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又是一年春。
這是裴織和秦贄親後的第四個春天。
經過裴織連續幾年的神力梳理,終於將太子爺紊又磅礡的神力梳理完,他的神海裡不再是一團麻,仿佛無數的線扯一團,七八糟的,攻擊力十足。
雖然他的神力現在依然是攻擊力十足,但到底沒有以往那般脆弱,稍稍來個神攻擊,就能讓他的神力趨於崩潰。
對此,裴織是滿意的,有種大工程終於竣工的就。
隨著秦贄的神力越趨穩定,裴織決定教他控制神力。
所有的神力者在擁有神力時,首要學會的便是如何控制神力,並用神力來保護自己的神海,不給外界攻擊的機會。
只要懂得控制神力,就不會再出現被神力攻擊導致失憶之事。
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裴織擼著食鐵,對難得休沐的太子爺道︰“阿贄,我教你控制神力吧。”
秦贄和兩隻食鐵同時看向。
“嗯嗯?”食鐵圓乎乎的腦袋歪了歪。
秦贄瞥它們一眼,嗤笑一聲,“阿識和孤說話,不是和你們說話,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兩隻食鐵轉過,用自己圓潤又碩的大屁對著他,以示不屑。
自從太子妃主東宮後,原本只和太子爺親近的兩隻食鐵有了新主人,加上新主人對它們實在太好,吃喝玩樂樣樣相陪,很快就叛變,對裴織這太子妃格外的親熱,舊主人被拋到腦後。
加上它們出生後不久就被送到東宮,可以說是被秦贄用神力訓練長大的,加上後來裴織也用神力對它們訓練,導致兩隻食鐵的智力比普通要高,很多時候會很氣人。就像此刻。
要不是太子妃護著,只怕太子爺都忍不住朝它們碩的大屁踹過去。
太子爺忍下食鐵的挑畔,問裴織︰“阿識,你要教孤控制神力?”
裴織嗯一聲,又了幾下兩隻食鐵,起拉著他去東宮花園裡的一開闊之地。
正是春花綻放之時,花園裡一片花團錦簇,有不用盆栽搭起的花塔和花壇,裝點得奐,人置其中,仿佛置在花的海洋之中。
裴織朝周圍擺了擺手,讓那些暗衛和伺候的宮人遠離,不必過來伺候。
很快,這地方只有他們兩人。
裴織用神力探知了下,確定方圓千米只有兩人。
“殿下,現在這周圍只剩下我們了。”笑瞇瞇地說,“他們都退離到百丈之外的地方。”
秦贄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他到底不蠢,很快就明白,“是神力探察到的?”
裴織點頭,“是的!這便是神力控制的一種方式,神力可以收放自如,可以探查環境,可以攻擊萬……”
隨著的解說,裴織也向他一一展示。
先是演示神力的收和放,神力是眼看不到的,但神力者可以知到它的存在,為了讓他能更好地到過程,裴織特地向他釋放神。的神剛朝他而去,就被他那些外放的、張牙舞爪的神勞勞地纏住。
“阿贄,松開。”裴織嗔怪一聲,用自己的神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這一下,不僅是打在他的神上,還打在他的上。
秦贄一僵,玉白的面容上浮現幾分窘迫,還有些許狼狽。
因為這一次,他清楚地知到的神的存在。那神攻擊過來時,可能是神力的主人不傷他,所以也帶著幾分綿的嗔怪,不僅是作用在上,還有神上,像是神魂融的親昵,癡纏著彼此……
對於第一次深刻知到這種事的太子爺來說,他無法說清楚那種覺,隻覺得這世間若有神魂相親之說,那便是如此。
它是如此的好,如此的教人難忘。
從到神領域,舒服得飄飄然之余,又教人想要繼續深地糾纏。
“秦贄,認真點!”裴織沒好聲氣地說。
太子爺又又窘,還有幾分理直氣壯,“孤很認真了,阿識如此……教孤難以把持。”
這是他的媳婦,每天晚上同床共枕、親如斯,本來就讓他很難拒絕,現在親昵到神魂深,要是沒點反應,那他就是去勢的侍了。
不,就算是侍也會被挑得難以自持。
裴織說不過厚臉皮的太子爺,隻好選擇無視,繼續演示神力的收和放。
演示完後,特地問︰“殿下,明白了嗎?”
“明白了。”太子爺點頭,眼尾不知何時染上幾分薄紅,瞅著說,“阿識,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意猶未盡。
裴織︰“……”
太子妃殘忍地拒絕太子爺的要求,接著向他演示神力的攻擊。
轟隆一聲,他們附近一株玉蘭花樹突然折斷、傾倒。
這是毫無預兆的,仿佛突然之間,那株玉蘭花樹不知發生什麼事,就這麼攔腰折斷了。
秦贄緩緩地轉頭看過去,眼尖地看到那整整齊齊的切口,不知的人,還以為它是被什麼利砍斷的,切口之整齊,宛若用這世間最鋒利的利。
裴織走過去,檢查切口的況,笑道︰“看來我的神刀沒有退步。”
神力可以化無形的刀劍等利,擊毀神力者想擊毀之。
秦贄沒有說話,眸地盯著那道切口,半晌轉頭看向裴織,問道︰“阿識,神力也可以攻擊的嗎?”
