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敖的手上炎的臉頰,微皺著眉道:“若是今生炎再也不能看見漆敖,那炎定好生孤獨。虧我還笑我命由我不由天,縱使我能改變全天下,也改變不了我們的命運。”
炎眼睛瞇了瞇,用著模糊的目看著漆敖,沒有說話,隨後炎的右手攀上漆敖的臉頰,漆敖默契似的紋不,他纖細的手指從漆敖的眉目到,細細地著,而他那對本是妖豔眾的雙眼卻早已沒了昔日的彩。他的手指停留在漆敖的角笑道:“看不到其實沒什麼大不了,我就是怕會想漆敖,所以,我要把你的樣永遠印在我的心中。”
突然,炎的雙瞳,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漆敖臉頰上著的一顆晶瑩的淚水,他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他的漆敖,怎會流淚?他的漆敖,就算是死也不肯流淚的,現在卻為了自己,流下了淚水。
炎還是震驚地看著漆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漆敖目深深地看著炎,然後一把抱住炎道:“若是心痛了,就連我,也一樣會流淚啊。”
的確,能讓漆敖心痛的人只有炎一人,而能看見他流淚的人,也只有抑或只能是炎罷了。
炎靜靜乖乖地呆在漆敖的懷裡,雙手攬住漆敖的腰,用力的用鼻子吸著漆敖上的香,那種香淡淡的,就如新鮮泥土混雜著青草的味道,讓人莫名的安心,慵懶卻默默地包容著炎的一切,這便是漆敖。
在他的懷裡,炎竟然越來越想睡覺,最後直接夢遊周公去了。漆敖寵溺地笑了笑,把他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薄被。
突然,只聽“砰砰”一聲,榕棠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睡的炎,輕咳了一聲道:“宮主,屬下無能為力,沒有查到涅槃圖的蹤影。自從那火熄滅過後,涅槃圖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果然沒查到啊,算了,你先退下去吧。”漆敖朝榕棠揚了揚袖子,但是榕棠卻仍然紋不地站在那裡,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漆敖笑了笑道:“莫不是你有什麼話想對炎說?不過他剛睡著,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猛然,只聽“咚”地一聲,榕棠雙膝跪在地上,筆直地著腰,低著頭。漆敖被這一行弄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他剛想起來的,但卻被的一句話打斷了,沙啞著嗓子道:“小子求宮主離開我們教主。今日,教主可以為你失明,明日,他就能為你失命。”
漆敖聽到這話後,眼神暗了暗。榕棠眼神堅定地看著微微皺著眉頭的漆敖道:“漆敖,若是你真的炎,你就應該為他多想想。你也都說了,你們是無法改變命運的,難道你想重蹈覆轍?炎與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實在不想讓他再為萬劫不複。”
漆敖慵懶的笑了笑,靠在椅子上,半歪著腦袋,眼神微微瞇著,手指輕輕玩弄著黑發,臉上的表卻多了一層冰冷,他輕笑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本宮無法逆天改命?”
榕棠跪了一會兒後,突然磕起頭來,額頭一次又一次地在地上,發出響亮的磕頭聲,邊磕頭邊淡淡說道:“若是魍魎宮主不肯答應,那麼榕棠願意去死。”堅定的聲音伴隨著磕頭的聲音,讓漆敖不閉上了雙眼,深深地思索著。而榕棠看見漆敖沒有表示,拿起一把匕首就朝自己的心髒捅去,漆敖猛地睜開眼睛,了一毒針把那匕首打在了地上。他苦地笑了一聲道:“我答應你,起來。”
漆敖不是一個隨便拋棄一個人的人,但是,他的炎,他心裡都很清楚,炎為他做的事太多了,他欠炎的事也太多了,他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他,而葬送他的心他的一生。以前的炎,不需要被卷各門派的爾虞我詐,不需要被冠上“殺人魔頭”的稱號,不需要在夜晚裡獨自流淚,不需要在茫茫中苦苦等待自己的歸來……所以,就當是漆敖最後一次的自私,為他做下這個決定吧。
榕棠聽到此話後,連忙道謝了幾聲後,站起來,看著比黃連還苦的那張英俊的臉蛋。漆敖道:“若是我離開了他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我會洗清他所有的記憶,讓他為一個全新的炎,以前的炎真的太累了。”語畢,榕棠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漆敖,漆敖猶豫了片刻後,終是點了點頭,他示意榕棠先下去,自己要單獨跟炎呆一會兒。
待到榕棠消失了過後,漆敖走過去,蹲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炎安靜的睡相,他寵溺的笑了笑,朝炎的印上一淡淡的吻,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炎,然後轉走出了門外,他朝榕棠點點頭,榕棠也恭敬地鞠了一躬後,走進了房間。漆敖從隙裡看到榕棠拿著一針,刺向了炎的腦袋這一幕後,無力的笑了笑,揚長而去。
榕棠刺完針後,過窗戶看著那鬱的天空,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傾盆大雨。榕棠看了一眼睡得正的炎喃喃道:“明天就是你全新的一天了,炎,好好過下去,別再傷害到自己了。”
語畢,榕棠便坐在椅子上,坐了一個通宵。
炎起來的時候,便看見榕棠靠在椅子上睡著,他輕笑了一聲,被這一聲吵醒的榕棠連忙走過來道:“教主早,我是榕棠,就是你的屬下,這裡是魑魅教……”話還沒說完,炎就大笑了起來,他的眼角都笑出了眼淚,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憋住笑道:“榕棠,你怎麼了?本教主一覺醒來,你就跟我表演這一出?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榕棠看到這一幕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怎麼會這樣?按理說,炎應該把所有的記憶都忘了的啊,怎麼會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榕棠不得不懷疑這針是否刺對了地方,他試探的問了句:“教主可知道涅槃圖?”
“怎麼不知道?上次本教主被紫軒堂主抓去凰涅槃,不就是你來救本教主的,不過,嘖嘖,涅槃圖倒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可惜了。”聽到這句話的榕棠終於明白了,炎不是沒有忘記,而是只把漆敖的那部分從自己的世界裡刪除了,換了榕棠。
榕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先下去忙,讓炎多睡一會兒。炎此時已經睡不著了,他走到窗戶面前,坐在椅上,靜靜地看著外面下著的零星下雨,然後從頭上取出那一銀針,看著那銀針,炎便一陣苦直冒心頭,他喃喃道:“漆敖,你相信我,我定會說服所有人。這天下,沒人能阻止我與你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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