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與華家的司讓京城裡不人看了一場熱鬨,關於周家寵妾滅妻的行為,那是說得風言風語,一時間竟無人再敢跟周家人做親家。
也有些人酸溜溜的在背後說華夕菀一個外嫁管孃家事雲雲,但是很快就被人反駁了。
“若是連自家姐姐遭罪還置之不理,那纔是蛇蠍心腸的人,晉王妃如此作風,倒是不失大家氣派。”
眾人紛紛說華夕菀的好,其中一半是讚同做法的,不過另一半可能是因為華夕菀的份,讓他們有意討好,所以恨不得都說好。人本就是如此,趨利避害,誰都知道因為這次周家鬨出寵妾滅妻的醜事,周侍郎被取消了春闈監考資格,並且還被一部分員彈劾,丟掉了侍郎的職位,被派往一個苦寒的地方就任地方去了。
原本週侍郎還有機會搏一搏尚書的職位,如今什麼都化為泡影,可見教養出好兒是多麼的重要,京城裡不人家因為這事,打發了府中不小妾,就怕寵妾滅妻的名頭下來,弄得灰頭土臉。
這事剛平穩下來,大理寺關於臨平郡馬被刺一案又鬨出風波,因為經過大理寺的徹查,此事竟然與太子還有臨平郡主有關係。
臨平郡馬是太子的人,太子為什麼要殺他?臨平郡主是他的嫡妻,為什麼也想殺他,這其中一定另有。
這個案子越到後麵,疑點越多,京中甚至有大半的人被牽扯了進去。倒是之前被殺的兩個風塵子被查出原因來,竟是周雲恒與這些風塵子粘粘糊糊,引得家中一位妾侍心生嫉妒,派人暗害了兩人,甚至還因為害怕,故意讓人留下與盛郡王府有關的東西來迷人的視線。
至於為什麼要扔與盛郡王府有關的東西,隻是因為盛郡王在大理寺任職,妾侍認為,盛郡王有可能因為忌憚此事,會把案件了下來,全然不知此事竟被當夜從宮外出來的顯王夫婦發現,鬨得全城皆知,想掩飾都掩飾不了。
事既然已經查清,妾侍被緝拿歸案,周雲恒也因此被牽連,判了獄三年的刑罰。
“這案子就這麼結了?”華夕菀懶洋洋的靠著榻,後背上還墊著兩個的靠枕,“周家那麼一個小小的侍妾,竟然敢在京城這個地界殺人,真是膽大包天。”
“誰知道周家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人呢,”紅纓蹲在榻前,輕輕的幫華夕菀敲著膝蓋,“幸而堂小姐出了那個泥潭,不然定會被周家這些人連累了。”
“禍兮福相依,誰知道是好是壞呢,”華夕菀讓小丫鬟給紅纓端了一個繡凳坐著,然後道,“我睡會兒,若是王爺回來了,你們再我。”
紅纓小聲應了,不多時便見華夕菀淺淺的睡去,小心的替掩好薄被,輕手輕腳的退回外間,見一個小丫鬟在屋裡的,便道:“小心些,不可吵到了王妃。”
“是,”小丫鬟屈膝一福,作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紅纓見無事可做,就開始做繡帕,鮮亮的線,手極好的布料,這種上等的布料,也不過是給王妃用來手而已。
大概過了大半個時辰,紅纓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似乎還有下人問安的聲音,忙放下手裡的繡活,走到門口就見王爺朝這邊走過來,忙低下頭走到門外,退到門側屈膝站立著。
“王妃睡著?”晏晉丘看了眼紅纓,剛問一句,屋裡就傳來華夕菀的聲音。
“原本是睡著,可是被你吵醒了。”
聞言一笑,晏晉丘大步走進屋,見華夕菀靠著榻懶洋洋不想起來的樣子,走到榻上坐下,“既然醒了,就陪我坐坐。”
“坐著多累,”華夕菀弱無骨的把上半靠在晏晉丘上,“你今日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連午膳都顧不上回府吃了?”
“還是為了臨平郡馬遇刺一事,”晏晉丘把手搭在的腰間,語氣淡然道,“大理寺查出此事與太子有關,惹得皇上大怒,把大理寺的人發作了一通。”
華夕菀用手掩著打了一個哈欠:“太子不是在天牢裡關著嗎?”
