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那雙眼晴死死盯著我,眼神裡帶著古怪的神氣兒。
我們的目對視了幾秒鐘點!
不過這個當兒不是說話的時候,外面噹噹噹當幾聲槍響,我看著他立刻猛烈對了幾下,然後一把扔掉了槍,看來是子彈打了。
我已經跑到了窗戶邊上一把扯下了窗簾,然後打開窗戶把窗簾纏在窗臺,然後轉低聲音急促道:“我們走!”
他看了一眼窗臺,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高聲大了幾句,他居然說的是越南語!然後搖著椅快速到了窗前。我扶著他起來,他把子掛在我的肩膀上……
窗簾只有兩米長,但是也足夠了。畢竟這裡只是二樓,拉住窗簾了下去,這人雙不能站立,依然把胳膊掛在我肩膀上,然後飛快的指著旁邊洗車行的流水電子洗車設備下聽著一輛橋車。
我會意,扶著他,兩人瑯瑯嗆嗆跑了過去拉開車門。
男人主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一把拉開了車前的儲箱,從裡面出一把左手槍來,然後飛快的從懷裡掏出鑰匙丟給了我。
我發汽車的時候,上面的越南人已經發現了我們從窗戶逃跑,立刻追了下來。我眼看著樓梯上跑下來一個人,他人沒下樓梯,就舉著槍對著我前面的擋風玻璃一陣猛!
“!”我罵了一句,立刻把子低下去,而此刻後還有一個越南人則是順窗戶跳下來的,堵在了車行的門口。也拿著槍。
我一咬牙,罵了一句,猛的掛倒檔猛踩油門!!
嗡的一聲,汽車彷彿一隻野狠狠地倒著撞了出去。我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從倒視鏡裡我看見那個越南人被車位正面撞了一個正著!然後滾在一邊……
我飛快的把汽車倒上了大街,然後猛打方向盤,汽車原地居然來了一個標準的飄逸作。轉了一個圈,已經在大街上正過位置來了。我正要加油門離開。那個男人卻大聲道:“等下。”
他一把推開車門,然後端著左手槍,對這車行裡一陣猛,裡面地越南人趕躲開,而這時候,他卻把槍對準的剛纔被我車撞到的,在地上打滾的那個傢伙。
砰!!
一顆子彈準確的在了地上的越南人的腦袋上,立刻結了他地生命。
“開車!”他飛快的對我說,然後飛快得朝著那個死去越南人的吐了口吐沫。從里蹦出一串字節。
我沒聽懂這話的意思,應該也是越南語,發音好像是:都嘛,朗閒迪,塞!
“你是誰?你不是ab仔,你是純種的中國人。”汽車開了一條街道。他開口問我。
我還沒回答,卻聽見他猛然大聲怒道:“你住哪裡開!左左!往左!這個方向前面有攝像頭和巡警!左!”
我聽他的話趕把方向盤往左一拉,然後汽車開進了一偏僻的小路,這條路地面有些坑坑窪窪不平,但是著實安靜得很。
“下面怎麼開?”我問他。
“直走,下一個路口往右……”他瞇著眼晴開始打量我,語氣平和了一點,不那麼暴躁了:“你……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專心開車。這種車我開得有些難:“我剛上岸的。”
我把“上岸”這兩個字咬得很重。他“哦”了一聲,側目打量了我會兒,肅然開口:“你剛纔在房間裡和我說的那句話……那句……”
“是方大海讓我來找你的。”我很坦率的告訴他:“我在國惹了麻煩,方大海安排我跑路到這裡來,讓我找你。”
我看見他的臉上表有了變化,直直看著我幾秒鐘,終於大笑起來,不顧我在開車,手在我肩膀上用力拍然幾大笑道:“好!好個方胖子!果然有機會讓我還他這份人了!好小子!我看你剛纔手也不錯……你哪裡來的?”
“南京。”我回答他:“我陳……你是七叔?”
七叔眉一揚:“我就是了。”他沉了一下:“南京……你不是部隊出來的?”
“不是。”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恩,我說看著也不像,你小子拿槍的手勢,一看就是個菜鳥。”他臉上掛著笑,神有些興:“繼續往右……恩,你在南京是做什麼的?”
