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3章 失寵之因 874章 喪盡天良 有來儀 青豆
良太妃和容太妃聽到劉采會醒過來,都過去看了看;見到春兒臉好轉不,們拉起紅鸞的手來:“倒底是老天有眼,很快我們就能知道是誰刺傷了,在宮中行此惡事,斷不能輕饒的。”
紅鸞點頭:“可不就是老天有眼,不然誰會知道春兒的心長得偏呢?”說完請兩位太妃去清宮坐坐,正好也看看宮中種些什麼花草爲益。
良太妃連忙抓住機會說賈太嬪說了些話,所以們來請紅鸞去太皇貴妃那裡,看看那些話是不是有些什麼特別的意思;不管紅鸞如何追問們就是不肯現在說,紅鸞當然只得和們來到太皇貴妃這裡。
太皇貴妃還在傷心中,正拉容太妃的手說當年的事,一雙眼睛哭得通紅;看到紅鸞來了指著邊道:“你過來坐吧,有子的人又累了一天,在這裡歪著要舒服些。剛剛被過去的事一激,說話行事難免有些不當,你還是不要往心裡去,回頭也記得在皇上面前爲本宮分說分說;本宮沒有不敬的意思,只是一時憶起兒來疼痛難忍。”
紅鸞笑著過去坐下,由著太皇貴妃讓人把大迎枕抱過來,舒服的倚在上面:“娘娘多慮了,皇上也是知道的,那種話不要再說了。太妃們找我們有事兒,說是賈太嬪說了些話,我們不如聽聽吧。”
聽完良太妃等人的話後,太皇貴妃的臉拉得很長:“倒把本宮拉進去了,只是因爲有一手好茶藝,本宮才說上那麼兩句,如今說話卻不止是責怪本宮多事,還有意要把禍水東引了。”
紅鸞翻了個子:“我以爲什麼事兒呢,就這個?知花草之可真是說不上,只是因爲賈太嬪的茶藝很吸引人,不肯教我又閒來無事就讓人尋些書來看了;只是說這個有什麼用意?”個懶腰:“隨吧,我真看不懂賈太嬪的心思。倒是春兒那裡能醒過來,多算是去了一塊心病,不然聽到這話不氣也要悶個半死了。”
太皇貴妃聞言也有些吃驚,聽到三位太妃說春兒臉好轉點頭稱善,於是賈太嬪的話就這樣被揭過了。三位太妃看到沒有其它的事,便起告辭沒有多留各自回去了,而太皇貴妃獨留了紅鸞說話。
“有些事本宮不想說得,沒有想到賈太嬪現在居然還不死心,先帝都去了這麼久還要害人。”太皇貴妃拉起紅鸞的手來:“知道賈太嬪有定親王,爲什麼位份一直不高嗎?不要生了皇子的人,就是生下公主的靜妃們你也看到了,至還是個妃位呢;就是良妃,我想先帝一定留了話的,將來一個太貴妃是逃不掉的——兒子還沒有封王啊。”
紅鸞點頭:“皇上倒是說過,良太妃在七殿下封王之時,還會擡一擡的位份,應該就是貴妃了。說起來,賈太嬪所出的定親王已經封了親王,且出宮開府建牙,先帝卻始終沒有給個封號呢。”
太皇貴妃看一眼紅鸞:“得寵於的花草茶藝,卻也是因此而失寵於先帝。當年,承殿的事雖然看上去與無關,可是卻總有些疑點難解;比如說全嬪死前原本要說出誰是的共謀,要害皇太后和上家那罪過可不小呢,但是全嬪再次得見先帝時卻已經啞了,四腳也麻木的彈不得。”
“全嬪其實不是死在皇后手上,因爲當年皇后奉命問全嬪話,雖然奉了先帝的旨意說要賜全嬪毒酒的,可是並沒有下旨;那天太后的人去瞧過全嬪,之後全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都說是太皇太后下得手,而太皇太后也的確是不許再有人提及全嬪,此事便這樣不了了之。”
太皇貴妃嘆氣:“妾倒是在晚上去花園焚香禱告時,聽到先帝一個人在月下喃喃自語‘花草之毒’四個字;那時妾已經被先帝所厭,當然不敢上前去問,躲著直到先帝離開纔回了宮。而過了幾天賈太嬪因在帝前失儀而自貴嬪將爲嬪,之後就再也沒有擡過位份;後來先皇后仙去了,以花中之後做了茶獻上再次怒先帝,被貶之爲昭容,直到先帝大行。”
紅鸞聽得驚心魄:“如果先帝真得疑心與全嬪、先皇后的死有關,怎麼可能放過?”