剛才說“神力可以攻擊萬”時,他並沒有太過在意,直到親眼所見,才知道它有可多怕。
“當然可以啊。”裴織笑道,“不過這是九級神力者才能做到的事。”
說到這裡,瞅著太子爺,覺得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
這輩子,的神力雖然從小就開始鍛煉,但因為環境限制,神力增長得很慢,直到遇到這位太子爺,每次為他梳理神力時,得到他的神力的反饋,反倒讓的神力得以飛快增長。
就是每次都得厲害。
可以說,神力者之間是相輔相的。
就像修仙所說的雙修,兩個神力者的神力日夜糾纏,強的那方會反哺弱的那方。兩人的況便是如此,秦贄的神力強大到可以反哺裴織。
秦贄的神力是秦氏幾輩人積贊下來的,多得可以溢出來,自然便宜了裴織。
經過幾年的神力梳理,不僅為他梳理完紊的神力,同時也讓自己的神力漸漸地恢復到前世的九級。
秦贄消化完神力的強大和可怕之後,瞅著問︰“阿識,既然神力能做如此多的事,你以前為何……”
從東宮暗衛查到的消息來看,太子妃以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家貴。
從未表現出什麼攻擊,也從未用神力對付過誰,過著平凡而安穩的日子。
若是普通人有這樣可怕的能力,早就忍不住使用,為自己謀取好,多都會出些馬腳。可唯有,仿佛神力不存在似的,按部就班地生活,安安穩穩地當一個養在深閨的貴。
裴織笑了笑,說道︰“因為我以前的神力很弱,做不了什麼。而且比起去建功立業,其實我更喜歡過平凡的生活,我這輩子隻想過上退休的悠閑生活。”
秦贄雖然第一次聽到“退休”這字眼,並不妨礙他的理解。
他知道是宿慧之人,知道些許上輩子所經歷之事,管中窺豹,心裡只剩下無盡的難和心疼。
他上前抱住,將輕輕地攬懷裡,親吻的面容,什麼都沒說。
裴織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得難過起來,但能看得出他對自己的憐惜。
笑道︰“殿下,神力確實能做到很多事,但同時也有限制,人不可能無限期地使用神力,或者用神力去傷害他人,這是規矩所不允許的。”
說到這裡,頓了下。
所謂的規矩,是未世後才出臺的規矩,這時代沒有這種規矩。
雖是如此,但仍是將對神力限制的規矩一一同他說,讓他明白,就算是神力者,也不能為所為,不能仗勢欺凌弱小。
秦贄聽得很認真。
他知道這是上輩子所在世界裡出臺的政令,他心疼的遭遇,更了解曾經的世界,仿佛如此,便能讓他有種參與了的上輩子的錯覺。
也讓他更多心疼一些。
“神力雖然好用,但若是遇到某些超越神力的意外,容易失控,神力者更會被反噬,一但神海被毀,輕則植人,重則死亡。”裴織一臉認真地說,“所以我們不能什麼事都要倚仗神力,也要變得更強大才行。”
這是在上輩子的經驗之談。
在鍛煉神力之余,也從來不會忽視的鍛煉,殺喪時,更喜歡直接削掉喪的腦袋,而不是用神力攻擊。
秦贄若有所思地點頭。
兩人一個教,一個認真聽,不知不覺,一天過去。
這一天,秦贄的收獲不,晚上時已經學會如何控制神力。
這便是神力者最大的金手指,他們的腦域被神力開發到極致,不僅記憶力非常好,而且十分聰慧,學什麼都是又快又好。
不管是秦贄還是裴織,都是同類的人。
**
“太子妃,你最近在忙什麼?似乎很累的樣子。”
溫如水好奇地問,見裴織靠坐在馬車壁,不斷地往裡塞東西,有些擔心噎著,趕取出馬車屜裡的果,倒了一杯給。
裴織雖然吃得快,但的作很優雅,並不會讓人產生狼吞虎咽之,賞心悅目得像一幅畫。反正,溫如水看久了,總會漸漸地迷。
喝完一杯果,沖去裡點心殘留的甜膩後,裴織用帕子試,含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在教太子控制神力。”
【什麼?竟然教太子控制神力?】
溫如水還沒說話,系統就冒出來,很是震驚的模樣。
【你那麼震驚作什麼?】溫如水沒好聲氣地問。
系統委屈的,【我當然震驚啦,竟然教一個古代人控制神力哎!秦贄本來就是個大殺,等他學會控制神力,他豈不是要上天?】
溫如水眼珠子一轉,嘻嘻地笑道︰【其實你是擔心又多了一個可以碾你的神力者吧?】
系統︰【…………】
見它不吭聲,溫如水知道自己猜對了,不哈哈地笑起來。
笑完後,還將系統的反應告訴裴織,真是沒有一點宿主對系統的維護之意,讓系統氣得半死。
“你氣什麼?只要你不做壞事,太子妃和太子都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溫如水當著裴織的面說。
見裴織含笑點頭,系統一時間也不知道謝宿主幫它挑明這事,還是惱怒宿主真是個吃裡外的,明明它才是對宿主最好的,還帶穿回來,給第二次生命,偏偏從來沒向著自己。
溫如水道︰【我知道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在現代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可是】的聲音有些低沉,【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系統,我會經歷這種事嗎?有時候,無知其實比較幸福。】
系統無言以對。
馬車在一寂靜的巷子裡停下。
裴織和溫如水下車後,一個侍衛走過來,恭敬地朝們行禮,並將巷子裡唯一一戶宅子的門打開。
宅子裡靜悄悄的,連一個行走的下人都沒有,卻給人一種守備森嚴之。
溫如水暗暗吞咽了口唾沫,好奇地四瞧了瞧,低聲道︰“太子妃,裴絹和溫若晶就關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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