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凋碧樹(三)
李桓看著決絕的眼睛,那架勢彷彿只要他不答應,即刻就能自刎一樣,這樣的勇氣,也是緣於李紹?
李桓不由一陣悲從中來。沒有哪一刻能讓他如此地清醒認識到,在這偌大的皇宮裡,當真只有他一個人,他是所有人的王,也是所有人的棋子,沒有人他,也沒有人真心喜歡他。
他不如李紹,明明那個人要比他可惡千倍、萬倍!他僅僅除掉了個十二皇子罷了,當年爭奪王儲之時,雁南王又殘害了多手足兄弟?那些人被他得走投無路,到最後死得死,瘋得瘋,囚得囚,流放得流放……
李紹能得人歡心,不過就是說得冠冕堂皇罷了。
李桓還記得,李慕儀那時被一場場流政變嚇得渾抖,抱著他,著他的頭一直低聲安,不是在安他,而是在安自己。
李桓貪恐懼時也會給他溫暖的懷抱,就在懷中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夢中約約聽到李慕儀還在哭。李桓著睡眼醒來,屏風將燭碎,眼前一切都是明盈盈的模糊。
李慕儀鑽在李紹懷裡,哆嗦著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聲音沉沉,如似穿過浩瀚星辰的風,“聽著,李慕儀,既要擁立十三為帝,就得為他掃除一切阻礙。那些皇子即便當真沒有謀反之心,可也防不住臣賊子結黨營私,各擁其主,所以必須誅之,切忌婦人之仁,否則朝堂四分五裂,大樑必。”
一個連兄弟都能殺的人,口口聲聲裡卻全是家國大義,簡直可笑至極,虛偽至極。也就李慕儀這等愚蠢的人才會被他戲弄,被他矇騙,甚至願意為他去死!
李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李桓靜默著,李慕儀沒有一分退,最終李桓鬆開手,同說:“放下刀,朕就答應你。”
李慕儀遲疑地看著他,將刀握了又握。
李桓苦笑:“從什麼時候開始,姐姐也不信朕了?他們要你的命,可你是朕的姐姐,是朕唯一的親人,朕又怎捨得給?朕只想姐姐能跟從前一樣,陪在朕的邊……”他靠近李慕儀,手握住了刀刃,力道不輕不重,卻制得李慕儀不敢再分毫。
李慕儀到底還是不捨得的。至這寬了李桓。
紅袖刀教他奪走,棄之一旁。
他抱住李慕儀,頭埋在的肩窩,“朕想要的,僅僅如此而已。姐姐,這很難嗎……?”
他的去尋跡李慕儀頸間的香,“姐姐,你也疼一疼朕罷。”
他燙的指尖極侵略地去挑弄的,李慕儀呼吸抖,慌忙地躲開,伏地跪下,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的請求,自己一旦拒絕,又會惹怒李桓。
李桓挑了挑眉,彷彿想起了什麼,“方歡說,你懷了六哥的孩子。”
那言辭裡已經蘊了流千里的怒,李慕儀伏地回道:“臣萬萬不敢。那孩子本不該活,臣已經親手置了他……”眼裡一下滾出淚來,忍著心痛,回道:“臣上纏著冤,不敢衝撞聖……”
這言下之意,李桓倒是聽懂了,又想連李紹的孩子都不要,一時去了幾分心頭的怨恨,只是尚且不滿如此輕易就放過李慕儀。
他走過去握住的肩膀,在耳邊,“那……朕不你。”
如此骨,如此直白。李慕儀聽後,甚至有一刻的茫然失措,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有一天會從李桓的口中說出來。
不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的奴才。
往日的恐懼再度襲來,李慕儀恥死,搖頭嘶著往後躲,李桓見抗拒得厲害,那骨子裡的狠便沒能藏得住,一手狠抓著的頭,將扯到榻上去。
他使出極大的力氣箝制李慕儀,剝了的孔雀裘,單薄纖弱的軀彷彿在男人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襟勒裹著圓白的,猶似深壑,教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落在的上,澤白,玉雪人。
他撕爛李慕儀的襟,雪團一下跳出來,落在李桓的掌中,他握不住,那裡的溫度燙得他頭腦昏,不似真實,試著了兩下,李慕儀一下咬住,卻沒來得及咬住聲音。
這一聲細小的對於李桓來說更像一種準許,他回過神來,雙手將圓潤滿的雪抓捧在一,的舌過白的,在周靈活打轉,最後將那立的尖兒一下吞口中。
他猶似小兒含嘬,吸吮著那前的紅珠,貪婪地咂弄。李慕儀腰都了,又麻又痛,腹下陣陣,不覺得歡愉,只覺痛得很。
中涎澤靡靡水響,嘰嚀有聲,李桓去親吻李慕儀的鎖骨,低聲央求道:“姐姐疼我……姐姐……”
他說著,抓住李慕儀的手往自己腹下按。憤無匹,閉上眼逃避,眼淚淌個不斷,自是看不見的,只能覺到慾滿滿,在掌心中跳挲,彰顯著他的求。
李桓出一陣輕緩的心滿意足的哼聲,輕著腰在手中弄,可人總是貪心,很快,他就覺出不滿足,不滿足這種無法明確將佔有的方式。
他了瓶玫瑰凝來,的黏稠膩澆在李慕儀前,冰得微微抖。李桓將玫瑰弄開來,兩團飽滿的很快水亮,顯得愈盈。
李慕儀或是想到他要如何,不斷掙扎著,瀕臨崩潰地嗚咽:“你不能這樣對我……李桓,李桓……!只有你不能……你不能……”
為何?為何什麼人都能,只有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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