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們忽然被人從房間裡了出去,喊到了修車場後面的倉庫裡!
我發現這裡停了一輛汽車,我和西羅,還有在場的十幾個工人被吩咐開始幹活。
這是一輛紅的野馬越野汽車,牌照已經沒有了,我分明的看著汽車擋風玻璃上有幾個彈孔!而汽車的車門,還有胎上,都沾染了一些跡!
看到這些,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則新聞,我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點什麼!
我們十幾個工人,拿著各種工,點焊槍,切割,還有一些練的修理工人……我們把汽車的發機前蓋打開,然後飛快的把裡面的各種機械部件全部的拆卸了下來!
胎,主軸,等等等等……凡是汽車的所有零部件全部被弄了出來,後面還有人專門的等著,他們拿著工,輕而易舉的就把發機上的編號和印記抹去,打上了新的,然後做了一些理。
所有的一切昨晚之後,這輛汽車就只剩下一個外殼了……連胎都沒有,裡面的座墊都被拆卸了下來……
隨後,我們又拿起了噴槍,在汽車的外殼上開始了作。
我們現實把汽車的油漆換掉了,然後上面車定做了一個四連排的燈,對車門和車尾做了一些改……
最後繼續拆卸……
一輛原本完整的汽車,幾乎一個晚上就被弄了無數碎片,肢解了無數的零件。
我知道這些零件,發機,火花塞,油路管,等等等等。這些將會被用在以後修車長給別人的客人修車的時候,如果有需要更換的,立刻就會被用上。
而改裝過的車頂,也不會浪費。因爲經常有客人會開著自己地汽車來這裡,要求把自己的汽車改裝得個一點,比如改裝車頂做一個連排燈,或者把車尾墊高一點,顯得很另類……
整個晚上。我們都在忙碌,一直到天亮!
天亮的時候,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一句……
那輛汽車,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我甚至敢肯定,幾乎沒有什麼可能讓人看出來了!因爲這輛車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它被分了無數個部分,然後會被組裝到無數輛汽車裡……我想恐怕就算是神仙,也查不出來了!
我知道這麼做是很有必要的。
警方對於丟失的車輛,一般都會到黑車市場去查。可是現在這輛車已經化整爲零了,還怎麼查?
我們這些工人忙碌了一個晚上,沒人都累得雙眼通紅,隨後我們被允許白天可以不用工作了,然後有一些年紀大的領頭人讓我們回去休息。
我洗了洗手。洗去了手裡的機油,正要和西羅回房間,被人住了。
“陳。”
我回頭,卻看見地是八爺手下的一個人。上次我好像在八爺的房間裡見過他一次。
我心裡一跳,就聽見他對我說:“你和我來一下,八爺要見你。”
我下意識的看了西羅一眼,他的眼神裡有些羨慕,但是沒說話,對我笑了一下,獨自離去。
我跟著這人走了出去,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倉庫了。這是一個大的修理車間,這麼晚了,我看見還有不工人在忙碌,他們似乎是在改裝汽車,電焊的刺眼芒讓我下意識地避開了眼神。
順著樓梯到了二樓,我站在欄桿上看了一眼下面,我發現在一旁站著兩個男人,都是一簡單的外套……他們沒有穿著這裡的工作服。這讓我很意外。
因爲我在這裡一個星期了。除非是這裡的自己人,外面的人都不讓進到後面來地!
不過我沒有多。而是跟著八爺的手下走到了一閃門前。
“進去吧。”這人看了我一眼。
我推門進去就看見八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單手拖著下,似乎在沉思什麼。
“八爺。”我走到他的面前站住,低聲喊了一句。
他回過神來,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牆邊的一張長沙發:“坐吧。”
這張沙發就在牆邊,我坐下,後就是窗戶,窗戶外面樓下,就是那些正在改裝汽車地工人們忙碌著。
八爺先遞了支香菸給我,然後微笑道:“在這裡一個星期了,覺怎麼樣?”
