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八月盛夏,驕似火。
目一片鱗次櫛比的天大樓,恢弘的玻璃幕墻上反著明晃晃的。
這是顧思憶第一次來C市,距離老家不遠不近,以前有幾次爸媽說帶過來玩,可計劃不如變化快,最後都被意外的曲打。
紅燈,顧致遠踩下剎車,等行人通過。
坐在副駕駛的許佳慧跟兒聊天,「你爸跟夏叔叔是老同學,當年關係很好,這些年沒走才生疏了……你跟他們家夏公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同齡人很容易玩到一起。」
顧致遠語重心長道:「思憶,你要向夏哥哥學習。人家跟你同年,中考績全市第一,拿過幾次全國比賽大獎,還參加國際競賽。」
「一天聽你們嘮叨他,耳朵都長繭子了。」顧思憶別過臉看窗外,語帶不滿。
許佳慧:「人家那麼優秀,你怎麼就不想著學習?」
顧致遠:「你一個人來C市讀書,人生地不的,有夏家照應你,我們才放心。」
顧家跟夏家吃飯的地點定在商場六樓的一家中餐廳。
顧氏夫婦帶兒過來時,夏家一家人已等候在此。
顧思憶看著走近的中年夫妻,揚起笑臉,聲音清脆帶著甜,「夏叔叔好,阿姨好。」
從小被爸媽帶著參加各種活的,格開朗大方,不怯場也不怕生。
夏廣宇看到手上的禮盒,說:「一起吃飯敘個舊,還帶什麼禮。」
顧致遠笑道:「這麼久沒見了,一點心意。」
夏廣宇招呼道:「來,過來坐。」
「思憶一眨眼都長這麼大啦。」彭玲著顧思憶的腦袋道,「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不會走路,在你媽媽懷裡衝我笑……」
顧思憶一笑,出兩個小酒窩,「原來我打小就喜歡對著人笑。」
彭玲臉上笑意更深,「小丫頭笑得好看,也甜。」
彭玲轉過,朝沙發上的年看去,「阿雋,過來。」
正在看手機的年,抬頭,站起,手機隨意的揣兜裡,朝他們走來。
顧思憶一眼看去,怔了怔。
年個子高挑拔,穿著白襯和黑長,襯敞開兩顆紐扣,出領口白晰的和一對鎖骨。往上是一張極爲俊的臉龐,紅齒白,點漆般的黑眸像是由水墨渲染而出,清雋中著些灑不羈。
顧思憶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男孩,活的,真人。
講道理,年紀第一的學神,怎麼會長著一張校草臉?這不科學啊!
按照顧思憶的設想,這位天才年應該是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片,眼鏡後面是被學習折磨的呆滯的瞇瞇眼,還有被眼鏡塌的鼻梁和乾的,一看就是書呆子的那種模樣……好比初中時他們班的學霸。
「這是許阿姨,這是顧思憶妹妹。」彭玲爲兒子夏之雋介紹道。
夏之雋跟許佳慧問好,彬彬有禮,舉止有度,著年人的矜貴和教養。
「你跟思憶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是子時,妹妹是午時,有位大師說你們八字絕配,相生增益,小時候因爲這個還說給你們訂娃娃親呢。」彭玲打趣道。
顧思憶:「……」
夏之雋的目落在顧思憶上,看到長長的眼睫和臉頰上的小酒窩,紅暈不斷往上蔓延,直把那白晰的小臉暈出一層紅。
夏之雋覺得有點好笑,淡道:「我不信這個。」
寒暄過後,兩家人一起坐上餐桌。
顧思憶慢條斯理的吃飯,即使喜歡的菜肴轉到眼前,最多兩下筷子。
當的目不經意掃過夏之雋,忍不住在心裡嘆:怎麼能好看這樣,連吃飯的樣子都如畫。
一頓飯在大人的閒談和小輩的沉默中度過。
飯後,顧致遠和夏廣宇興致的下棋,彭玲對夏之雋說:「你帶思憶妹妹出去逛一逛。」
等到兩人離開,彭玲笑道:「有咱們在,他們還拘束,自己玩很快就了。」
商場裡,夏之雋雙手抄兜,徑自前行。
顧思憶跟上他的腳步,主搭話:「原來你跟我一樣十六歲,你看著好高,有一米八吧?」
夏之雋淡淡頷首。
顧思憶目一掃,看到一家茶店,又問:「那邊有家茶店,你想喝嗎?想喝的話我去給你買。」
夏之雋:「不喝。」
顧思憶發現,小哥哥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乾乾淨淨的,淡定又高冷。偏偏,還不會讓對方覺得不舒服。
長得好看就是好,用臉刷好度,怎麼都討喜。
夏之雋兜裡手機響了。電話接通,他聽那邊說了幾句,目往顧思憶方向掃了眼,說:「沒空。」
等他掛電話後,顧思憶很識趣的說:「有約的話你儘管去,我可以自己在商場逛。」
夏之雋:「網吧,去嗎?」
顧思憶雙眼一亮,點頭,「好啊。」
可不喜歡在這裡無聊的兜兜轉轉,去網吧簡直不要太贊。
兩人就近來到一家網咖,坐在相鄰的位置。
顧思憶瞧了眼夏之雋的屏幕,「擼啊擼?你也會啊?」
夏之雋看那一臉驚訝的表,反問:「我不該會嗎?」
顧思憶乾笑兩聲,「我以爲績好的不玩游戲的。那一起玩唄。」
夏之雋幾個好朋友已經上綫等著了,他加顧思憶好友後,幾人一起開局。
顧思憶搶占ADC的位置,幾個朋友嚷嚷道:「這誰啊?一來就搶C位,行不行啊?」
夏之雋:反正行不行也就一把。
開局後,顧思憶一頓作猛如虎,制對手,控制兵綫,風走位。
「……」夏之雋轉頭看向鄰座的孩。
孩手指靈活,手速極快,雙眼亮晶晶的,表張興,小巧秀的鼻尖沁著一汗。
打到激,話連篇:「啊痛痛痛痛,溜了溜了,打不過先茍著……這波我必不可能死……菜的摳腳,還敢過來正面剛,爸爸把你吊到天上打!……」
顧思憶很在網吧玩,平常就在家玩,還經常跟朋友語音,養了話嘮的風格。
這一時間全心投到游戲裡,渾然不覺四周的人都在看自己。漂亮的臉蛋,甜的聲音,還是長萌妹,實在太引人注目。
一局結束,顧思憶擔任輸出位,功拿下全場MVP。
夏之雋敲了敲的桌子。顧思憶轉頭看他,笑得出兩個小酒窩,帶著一小得意。
好歹在這個優等生跟前秀了一把。雖然績不好,但是全面發展啊!
「麻煩,不要製造噪音。」夏之雋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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