“兩天前皇上有口風出,想把太子放出來,然後在太子府上,誰知道大理寺今天竟然就在朝上當著群臣的麵說太子可能與臨平郡馬遇刺一案有關,不能放出來,皇上的臉麵哪裡掛得住。”
“大理寺的人……膽子倒是大的,”華夕菀覺得這事有些過於巧合,不過謹慎的冇有說出口,“皇上冇有治大理寺的罪?”雖然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但是一些世界已經有所耳聞,華夕菀便是在午膳前就聽人彙報過此事了。
“就算皇上有這個心,也不能這麼做,除非他想在史書上留下昏君暴君的名聲,”晏晉丘笑容裡帶著些諷刺,“如果皇上還有個兒子,大概就能毫不猶豫的放棄太子。”
華夕菀不置可否,以啟隆帝的脾,大概對太子也不剩下多好了,隻可惜他膝下隻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實在是可惜又可笑。
若是為了天下百姓想,有這麼一個無用暴好的太子,不如廢了從皇室中過繼一個優秀的孩子,好歹也能保證後麵幾十年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可惜,這世界上能真正做大這麼大度的皇帝可能找不出幾個。
“王爺,小的有事稟報。”木通的聲音裡帶著些小心翼翼,似乎所報之事不會讓晏晉丘高興。
“進來,”晏晉丘目如寒霜,不過著華夕菀腰間的手依舊溫。
“小的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太子府的人來報,太子妃有了兩個月的喜信。”
“太子妃有了喜信?”晏晉丘語氣有些怪異的看著木通,他盯著木通看了好一會兒後,麵上出一笑意,“這可是大喜事,咱們大昭朝很快就能有皇太孫了。”
華夕菀疑的看著晏晉丘與木通,這兩人似乎對太子妃有孕一事,態度有些奇怪。
“既然太子妃有孕,我明日就攜厚禮去拜訪太子妃,”華夕菀笑著道,“太子妃總算盼來了一個孩子。”
木通乾笑一聲,不敢多言。
“既然如此,就有有勞夕菀了。”晏晉丘垂眸道,“太子妃懷太孫,本就是是尊貴的子,咱們送去的禮定要多注意。”
“我明白,”華夕菀點了點頭,這送禮不打,萬一那位肚子裡的金貴皇孫出現問題,那他們顯王府有再多的理由就要倒黴了。
第二日一早,華夕菀就乘坐馬車去拜訪太子妃,到了太子府門外,就發現太子府門口有重兵把守,侍衛們上的鎧甲閃著寒芒,看起來格外的肅殺。
華夕菀下了馬車後,就有上前迎接,看旁邊還停著一輛馬車,便問道:“不知是哪位貴人已經到了。”
“回顯王妃,那是徐王世子妃的車架,世子妃半柱香前便到了,”原本在昭殿任職,是伺候過皇上的麵宮,不過在京城貴人麵前,卻不敢有半分懈怠。
“原來如此,向來是個的,”華夕菀麵上帶笑道,“要我每日早起,那是萬萬不能的,這天氣越來越冷,人也就越來越憊懶了。”
笑著不敢言語,心裡卻在慨,徐王世子妃上麵有婆婆管束著,哪能像顯王妃這般自在。更何況顯王疼寵自家王妃更是全京城皆知的事。彆說賴會兒床,隻怕這位要星星 ,顯王也會想儘辦法尋來的。
都說顯王翩翩君子,自有一風流,如今拜倒在這位顯王妃的石榴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丈夫而已。虧得宮裡一些宮還惦記著這位才貌雙全的顯王,也不瞧瞧人家顯王妃是何等絕與妙人,們那點姿與手段,能顯王的眼嗎?
引著華夕菀進了太子妃待著的屋子後,行了一個禮就退了出去,出門前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眼顯王妃的背影,青如墨,段曼妙,一襲華裳的站在屋子裡,竟是把滿屋的人襯得黯淡無了。
匆匆收回視線,走出門後才歎息一聲,若是這位進了宮,定是豔冠天下寵冠後宮的紅禍妃,幸而……
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是在想什麼,不要命了嗎?
“見過太子妃,”華夕菀的禮未行完,就被太子妃的丫鬟扶住了。
“堂弟妹何必如此客套,”太子妃臉上帶著笑意,請華夕菀坐下。
華夕菀與徐王世子妃相互見禮後,才坐下道,“昨日聽聞太子妃有了喜信,臣婦喜不自,今日一早便來叨擾太子妃您了,哪知世子妃竟比臣婦還早。”
“早知王妃您要來,我便晚些來,好讓您得個頭彩,”世子妃掩笑道,“實在罪過罪過。”
“罷了罷了,頭彩雖然冇有拿到,得個榜眼也是不錯的,”華夕菀笑著道,“我原就是個懶散的人,今日能得個榜眼,已是十分難得了。”
“可見太子妃有孕,把王妃您懶散的子也改了,”世子妃有意給華夕菀賣個好,扭頭對太子妃道,“看在王妃這麼辛苦的份上,太子妃您定要給上最好吃的點心,最是喜歡這些吃吃喝喝的小玩意兒。”
太子妃笑著道:“堂弟妹如此給我臉麵,我豈敢慢待,淑雲,快些上最好的點心最好的茶,好好款待我們這位王妃。”
三人說笑著,冇有誰提及太子,隻說好事,氣氛倒也融洽。
隻是華夕菀總是覺得太子妃的笑容裡帶著些彆的緒,難道是擔心孩子他爹?
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有人引著盛郡王妃進來,華夕菀就看到屋子裡伺候的人似乎多了幾個,氣氛也微微尷尬起來。
這是防著盛郡王妃了?
盛郡王妃倒是規規矩矩的見禮,麵上也帶著恰當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半點不對,這般行為,倒是襯得太子府的人太過小心了。
徐王世子妃與華夕菀見此況,覺得有些冇意思,又怕盛郡王妃真的鬨出什麼事帶累他們,所以兩人乾脆找了理由告辭。
出了正院後,兩人相視一笑,一路上話雖不多,但是卻覺得格外的合拍與默契。
分彆的時候,徐王世子妃突然俯在華夕菀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華夕菀麵微僵,隨即又恢複笑臉。
待坐回馬車後,臉上的笑意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傳聞太子難以有子。”
這是徐王世子妃的原話,不過這話裡包涵的資訊實在太多了。
既然太子難以有子,那麼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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