“……很好。”我很坦然的回答:“這裡很好,大家對我也很不錯。”
“嗯。”八爺笑了一下,然後隨手從桌上拿出了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輕輕丟給了我:“這是你的。”
我怔了怔,打開看了一下,都是一些證件,不由得擡頭看了八爺一眼。
“你的合法份。”八爺笑了,他的笑容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很平和,很有親和力:“今後你就不是黑戶了,就算上街遇到警察,你也不用怕了,你現在有了護照,簽證,不用怕移民局的人了。不過你地簽證是臨時的,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幫你弄真正的永久份的。”
“謝謝八爺!”我鄭重看著他。
“你是胖子弄來的,不管如何,我會關照你。”八爺淡淡說了一句:“我聽說你今天下午好像有些緒上的問題?”
我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明白過來,一定是健房的老大告訴了八爺。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率說出來比較好。
“我是有些心不好。”我看著八爺,目毫不避諱的看著他:“八爺,我跳海過來,海上也算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到了這裡,我是想能做點什麼!不管如何,至我不想只是在這裡當一個小洗車工人幹一輩子!這一個星期。我悶在這裡幹活兒,覺得……”
“覺得很沒前途?”八爺笑了,他地笑容裡帶著一深意:“覺得日子很苦悶?”
我沒說話,乾脆來了個默認。
“年輕人啊。”他了自己地太,然後深深看著我,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面。
他背對著我,看著窗外下面忙碌的工人們:“你看見他們了麼?”
“看見了。”
“他們都是我地人!他們之中也有很多手不錯。肯打肯拼!也有很多和你一樣,都是跳海來這裡的!都有自己地一腔熱,想來做大事的!他們現在都靠著我吃飯,給我幹活兒……我八爺爲什麼能在加拿大站住腳步!因爲我兄弟多!我手下的這些東西,真心服我!他們每一個都能心甘願的爲我出去賣命!”
他霍然轉,原本平和的臉上,居然出了一森然的表:“做大事!每個人都想做大事!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大事給你做?人人都想出頭,人人都想上位!但是機會永遠都只是很很的!你以爲我們是國政府?每天都全世界找地方打仗?打完阿富汗打伊拉克。打完伊拉克打伊朗?哪裡有那麼多大事給你做??”
他忽然嘆了口氣,搖搖頭,低聲道:“我老了……這些年,我這裡進進出出,不知道多人。有很多都是像你這樣的熱青年,手不凡,一個個心比天高,來來就想做大事。出人頭地……可是最後有幾個是活下來地?我看了太多了,也送了太多人進棺材……都是好小夥子啊!你們呢,每個人都想讓我給你們機會,可是我難道很喜歡送你們去死麼?”
他又換了個口吻,看著我:“你是新來的……畢竟是新來的!別忘了這點。我八爺手下要照顧的兄弟很多很多。有的人在我這裡等了兩年,三年,都沒有機會出去做事!你纔來多久?一個星期!就著急上火了?就忍不住了?沒人誰比誰差!在我這裡,兄弟們人人平等!我不會因爲你是胖子送來的。就會格外對你相看!如果什麼機會都讓你去,那麼我其他的兄弟們會怎麼看我!他們又會怎麼看你!你是胖子送來的,我幫你弄份,這些都是人。但是做事,不能講究人!”
我沉默了。
我明白,八爺說地話很有道理。他這麼做的確沒有錯。
是啊,別人在這裡等了那麼久,憑什麼。我一來。就讓我上位出頭?
看著我失落的表,八爺忽然又笑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安了我一下,道:“不過,你的確很有點本事,我也明白。你很能打,手很好。我不會看不見。我說了,做事不能講人。我只看本事!你真地有本事,我也不會讓你的一本事浪費掉!嗯……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有兩個事,第一個,就是把你的份證明弄好了給你,第二個……”
他笑的有些神,看著我,溫言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我神一振!
凌晨地時候,我已經收拾了幾件服,然後我上了一輛汽車,也就是昨晚在八爺的辦公室下面,那些工人們改裝好的車。
我坐在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上。開車的是八爺的那個手下。
而汽車的後排,則坐著兩個男人,就是昨晚我看見的,在八爺地修車場裡,的那兩個穿著外套的男人。
這兩個人神很冷漠,一個不笑,另外一個則一直帶著一微笑……可是我依然覺得他很冷。
因爲他即使是在笑的時候,眼神都帶著一凌厲!
這兩個人都是四十開外,明顯是中國人,手在口袋裡,上車就開始睡覺,一句話也沒和我說。
汽車很快就開出了溫哥華,朝著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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