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不料秦晏殊突作此舉,見傅蘭芽怔怔地盯著秦晏殊,似乎嚇得不輕,不免更添一分躁鬱。可左護法已尾隨而至,他眼下本無暇再管秦晏殊,無論如何,都需先將傅蘭芽帶離此再說,眼見這子已死,便要上前拉拽傅蘭芽,哪知剛上前一步,便聽後傳來一勁風,掌風雄厚,來勢洶洶,直朝自己襲來。
他面微變,猛的一俯,險險躲開那凌厲至極的殺招,掉轉刀柄,轉而向後刺去,果是左護法,兩人立時纏鬥在一。
傅蘭芽聽打鬥激烈,心中突突跳,正要轉頭看向平煜,腳下的秦晏殊忽然低咳一聲,嘶聲道:“傅小姐。”
低頭見他面若金紙,顯然已中毒至深,想他中毒跟自己不了干係,心下不免愧疚,擔憂地蹲下子,對他道:“秦公子,你莫要說話,毒素順氣而行,你靜息片刻,一會等秦當家他們來了,定會有法子救你。”
秦晏殊睜開眼,辨認了一會,見上方的臉龐模模糊糊,無法看清的眉眼,想起剛纔在院外,自己因爲一份對的齷齪心思被人暗算,不但累差點被擄走,極有可能還會影響到柳副幫主等人,心中又愧又悔,無力地搖搖頭,自嘲道:“我這是咎由自取,好在未……連累到你。”
說著,想起什麼,吃力地擡起手,緩慢的、艱難的從懷中出一樣事,握在手中,擡手要遞給傅蘭芽,可還未到面前,便因後續無力,又頹然跌回地上。
那東西亦從掌中跌出,掉在他手掌旁。
傅蘭芽定睛一看,見是一個小小的油紙包,外面的油紙已然散開,裡面是一塊黝黑的膏藥。
“傅小姐,這是給你治腳傷的藥。”秦晏殊吃力地出一笑容,茫然地看著眼睛上空,因毒素已然眼,視線無法聚焦,“本來早就想給你,奈何、奈何一直沒找到機會。”
傅蘭芽錯愕地看著那塊藥膏,好半晌不知該如何接話,頃之後,到底將那膏藥拿在手中,對他低聲道:“多謝。”
眼見他面越來越差,氣息越來越微弱,心裡早前還只是浮泛的擔憂驟然加重起來,擡眼一看,雖然門外已陸陸續續涌來幾人,到了房中,見左護法厲害,怕繼續放毒,俱全力以赴在對付左護法,一時無人有瑕過來察看秦晏殊的形。
擔心秦晏殊就此殞命,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一直藏在上的那包解毒丸,腦中白一閃。
對啊,怎麼忘了這東西,記得母親曾對說過那藥能解百毒,早在曲靖時,亦曾用此藥解了自己的夢魘之毒,藥效之快,幾乎是立竿見影。
雖然秦晏殊上所中之毒顯見得遠比周總管對下的慢毒|藥來得烈,但秦晏殊已然是彌留狀態,何妨一試?
便從懷中掏出那包解毒丸,匆匆取出一粒,讓林嬤嬤將秦晏殊的頭扶起,著藥丸送他口中。
知道那藥丸一遇唾沫便會化開,不擔心秦晏殊克化不了,送進後,又讓林嬤嬤牢牢托住秦晏殊的下,免得藥丸跟唾混作一,從他口中溢出。
平煜雖然正忙著對付左護法,卻時刻不忘留意傅蘭芽這邊的形,見此形,口彷彿突然被了一塊重石,說不出的不痛快。
那左護法似乎亦瞧見這邊形,百忙之中怪笑一聲道:“不愧是你孃的兒,你娘果然給你留了不好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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