我嘆了口氣,把我遇到的麻煩大概的說了一些出來。我來之前,胖子和我聊天的時候待過我,讓我不要有什麼瞞,有什麼說什麼,這樣對我纔有好。因爲道上的兄弟,講究的是心和坦誠,如果你對別人不坦誠,那麼別人也就不會對你心。
如果有什麼是不能說不想說地,你也應該明著告訴人家這個不能說,絕對不能編假話騙人,因爲騙了自己的兄弟,以後人家就不會拿你當自己人了。
聽我說完,七叔臉上出古怪的表來,斜著眼睛打量我:“你小子是得罪了洪門那些傢伙?靠……你把人家的一個老闆的兒子打太監了……”
他表古怪瞪著我好久,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咧著用力拍我:“好好好!你這小子有前途!年紀輕輕,膽子很大!很好很好!有前途!”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有前途?老子差點爲這事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不過他似乎對於青洪毫不忌憚,這讓我稍微放心了。
隨後他又問了我幾句胖子的近況,我都一一回答了。看出來,他和胖子的很好,聽我描述胖子的音容笑貌,臉上出幾分懷念的表來。趁著他出神,我試探道:“七叔,剛纔……”
聽到我這問題,七叔眉一豎,臉上立刻閃過一彪捍之,看他的年紀也奔五十的人了,依然生猛得很!冷冷道:“哼,越南人報復來了。媽的這次居然直接到我老巢去了,多半是上個月的那筆生意讓他們很不爽……媽的,這些和你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只要記得,在加拿大,看見越南人就我狠狠的扁!還有那些印度阿三和中東人,都不是好東西。我們和他們的恩怨深了!不過……其中越南人最險!”。
他一面說,一面從座位下面掏出了一盒彈夾,然後練的住左手槍裡裝了子彈,飛快的在手裡瞄了瞄,角分明是一種懾的笑容!
我知道,這種笑容,這種氣質,只有那種真正在槍林彈雨裡闖過的人,纔會擁有。
我按照七叔的指點開車七繞八繞的,穿街走巷來到了一家修車場。說實話我都分不清方向了,本不知道自己在何。這是一家華人開的修理場,我直接把車開了進去,裡面幾個開修心理就工好一手看打見坐在副駕駛上的七叔,都是臉上出恭敬的笑容,七叔和他們說笑了幾句,然後有人推來了一架椅。我站在一旁看著他,七叔和衆人說了兩句,忽然對我笑了笑,然後招招手:“小子,愣著幹什麼?過來推我!”
修理廠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倉庫,我推著七叔的椅走了進去,一路過來,我看見那些修車工都是華人,沒有一個老外。每個人都用驚奇的目看我,不過我看見他們向七叔的目都有些躲躲閃閃的,似子很畏懼七叔的樣子。
到了後面的倉庫,推門進去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面放著幾張桌子,一個和七叔同樣年紀的老男人,居然穿著一工作服……更讓我覺得好笑的是,他的雙臂上居然帶著護袖!好一個八十年代的國營企業的會計一樣,正在抱著一個賬本清理計算什麼。
七叔咳嗽了一聲,那個男人擡起頭來看了我們一眼,皺眉道:“老七你怎麼來了……”目在我臉上打了個轉兒“這個後生仔是誰?”
“陳,你過來,見過八爺。”七叔很鄭重的對我說。我很識相,也懂得看場面,立刻是上一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八爺。”
這男人的年紀約莫五十,頭髮略微有些灰白,臉上皺紋很深,個頭不高,皮有些白哲,相貌至有些儒雅的味道,只是讓我眼皮一跳的是……我不小心看見他的左手,只有三手指。不過我的目只是轉了一下,立刻飛快的離開,我知道麼看別人的短是很不禮貌的。
“什麼八爺,不過是八指罷了。”他笑了笑,笑容很和,但是眼神卻很銳利。
“這是小子跳船過來的,在大陸惹了麻煩,方大海讓他來找我們。”七叔笑道:“剛纔他還救了我一命!”
“什麼?”八爺眉一簇:“你剛纔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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