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字並不相同,但由庶僞作嫡,名字勢必重新擬定,名字這一項,不能排除那位阿綾不是蕙妃。
“因王家還有不舊人留在越州,我們打探那位阿綾比起打探緣覺的生平容易得多。”王行之接著往下說,“聽說此是王府一位姨娘所出,姨娘不寵,大娘容不下們母,早早將們攆到了城外一座莊子上住著,當時阿綾不過三四歲。聽說那位姨娘極爲信道,常帶著兒到附近一座道觀燒香,後來道觀的道長無意中瞥見阿綾,說此日後必定大富大貴,只是命中會有一劫,若能每日到觀中燒香,可免災厄,從那之後,那姨娘逢人便說阿綾以後會做人上人,讓阿綾常去道觀幫著做些雜事。”
說完,王行之小心翼翼地看沁瑤一眼,似是想說,這阿綾當時在觀中的形倒跟世子妃有些相似。
沁瑤渾不在意,笑道:“接著往下說罷。”
王行之正暗悔自己剛纔那一眼多餘,見沁瑤未放在心上,暗鬆了口氣,道:“阿綾在觀中幫著做了幾年活,後來在道觀的大弟子的主張下,拜了道長爲師,做了那道觀的俗家弟子,一直到十五歲‘暴斃’,都常跟道觀有往來,後來老道長去世,大弟子繼承了道觀的鉢,了新的掌門人,對阿綾母比從前更爲關照,鄉間甚至有些閒言碎語,只因那年輕道長本事甚高,脾氣又頗爲暴躁,纔沒人敢到阿綾母面前說三道四。”
沁瑤聽到最後一句話,心突突直跳起來。
“奇的是,阿綾‘暴斃’後,那位年輕道長從此不知所蹤,那道觀也就此荒廢了,後來鄉間有人說,那道長其實早已慕上了阿綾,奈何道家制約,不敢剖白心跡,所以阿凌死後,他不是瘋了,便是也跟著死了,此後二十年,鄉間再也沒人見過他。”
沁瑤嚥了嚥唾沫,看一眼同樣面凝重的藺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王護衛,不知你們可讓當年的知人畫下那位年輕道長的畫像。”
王行之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幅畫像道:“當年見過那位年輕道長的人不,可至今仍想得起他模樣的人卻寥寥無幾,問了好幾個人,拼拼湊湊畫了一幅畫像,卻做不得準,世子妃看看便罷,恐怕做不得真。”
常嶸便掌過燈來。
沁瑤立於藺效旁,一眼不眨地看著那幅畫卷在自己眼前展開,看清那人,忍不住手捂住,低聲地驚呼起來。
就見畫上那人濃眉長目,雙目銳利有神,面容瘦削嚴肅,五端正清朗,十足風華正茂。
即便如今這張臉龐已然爬滿了皺紋,原本筆直的形也佝僂了不,沁瑤仍一眼認出就是師父。
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想起師父如今瘦得凹下去的臉頰,眼圈不控制地紅了起來,師父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竟被歲月摧殘了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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