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兩人用了晚膳後,便一道睡下了,現在莊絡胭腹中有孩子,封謹也沒做其他事的心思。但是寒冷的夜裡,邊躺著一個讓他安睡的人,對於他來說,本就是一件舒爽的事。
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聽到莊絡胭低呼了一聲,他睜開眼睛,就聽到莊絡胭吸氣聲,“怎麼了,”
“妾吵著您了,”莊絡胭吸了一口氣,“腳有些筋兒了,一會就好,皇上您睡吧。”
封謹聞言坐起,手握住的小部,察覺到那裡有一塊不正常的凸起與凹陷,手輕輕著:“忍著些,等下開就好了。”手下的小著順細,他卻沒有旖旎的心思,看著對方極力抑著痛苦的表,他聲道:“這孩子太折騰人了。”
“這說明我們的孩子聰明呢,”莊絡胭聞言忙反駁道,“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呢。”不過是缺鈣罷了,鑑於對方不知道何爲缺鈣,識趣的沒有開口。
見對方一說到孩子便神起來的樣子,封謹無奈的笑了笑,放下已經恢復平靜的小,躺□把人攬住:“看來朕日後不能說他的不是了,不然你定能找出一堆理由反駁。”
“那也不是,”莊絡胭結結道,“你是孩子父親麼,所謂嚴父慈母,您負責對孩子嚴厲,妾負責對孩子溫就好了。”
“那日後孩子豈不是害怕朕了。”封謹突然憶起太后,對自己從來都是嚴厲的,似乎自己做好一個太子然後登上帝位,就是對最重要的事。
他們之間早無多母子之,母后想護著葉家,而他想做一個不需要人指揮的帝王,所以這是永遠的矛盾。
有莊絡胭這般護著孩子的母親,他的孩子比他幸運。
“不會的,若是真心待一個人好,除非是傻子才覺不到,不然他會知道的,”莊絡胭打了一個哈欠,“妾相信我們能教好孩子的。”
“睡吧。”封謹拍了拍的背,心卻被一個“我們”安了。
第二日一早,封謹便趕著去上早朝,但是決口不提蘇家之事,朝堂上的員也都聰明的不說這個話頭,早已經爲定局的事,他們不會傻得再提出來,即便宮裡傳出去淑貴妃自絕的消息。
這些年皇上威嚴越老越重了,他們甚至不敢承帝王之怒,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事,不去惹怒皇上。
下了朝後,封謹剛回乾正宮,皇后便來了。他看著著紋袍的皇后,開口道:“皇后所爲何來?”
皇后看著表平靜的皇上,突然想起,不知何時開始,皇上已經不採芙,而是皇后了。平了平表,纔開口道:“皇上,淑貴妃醒了,只是瞧著不太好。”
“讓人好生伺候著吧,”封謹面不變,拿過一道摺子翻開,埋頭看也不看一眼皇后,“是貴妃,依然要有貴妃的樣子。”
或許是封謹的表太過平靜,平靜得讓皇后有些心慌,所以不住開口道:“皇上,那蘇家……”
“蘇家與淑貴妃有什麼關係,”封謹擡頭看了一眼,“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只需要把後宮管理好就是了。對了,熙和宮那裡,你讓人好好盯著。”
“是,”皇后覺得心裡有些悶,福了福道,“那妾告退。”
“嗯。”
皇后擡頭看了眼,見皇上已經埋首看奏摺,便無聲的出了乾正宮。
“和玉,人吩咐殿中省的人,不得慢待安清宮,若是本宮發現有伺候不力者,通通杖斃。”皇后看著前方的花園,說了這麼一句。
和玉應下後,纔有些不解道:“娘娘,淑貴妃如今已經是廢了,您何必還爲廢那麼多心思?”
“都是人,本宮何必在這裡爲難,”皇后看著那發出春芽的花草,面有些麻木,淑貴妃已經倒下了,不知趙家不久後會是何番模樣。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看著眼前的角子,微微一愣後才道:“倩婉儀怎麼在此?”
“回娘娘,嬪妾前些日子病了,關在屋子裡好些時日,這兩日見天氣好,便想出來氣,”倩婉儀屈膝道,“不曾想能遇到皇后娘娘您。”
“嗯,這人在屋子裡呆久了,出來氣也好,免得悶傻了,不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皇后微微點頭,“你起來吧,不必多禮。”
倩婉儀扶著宮的手儀態萬千的站直子,皇后看著,似乎就想起了淑貴妃剛剛得寵時的模樣,倩婉儀比之淑貴妃,仍舊差了太多。
“皇后娘娘的話,嬪妾銘記在心。”倩婉儀再度屈膝,擡頭對皇后莞爾一笑,“聽聞淑貴妃娘娘子不好,不知現在可痊癒了?”
“不如你去安清宮看看,”皇后不鹹不淡道,“本宮還有事,你退下吧。”
“是,”倩婉儀面微變,但是也只好退了下去。儘管想從這裡過去,可是皇后讓走,只能走開。
“這倩婉儀倒是……”和玉不屑的笑了笑,但作爲奴婢的,總歸沒有說出不該說的話。
“不過自以爲有機會罷了,”皇后冷冷道:“跳樑小醜而已。”就算淑貴妃不寵了,這宮裡還有昭妃,妃,何時能到頭上了?原本瞧著還算是個有頭腦的,如今瞧著,不過如此罷了。
淑貴妃清醒後不久的某日,的父兄被推出午門斬首了,從那以後安清宮似乎變了一片死寂,連裡面的宮太監也不多走了。
正月就這麼過去了,宮裡也漸漸適應了淑貴妃榮耀不再的日子,只是蘇修儀再也不敢任直言,甚至不敢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了。沒了淑貴妃護著的,也不過是一個不寵的修儀而已。
這時候熙和宮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那就是養花的太監發現最近花盆裡的土不對。最後莊絡胭召太醫來一查,就發現這些土裡竟然被藥侵泡過,看似正常,但若是放久了,就可能讓人虛弱甚至多夢驚。
養花的太監是個老花匠了,發現花的葉子上多了些小斑點,就覺得不對勁,這下可算是走了大運,被莊絡胭賞了東西不說,還提升了太監品級。
莊絡胭自然不會忍氣吞聲,既然此人會有這種手段,那麼也就不怕把事鬧大,一邊讓人去告訴皇帝,一邊讓人去傳殿中省的管事。
養花的土不能隨意換,不然花有可能死,但是若是種新的花,必然要弄土與花盆的,花盆上沒髒東西,土裡卻有,可見此人行事之小心。因爲花盆之都是要檢查的,土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這麼大意了,讓人鑽了空子。
莊絡胭冷笑著看著那放在院子裡的花,倒也不浪費專門找了一個有經驗的養花太監,這難得的下手機會,不知是誰拿到了呢?
“你說什麼,昭妃宮裡的花盆中,發現了害人的東西?”皇后面一變,當下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皇上,有些驚惶道:“皇上,怎麼會有人用此等法子?”
封謹沉著臉看向:“你不知,朕又怎麼知道,擺駕至熙和宮。”本來道皇后這裡,就是爲了談莊絡胭的事,沒想到事還沒有開始談,倒先鬧出這樣的事來。
皇后心頭猛跳,隨著皇上的步子跟了上去,暗自慶幸莊絡胭沒有出事,若那太監沒有發現不妥的事,就要有不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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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皇上大步往前走的背影,皇后嘆息一聲,這是的幸運,亦是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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