“當年的事極爲複雜,先帝不是想查只是查到一半就罷手了,爲此吐過兩次鮮才致使病猛得加重。”太皇貴妃長嘆一聲:“先帝在大行之前曾對我說過,當年我的一雙兒、全嬪還有皇后,他都是不得已。不是不想爲我們做主,而是孝字當頭他也無可奈何。”
紅鸞看著太皇貴妃:“您的意思是說,當年先帝不查是因爲查到太皇太后上,所以事就不了了之了?而賈太嬪當然也就置事外,或是先帝遷怒於?”
太皇貴妃也歪下了,搖搖頭:“當年的事已經太久,本宮也不清楚賈太嬪是不是做過什麼,可是自那之後先帝再沒有讓侍過寢,更加不再吃的茶。只是今天聽到賈太嬪的話,本宮纔想起當年先帝待的奇怪之,說到知花草之,宮中無人能出其右,也好意思把你扯下水。”
“說起來,當初梅香姐妹的死也和有點關係,只是因爲們不過是兩個宮人,所以並無人認真的追究;也和太皇太后不願意人再提承殿的事有關,梅香姐妹的死並沒有人去查過——們死前一人吃過賈太嬪的花茶,一個卻是在得賈太嬪賞得荷包;也可能是本宮多心了,當年的事太過久遠……”太皇貴妃這幾句話只是隨口說一說。
但是紅鸞卻對這幾句話很有興趣:“荷包?那也沒有什麼吧?”記得在家裡時,孃親就藏有一個荷包,很的樣子可是孃親卻因爲過而斥責,說那是個禍害人的東西;自此之後就再沒有看到那個荷包了。
太皇貴妃伏在碗枕上:“荷包沒有什麼,可是裡面裝得東西就大有文章了。聽人說燒死在膳房的梅香居然是直的,完全沒有掙扎過的樣子。”搖搖頭:“不說了,太可怕。”
874章喪盡天良
紅鸞告辭離開太皇貴妃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彩霞滿天,火紅火紅的晚霞連夕的輝都吞沒了。看著西邊天空的喃喃的道:“明兒,會是個好天氣。”
自太皇貴妃的話中猜到了太多的事,賈太嬪可能是太皇太后的幫兇,害死了全嬪和皇后雖然保全了自己,卻不能再得到先帝的寵,從而也就失去了太皇太后的歡心。而殺掉梅香姐妹,恐怕是梅香姐妹知道是害死了全嬪,或者是其它的事,反正和賈太嬪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有關。
紅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人,但是和梅香姐妹絕對有關,所以才引來賈太嬪的注意,非要除之而後快。當年的大水,如果是爲了滅口實在有點小題大作,不過爲了不引人懷疑倒不失一個好辦法——殺死人會驚府,就是人失蹤不見了也會驚府,只有天災中人死了、人不見了纔是最正常的,不會惹人注意。
想到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真得有人會爲殺幾個人而置那麼多人於死地嗎?會不會,這裡面還有其它的原因?定親王幾次三番來試探自己,那花茶之事說不定就是賈太嬪的毒計,已經忍不住要對自己手了?如果真是賈太嬪想要害,那肯定已經找好替罪羊,想要捉住們母子的確是不容易。
轉忽然向南而行,不再是回清宮的方向,反而是向賈太嬪那裡走去。
賈太嬪正在屋裡發愁,聽到紅鸞來了迎出來:“倒勞你掛念,快進來坐吧。”很是殷勤的相讓紅鸞進屋,臉上沒有什麼異常。
紅鸞坐下開門見山:“爲什麼要害我?”
