎?說我辛苦。”

說:“我不曾親眼見證你的長,但亦能到你長至今所付出的努力。”

胡蘭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走進三味書屋,比較不同的是,這裡的三味書屋沒有梨樹,沒有白薇種的花,很簡樸。

兩人坐在石桌旁,相視,誰也沒笑。

“先生,你看上去很痛苦。”胡蘭看著葉的雙眼。

“爲什麼這麼覺得呢?”

“你的眼神不再溫了。”

平靜地看著

“永恆意志正在改變著你。”胡蘭輕聲說。

“你懂得了很多。”

“魚木,告訴了我一切。關於你的事。”

想起了許久不見的小魚兒,百看不厭的眼睛,永遠笑不膩的面容,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中。

真的說到做到呢。”

在濁天下的時候,魚木曾說,要找一個殺死他的辦法。

“雖然說了一切,可我仍舊有不明白的地方。所以,還想問問先生。”

“這算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嗎?”

胡蘭稍稍垂目,“算是吧。”

“那我一定認真回答。”葉微笑著說,笑容裡的悲傷掩蓋不住。

“第一個問題,是魚木託我問的。問,時至今日,你心裡還有真正對你重要的羈絆嗎?說,上次你回答‘自然是有’。那麼,現在呢?還有嗎,是……什麼?”

記得,這是魚木在濁天下的時候問他的。

“依舊有。與葉這個名字,相關的一切,都是於我重要的羈絆。”

胡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不知道這個回答是不是一個好的回答。但是,我很開心。”

“你不笑了。”

以前的胡蘭,到開心的事,笑得十分燦爛。

“笑不出來。”

“可惜了,我還想看看你的笑臉。”

即便葉這麼說了,胡蘭依舊笑不出來。

“先生覺得存在永恆不變的事嗎?”

“永恆不變的,只有永恆。”

“可永恆,本不也在改變嗎?如果是這樣,那還能永恆嗎?”

深深地看著,“的確,如你所說,永恆在改變。可永恆有一點不會變,那便是爲永恆。”

“這自相矛盾了。學生以爲,不存在永恆不變的事。”

胡蘭目鋒利如劍,“自然,永恆也並非不可的。”

“那麼,你覺得該如何呢?”葉笑問。

“這是我想問先生的問題。”

看向別,“可,問題的答案是殘酷的。”

“沒有理所應當的好,殘酷也未必是惹人煩惱的。”

“永恆的意志,至高無上。你能那樣的意志嗎?能,便能。”

胡蘭微微吐出一口氣,“我明白了。”

隨後,站起來,手向背後,一點一點將細長的劍出。

“魚木曾告訴我,是離你最近的人,是永恆的代言人。曾無數次,過永恆的意志……”

長劍出鞘。

將那樣的,與我相融。所以,我能到永恆意志。所以,我能永恆。”

胡蘭舉起劍,指著葉

“這,就是殺死你的辦法。”

平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與永恆爲敵,與一切爲敵。”胡蘭輕聲說:“先生,我後,已瞭然無人。可我,仍舊不明白一件事。”

“什麼?”

“我該如何,才能向你出劍?在來到這裡前,我想過許多次,認爲自己只要狠下心來,一定可以出劍。可真的見到了你,到了你的氣息,總是想起你的溫話語,想起你的笑容,想起你過去每一個日夜看向我時的寵與歡喜。我下不去手,我忍不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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