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
福晉松了口氣,至於前院的四阿哥雖然也小松一口氣,卻不免覺得佟佳氏有些怠慢他。他本以為至也該是隆科多,結果是岳興阿帶著他爺爺佟國維的子來了。四阿哥接了子還要表現的很高興,攜著岳興阿的手親自把他送到席上。
“一會兒咱們兄弟好好的說說話!”四阿哥笑道。
岳興阿長的不像佟佳氏的人,他比較像他的祖母和額娘,一張方臉,個頭卻不算高,給人一看就冒出‘憨厚’,‘不會說話’這樣的印象。事實上他的話確實不多,四阿哥跟他一比都算是能言善道了。
被四阿哥這麼親熱的送進來,他也只是笑的很開心,揖手為禮,裡只道:“有勞,有勞……哪裡,哪裡……不敢當,不敢當。”
但四阿哥卻沒生氣,反而覺得這人可的。因為岳興阿雖然話,可看表絕對是激的。四阿哥對他印象不錯,怕他不會說話一個人閑坐無聊,轉頭把烏拉那拉家的一個人拉過來了。
烏拉那拉家來的是福晉的兩個堂兄弟。福晉本人沒有親兄弟,來的兩個堂兄弟都是伯父的兒子,一個圖魯,一個克什,意思勇武和博學。但兩人卻長的和名字剛好相反。克什的,一臉絡腮鬍子,圖魯的,聽說連馬都上不去。
四阿哥覺得克什看著比較健談,於是就把他拉到岳興阿旁邊坐下,待兩人不要客氣。誰知這兩個真沒客氣,等他再回來,發現克什帶著岳興阿拼起了酒。
克什其實也不是很會說話,他一被四阿哥拉走,他的兄弟圖魯就擔心的不得了。克什和岳興阿都是悶葫蘆,但四阿哥那麼熱,兩人都認為阿哥的意思是他照顧好對方。在不會說話的前提下怎麼照顧呢?拼酒。
結果還沒開席,兩人就喝的臉膛紅亮,頭重腳輕,說話顛三倒四。負責在這一桌侍候的小太監都快給他們跪了,可客人要酒,他能說沒開席不能喝嗎?顯然不行,他不但要上酒,還要上小菜。
小太監在一旁不停的話‘這位爺您來口這個’,‘爺您嘗嘗這個’,拼命讓他們不要喝太多。但四阿哥回來看到這一幕,黑了臉之後,小太監哭無淚。
這時客人已經漸漸都來了,四阿哥不能怒,雖然他真的很怒,但他卻喝了一聲:“好!”然後上前用力拍了拍這兩人的肩膀,“再上好酒來!”他對小太監說。
小太監又帶著人抱了兩罎子酒。四阿哥陪著他們痛飲起來。席上的氣氛頓時就被炒熱了。
三阿哥和五阿哥來的略晚,剛進來就聽說四阿哥、佟家的岳興阿和烏拉那拉家的一個小輩在拼酒。
三阿哥笑道:“老四這樣倒是難得啊。”說話間加快腳步往裡走。五阿哥也好奇,兩人快步進到擺席的院子裡,見正中央的桌子前圍著好些人,正在一波波的好。
拼酒拼到最後,大家都有些失去理智了。克什早早的敗下陣來,現在陪著四阿哥和岳興阿拼酒的是另外三個人。
四阿哥已經是強弩之末,但要撐著阿哥的面子,臉都喝白了卻死活不肯下來。蘇培盛在旁邊陪著,急的什麼似的。
三阿哥一眼看出來,皺眉道:“我看老四快不行了。”說著就進去,拍了拍四阿哥道:“老四閃一邊去,讓哥哥來會會他們!”說著就奪過四阿哥手裡的酒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蘇培盛趕扶著眼都喝直了的四阿哥出人群,五阿哥擔心的看了一眼,還是留在原地。因為三阿哥也是渣酒量,這不剛喝一碗,臉就紅大姑娘了。
他在旁邊看著三阿哥也開始腳下打晃,趕上前把三阿哥下去,道:“我來!”然後咕咚咕咚先灌了三碗,引起一片好聲。
外院那邊沒開席先喝倒一群的事傳回院,大嬤嬤倒是有竹,聽說喝倒的還有四阿哥,說:“讓人開催吐的藥端過去,先把酒吐出來再說。”
四阿哥被蘇培盛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膳房照大嬤嬤說的趕熬好了藥送來。蘇培盛接過問了句:“是什麼?”聞著不像解酒湯。
送藥來的小太監伏在他耳邊說是大嬤嬤送來的催吐的。
蘇培盛點點頭,吩咐人去準備桶和漱口水,轉把藥喂了四阿哥,停了約有半盞茶的時間,四阿哥唔的一聲,捂住就往地上撲,蘇培盛趕把桶放在下面,跟兩個人一起扶住他。
嘩啦啦一陣狂吐,除了酒就是水。四阿哥吐的雖然狼狽,但抬起頭來時至眼神已經不發直了,神智也清楚多了。
他接過水漱口,問道:“外面怎麼樣了?”
蘇培盛拿薄荷油在四阿哥的太,把外面已經喝倒了幾個,主要的幾位客人像佟家的岳興阿和三阿哥都已經人事不知了。岳興阿已經喂了催吐的藥,三阿哥睡著了。
四阿哥氣的拿杯子的手都在打哆嗦。這個客請的真是太失敗了!可這絕不是他的錯!誰知道岳興阿和克什會突然開始拼酒的?還沒開席呢,你們拼個屁啊!
他安排的再好,也算不出會有人在開席前就玩拼酒。可惜當時他也沒別的好辦法,又不能落佟佳氏和烏拉那拉氏的面子不許他們拼了?只好陪著拼,於是來吃飯的喝倒了一多半。
蘇培盛把頭快紮到地裡了,這個……阿哥和福晉辛苦準備了這麼多天,弄這樣真是太糟糕了。
就算了現在這樣,這客也要繼續請下去。四阿哥氣過後,換了服又回到席上。所有喝倒的全送去醒酒,醒完是想睡覺還是想回來都行。他們這邊席照開,戲照唱。
不一會兒,前院就傳來鑼鼓的聲音,一個甩著水袖的戲子咿咿呀呀的拖著長腔上來。四阿哥面帶微笑的聽著,狀似陶醉,心中罵娘。
面前的三桌席面,幾乎空了一半。剩下的人也東倒西歪。
這請的什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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