“純貴妃因何說這樣的話?”賈太嬪皺起眉頭來:“那不是我所爲,就算是我要害你豈會在我的壽宴上手……”
“不用說那麼多,正是因此你纔會放心大膽的手,而後是想把這個罪名推到太皇太后的頭上對不對?”紅鸞柳眉倒豎:“你不要以爲皇上和太皇太后有了嫌隙就有機可乘。皇上不是那麼好哄的,不要以爲無憑無據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瞇起眼睛看著賈太嬪:“春兒,要醒了呢。宮中的事向來是真假難辯,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再讓人害我就了,你說是不是?這種把戲當然不得賈太嬪的眼,不過眼下一切全由我說了算。”近賈太嬪:“我告訴你,誰敢害我的孩子,我就要——,死!”說完不再理會賈太嬪,扶著杏兒的手就氣沖沖的走掉了。
賈太嬪在屋裡坐著,臉晴難定,過了半晌罵一句:“瘋子。”站起來在屋裡急得團團轉,罵人不能解決眼下的危局,失了心智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想到紅鸞的話,當然知道紅鸞能做得出來。
不能閉目等死,用力的一掌拿了筆在紙上畫了幾下子,來宮人給細細的叮囑一番,就坐到椅子發了半日的呆。忽然又站起來,在屋裡轉來轉去,煩燥不堪的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走來走去弄得自己更是不安。
在賈太嬪在屋裡轉來轉去時,紅鸞回到了清宮中,看到宮嬤嬤笑道:“可算是看到嬤嬤了。怎麼今兒大半天不見您,可是遇到了麻煩。”
宮嬤嬤接過紅鸞的大氅遞給小宮人:“是有點麻煩,今天老奴發現了定王真正的。宮中是不是發生了大事吧,老奴在定王府的書屋翻找時,定親王忽然回府,卻急急的換了服就帶著人自後門悄悄離開,老奴從來沒有見他如此做過便悄悄跟了上去,卻險些被跟在定王邊的一個護衛發現。”
“後來在京城西邊龍蛇混雜之,定王進了一極大的宅子,老奴跟進去他居然養有死士!不是很多,只有四五十個左右吧,死士的功夫可當真是不錯的,其中還有幾個高手;也是因此老奴才不敢妄,怕被他們發現。”
紅鸞想起宮外遇刺的事:“嬤嬤沒有同他們手吧,沒有傷吧?”看到宮嬤嬤無事才問道:“那些死士有什麼特別之?”
宮嬤嬤搖頭:“沒有特別之,如果把他們放在人羣之中,你絕不會發現他們有什麼特別之。在宅子裡發現了很多的黑人,還有罩頭用的小口袋。”
紫萱的眼睛睜開:“那些以口袋遮臉的人原來是定親王的人!四五十個死士,嬤嬤說不多卻也不了,養這些人到今天要多錢?定王所圖謀的事不用猜了,果然是狼子野心,除了這些人的花用之外,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子悄悄佈置,花用的銀兩也要極多。以賈太嬪來說,本不可能有那些銀子。”
想到曾和古安平、孟大人說過的話,看來當年的大水很有可能還有其它的原因。
宮嬤嬤拉紅鸞坐下:“他們要謀逆自有皇上在,娘娘仔細自己的子要。至於銀子他們母子可是不缺的,老奴在定親王的書房裡發現了極多的銀票,估計也有上萬兩呢;何況他還有不的黃白之及珠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絕對想不到有些寒酸的定王府,居然有那麼多的銀錢。”
“還有,娘娘所關心的七八年前大水,嘿,居然和定親王和賈太嬪有很大關係!”宮嬤嬤咬牙:“他們當真是喪盡天良。當年賈太嬪的父兄應該也是上家的人,幫上家在當地弄銀子。後來全嬪的父親好像有所覺察,可是沒有來得及查清楚,大水就把那裡衝人間的苦海。”
紅鸞的手猛得抓宮嬤嬤:“他們爲了掩蓋他們的罪過,就把大堤毀了放水而淹了那裡?!千上萬的命啊,他們、他們……”
宮嬤嬤看看紅鸞並沒有移開抓得生疼的手:“他們不只是要掩蓋他們罪行,那裡被大水夷爲平地之後,首先是大批的銀不見了;大水過後,他們把那些良田重新估價賣了,可是所得並沒有報上來。據定親王那裡找到的帳本,這些銀子都進了賈太嬪和定王的腰包,而面上應該是發還給回去的災民了。”
“哪裡還有災民。”紅鸞坐倒在椅子上,淚水涌出來泣不聲:“大水之後那裡本就沒有幾個活人了,他們發還的什麼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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