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這是老天賜給我們的機會。”回去的路上，泰格在前面開車，我和八爺坐在後排。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八爺說，我知道，他肯定會告訴我一切，我心裡的一切疑問，八爺會告訴我答案的。

所以在當著索林先生的面的時候，我恰如其分的保持了沉默.

“該死的厄爾尼諾？？不不，應該是偉大的厄爾尼諾！是誰發明了這個名詞？謝這種氣候，今年年初南的幾場連續的颶風，使得南毒品供應商的種植園遭了巨大的損失……你知道的，洲大陸的貨，一向都是依靠南種植園供應。至於我們，我們來自東方，洲的毒品市場原本就沒有我們的份額。但是在二十年前，我們大圈用槍打出了一條路……市場可以靠武力開拓，但是貨源我們沒有……洲的貨源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的貨一直都是從東方進來的，東南亞，金三角！我們用金三角的貨運到北，和那些傢伙搶生意。但是畢竟我們是華人，在這個白人的世界裡，我們華人畢竟不是主流。地獄天使才控制了加拿大的大部分市場……我們只能和越南人，和印度人，伊朗人，和那些傢伙爭奪一些小份額的生意。”

“洲的毒品市場一直很穩定……但是這次，妙的天氣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南的毒品種植園在這次連續的颶風氣候中損夫慘重……現在的問題是，今年的產量肯定無法滿足市場的需求！我收到的消息是，儘管開地心獄就天好使手已打經竭盡全力調貨源……但是別忘記了，加拿大下面還有一個國……國的黑手黨和幾大家族，他們也要蠶食掉一部分貨源。原本就並不充足的貨源。地獄天使還要和國的黑道瓜分，得到的那份額就更的！”

“但是他們沒有貨源，我們卻是有的！因爲歷史的原因，我們大圈的毒品生意貨源從來就不是南，我們都是從金三角進貨。現在地獄天使面臨的問題是，要麼就放下架子和我們合作，找我們分貨源，要麼，他們就得面臨今年一年整個加拿大的癮君子們無可吸的現狀！”

“其實現在幾乎所有的黑道勢力都在集團化產業化，傳統的黃賭毒。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的。我們大圈也一直在尋求的發展道路，現在我們正在和地袱天使合作進行數字犯罪……數字犯罪你明白嗎？就是僞造的信用卡，還有衛星電視接收。這些東西很賺錢！同時賺到的資金在投到房地產等各個行業裡，進行資金清洗，洗白了之後，這些錢就變乾淨的了！我們之前一直面臨的問題是……我們是華人！華人在這裡永遠不是主流社會，這些高端的事，被地獄天使壟斷了……除了衛星電視破解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多之外，其他的方面領域。我們都在邊緣地帶，現在這次是一個好機會！”

我一直靜靜的聽八爺訴說，這時候才緩緩開口：“八爺，您的意思是：用我們的毒品貨源，換取他們讓出來的其他領的市場份額？”

“是的！”八爺嘆了口氣，他按了一個電鈕，豪華的車旁邊一個車微型酒櫃彈出一個金屬屜，八爺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又從酒櫃裡取出兩枚酒杯倒滿。然後他看了我一眼。緩緩道：“我剛纔說了……傳統的黑道活，黃賭毒，已經漸漸跟不上流，跟不上時代了！現在是經濟的時代！高端科枝犯罪是主流！我們必須向主流靠攏。走集團化，產業化道路！否則的話，只能一輩子小打小鬧！”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紅酒，和他了一下杯，卻沒想到八爺一口就全部喝了下去！一大杯紅酒被他倒進了里。前面開車的泰格眼神從倒視鏡朝後飄了過來：“八爺……您的……”

“沒事，今天高興。”八爺淡淡一笑，放下杯子。我發現，一杯紅酒下去，八爺的原本白哲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層紅暈……那是帶著幾分病態的紅暈！

“我唯一憾的是。現在我們組織部，很多兄弟還是沒有看清楚現實啊！我提出用毒品貨源來和地獄天使換其他市場的提議，部很多人立刻激烈反對……唉，就連老七都不是很贊同我。他們都擔心地獄天使會吃掉我們的毒品貨源，害怕他們反而吞掉我們的毒品市場……這幫傢伙……唉，毒品雖然賺錢，但是這錢也太燙手！現在政府的打擊力度一天比一天大，而且未來來看。組織產業化集團化是趨勢，我們恰恰在方面是最久缺的……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能用毒品貨源換到一部分市場，那麼我們就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轉型！！靠近主流！！”

他看著我，語重心長，緩緩道：“黃賭毒的時代已經過去的，現在的黑道，已經不是二十年前了！”頓了一下：“小五，你怎麼看？”

我抿了口酒，想了想：“我認爲您想得很遠。”

我的口氣很認真。隨後我坦白道：“您說的這些事，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我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至黑道的發展上，我覺您說的很對。”

我把酒杯放下，然後掏出香菸來，給自己點燃一支，又給了八爺一支，一面醞釀言辭，一面緩緩道：“在國的時候，方大海和我說過一句話：什麼真正的黑！黑到了黑白不分，才真正的黑！”

“一個黑道的勢力要擁有長的生命力，要發展壯大，就不能永遠的小打小鬧。黃賭毒，這些產業雖然能賺錢，但是它們的模式註定了只能小打小鬧！由其是毒品。這種東西，是絕做不長久的。更不可能公開化！但是我們要發展，卻必須要開化，要向主流社會靠攏……所以我覺得您說的很對。或許我們讓出一部分毒品貨源，短期或許會損失，但是從長遠看來，這是一個機會。”我說完之後，笑了一下：“我只是距您的話說出一些我的看法，當然，我對於這些事還不夠了解。所以……”

