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勝接了一句:“可不就是那位。”
大嬤嬤拿了庫房鑰匙,兩人往庫房去,正院裡來來回回的太監、宮看到他們兩個都停下來避讓,等他們過去了都互相眼神飛。
庫房門打開後,張德勝站在外面,大嬤嬤自己進去,不一會兒就捧出來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一個長十寸,寬三寸,厚約九分的楠木匣子。
大嬤嬤打開匣子,映著微薄的月,匣子裡的桃花簪出霞霧般的寶。
桃花簪是正中一朵五瓣的大桃花,花約半個掌大, 是淡紅的玉石,打磨的晶瑩剔, 是黃的小米珠,花旁是一大兩小三片碧玉雕的葉子,旁邊還有兩個半個指頭肚大小的,含苞未放的 。
花背面的花托和簪針都是黃澄澄的加了銅的金子,看著耀眼極了。
張德勝看著至半天都忘了說話。
大嬤嬤合上匣子,道:“看傻眼了吧?”
張德勝這才倒一口氣,道:“乖乖,真是……”他想說‘真不愧是那位主子’,話到邊又吞回去了。
接過託盤,張德勝小心翼翼的捧走了。
正院裡,福晉聽福嬤嬤說了張德勝過來的事。
福嬤嬤有些生氣,覺得張德勝到正院來,怎麼能不給福晉請個安?就這麼來了又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福晉淡淡道:“許是四爺吩咐了他什麼,有正經差事在。這點兒小節就不要計較了。”
提起四阿哥,福嬤嬤也不敢說什麼。眼瞧著四阿哥和福晉越來越不說話,生怕自己再多抱怨兩句,了火上澆油。
於是,等過一會兒下面有人來告訴福嬤嬤,說張德勝出了正院直接去了李格格那裡時,福嬤嬤破天荒的沒去告訴福晉,還讓下面的人都閉上。
張德勝到了李格格,這位主子還沒醒呢。他也不敢再拿架子把人給起來,開玩笑!四阿哥起來時都沒,他算哪棵蔥?
恭恭敬敬的把匣子捧給玉瓶,還打開讓看了眼,看清是什麼東西,然後拿了玉瓶給的辛苦錢,才功退回書房了。
他回到書房後,自然有結他的小太監過來殷勤,又是倒茶又是讓他坐下,還問:“張哥哥,這一大早的,蘇爺爺還給您派了差事忙啊?您看您這累的。”
一頭另一個小太監神兮兮的拿了一個荷包出來,“張哥哥您看,這是昨天武格格賞的。”荷包裡是三兩的銀子。
說完這小太監就要把荷包給張德勝,被張德勝扔到頭上罵:“當你張哥哥眼皮子這麼淺?快拿回去收好!”
小太監賤笑著把荷包往懷裡塞,旁邊的小太監跟他玩鬧,“見面分一半,張哥哥不要,給我啊。”
“滾!想要賞錢你也去不就行了?”小太監笑駡著踹了他一腳道。
那小太監趕問:“真的啊?那今天去武格格那兒的差事,你可別跟我搶!”
張德勝坐在上面看熱鬧,聽到這裡笑道:“不跟你搶,你只管去!”心裡卻道,那位都出山了,你還當武格格能有幾天好日子?
下午四點,四阿哥從上書房出來,蘇培盛跟在他邊問道:“四爺,晚點您還是在書房用?”
四阿哥舌頭尖,搖頭道:“去你李主子那裡。”
蘇培盛給跟在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小太監繞了個路,拔開就往阿哥所跑。回到書房,一邊 一邊道:“四爺今晚在李主子那裡用晚點,趕去傳話吧。”
張德勝笑瞇瞇的站起來,“都站住,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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