“可以了。”八爺搖搖手，笑道：“你能有這種想法我很滿意，下面我可以解釋一下你心裡的疑了……”

面對著八爺看向我的目，我有些尷尬。坦率說，那句溫哥華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這樣的言辭真的讓我有些意外。

“我需要一個人，最好是一個新面孔。”八爺嘆了口氣：“我說過了，這次的生意，很多老兄弟都並不贊同。只是大都是一輩子打打殺殺出來的，所以我們還很團結，不會有什麼七八糟的事。但是這件事，不可能讓他們來做了……我必須找一個人幫我，當我的助手。這個人必須對這種生意沒有見，你算符合這個條件，其次……我需要一個能讓我滿意的人，至現在我還很看好你。”

我點點頭，面嚴肅。

“陳。這幾個月我也沒閒著，你在國的底子，我已經讓方胖子給我了。你在國的那些恩怨，我很瞭解……我說句難聽點的話。這事，我給組織其他的那些老兄弟，我不放心！因爲他們大多對這件事抱有見！如果我給新人，我不放心！我們大圈現在部的新一代的兄弟，都是本地人出生的，對國已經沒有太多的概念。開心就好手打我本人還是傾向於相信國來的兄弟。這只是算是我的私人傾向。你是我暫時定的助手人選……你放心，我不會一下子放權給你……我沒那麼大膽！但是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保證你會在這裡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們和本地的傳統華人幫會不同，我們是二十年前登錄來到北，靠著熱和手裡的槍。是打出了一片天地！我們不像那些流傳的幫會，講究資歷……在我這裡，只要你是自己人，只要你有本事，我就保證你能出位！”他緩緩的吸了口煙，看著我，笑了笑：“前提是，你能話下去！”

汽車在平穩的行駛。八爺拉出車廂座位下面的一個小拉茶幾，然後用手指在酒杯裡蘸了蘸酒水，然後在桌上輕輕畫四個圓圈。

“我們要和地獄天使合作，首先要解決的是四個麻煩……

第一個，越南人。第二個，印度人。第三個，伊朗人。第四個，本地的傳統華人幫會。”

“基本上來說，印度人我們不太擔心，因爲印度人的毒品易，背後有著一些印度的極端組織，那些傢伙都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一向都和政治運有關，可是我們不是政客我們只是黑幫……同樣的，地獄天使也不願意和那些恐怖分搭上關係，那樣的話會惹大麻煩！所以印度人已經很難和我們競爭了。”

“然後是伊朗人……伊朗人的幫會帶有濃重的宗教彩，那些都是宗教狂熱分子……現在國和伊朗的外關係很微妙，我們誰也不能確定會不會再次發一次中東戰爭，如果伊朗變下一個伊拉克，被國打掉的話……那麼後果是很嚴重的……所以，爲了避免這些風險，地獄天使也不會和伊朗人合作。同時，索林先生私下裡和我說了，他本人也不喜歡那些過於狂熱的宗教分子。”

“第三就是越南人了。越南人的幫會在加拿大很有勢力……事實上，在二十年前，我們大圈剛登陸北的時候，越南人在這裡非常囂張，甚至那些本地的華人幫會，都是得看越南人的臉，被越南人欺負得連屁都不敢放。越南人擁有的優勢也很明顯……他們的國家的理環境就在東南亞，可以輕易的和金三角拉上關係。而且他們的人員素質也很高，很多越南幫會的傢伙，都有軍隊服役的背景，很多都是退伍老兵。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且，這些年來，我們和越南人一直幹得不停。大家不知道幹了多次，死了多人。總的來說，我們佔據了上風。所以，這還沒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第四……”八爺說到這裡搖搖頭，嘆了口氣：“第四，就是本地的華人幫會了……這些華人幫會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他們雖然是華裔，但是很多都已經在這裡紮了一代兩代甚至三代人了……從上，他們已經和租國離了太久也太遠，從上，我很不願意和他們作對。但是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爲，事實上，我們大圈登陸北的時候，對我們最排斥的，恰恰就是同爲華人的這些傢伙！”

“我們大圈大多數都是渡來的，當初爲了制我們的發展，這些本地的幫會就常常以什麼宗親會，同鄉會，華商會之類的組織形勢。向政府，向警方，抗議渡的況，要求警方大力打渡現象……”八爺笑道：“最他媽讓我可笑的是，這些傢伙還發表過一些聲明，抗議中國政府對於渡行爲的不作爲，他們甚至要求中國政府加大對國渡到北的行爲的打擊……其實，這些都是爲了制我們大圈！因爲在最開始，他們曾經和我們狠狠的幹過。被我們乾得很慘，所以他們怕了！這些傢伙的作爲讓我很無奈……同樣是中國人，我並不想和他們爲敵。他們說渡……嘿！你去唐人街隨便看著，很多華裔。他們的第一代，開心就好手打絕大多數都是被賣豬仔賣到北來的！之後的，他們的上幾代，有多也是渡的！！真正合法來到加拿大定居的，移民的，很很……大部分合法移民來的，誰會出來混黑道啊！現在他們在這紮下了，不用渡了，或者說是對渡的依賴不大了，爲了打我們這些新渡來的。就發表抗議，甚至幫著北政府一起抗議國的政府……關於m國的那個什麼狗屁人權議案，裡面就有攻擊國政府對於渡犯罪的打擊力度不夠，上面就有很多本地傳統華人幫會的簽名！！這幫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