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想起孤的太子妃是誰了?」
這話聽得昭元帝眼角一,候在一旁的何總管更是恨不得將腦袋到膛,不敢去看皇帝的臉。
此時,兩人心裡的想法同步:你哪來的太子妃?!!
但想到太醫令曾經說的,太子的病還不穩定,不能刺激他,否則若頭疾再次發作,不知道會造什麼樣的後果,如果昏迷不醒,那就糟糕了。
太子臆測自己有一個太子妃,其實也沒什麼,幫他娶了便是。
昭元帝很快就調整好心,順著他的意思問:「朕還不知道贄兒你的太子妃是哪家的姑娘呢,可是朕認識的?」
太子抿起,臉上難得出不好意思之。
看得皇帝頗有趣,覺得現在的太子比失憶之前多了些鮮活,如此好的。
「是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太子輕聲說。
昭元帝:「……」
昭元帝鎮定地問:「你說的是哪家的姑娘?朕剛才沒聽清楚。」
「是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太子看著他,「裴織,小名阿識,父皇你應該知道的。」
昭元帝一臉茫然,他對威遠侯府沒什麼印象,兒就沒在意這家府裡有什麼姑娘,哪可能知道?
可看太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又沒辦法反駁。
畢竟太子失憶了。
皇帝心有些複雜。
沒想到一天之,他會聽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想求娶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更離譜的是,太子臆想中的太子妃,竟然是。
從太子如此嫻地說出威遠侯府四姑娘的名字,甚至連人家姑娘的小名兒都一清二楚,可見太子在失憶前,定是十分關注,否則不會連失憶都沒法忘記,將心儀的姑娘臆測為自己的太子妃。
終於明白太子為何會臆測出自己有太子妃後,昭元帝一時間也說不上是什麼心。
他和太后一直希太子能平安順遂地長大,娶妻生子,繼續大統。卻因太子有疾,不能冒然給他指太子妃,還要太子心甘願地接的才行。
原本以為遙遙無期,哪知道突然間曙就在眼前。
可偏偏出了三皇子也來求娶一事。
太子見他一時無話,甚至神有些不好,遲疑地問:「父皇,您不同意?」
昭元帝回過神,見太子的神添了幾分戾,有失控的跡象,馬上道:「沒有,朕只是在想威遠侯府的事。若是朕沒記錯,威遠侯府自從府裡的老太爺去世後,一直在走下坡路,現在的威遠侯裴炬是個能力平庸的,能守都不錯,也沒聽說下一代有什麼能力出眾的子孫……」
太子不在意地道:「太子妃好便行。」
昭元帝角再次一,暗忖威遠府本不知道你看中人家的四姑娘,若是他沒猜錯,三皇子今日敢來找他賜婚,定是和威遠侯府互通過訊的。
說不定威遠侯府也很樂意將自家四姑娘嫁給三皇子呢,正在等他的賜婚。
這時,聽到太子問:「父皇,何時能讓太子妃進宮?」
昭元帝:「……贄兒,威威遠侯府的四姑娘還不是你的太子妃。」每次聽到他口口聲聲太子妃,就覺到無比的糟心。
太子道:「只要您賜婚,便是了。」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昭元帝無話可說,甚至差點以為太子恢復記憶,但仔細觀察,發現他目前並沒有恢復記憶。
若是恢復記憶,太子不會是這樣的……
到底諒太子這次遭了大罪,昭元帝並未生氣。
現在太子每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但仍是有幾個時辰是陷毫無知覺的昏迷之中的。對此,連太醫令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確定,太子的況正在好轉。
幸好,除了失憶外,倒是沒什麼大礙,並不影響他的日常生活。
甚至昭元帝每日空過來給他講一些關於朝堂的事,太子一點就通,彷彿那些已經刻在他的腦海裡,雖然記不起,但接過後就能馬上拾起。
昭元帝十分欣。
父子倆聊了會兒,昭元帝又同太子說了一些宮裡的事。
太子認真地傾聽,對宮的事沒發表什麼意見,直到昭元帝說完後,提醒道:「父皇,什麼時候能讓太子妃進宮?」
昭元帝木著臉:「現在不適合。」
「什麼時候適合?」
在太子迫盯人的目下,終究子之心佔上鋒,昭元帝出了個主意:「不如過段時間,讓太后在宮裡舉辦賞花宴,邀請各府的姑娘們進宮賞花,到時候也讓威遠侯府的姑娘進宮。」
屆時,他也能看看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是什麼模樣的,適不適合為太子妃。
還未見到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因太子和三皇子的原因,昭元帝不免對添了幾分壞印象。
太子卻仍是不滿意,「父皇,可是發生什麼事,為何不能讓直接進宮?」
對於他的敏銳,昭元帝並不意外,卻不能告訴他,老三先前剛找他賜婚,賜婚的對象正是太子臆想中的太子妃吧?
他十分了解太子的脾氣,若是自己這麼說,太子絕對會提著鞭就衝去找三皇子……
只能先穩住太子,以免他的暴脾氣發作,病又要反覆。
「朕並不清楚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是什麼模樣的,還要先看看。」
「父皇放心,是最好的,絕對不會讓您失!」太子信誓旦旦地說。
看著自己這個還沒娶媳婦、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的兒子,昭元帝無比的糟心,只能先穩住他,「朕知道,但朕對並不了解,還需要朕先了解,才好為你們賜婚。」
太子終於滿意一些,角逸出笑容,輕快地說:「也行,那就麻煩父皇了。」
他十分自信,父皇看到他的太子妃,一定會十分滿意的。
看他像孩子般快活的表,昭元帝的心也好了幾分,覺得或許威遠侯府的四姑娘確實是個好的,否則太子也不會連失憶都念著。
只是這種好心,在離開東宮後,想到還在勤政殿的三皇子,很快就消失無蹤。
回到勤政殿,三皇子並未離開。
昭元帝神未變,從容地坐到龍案之後,對三皇子道:「老三,你先前說的事,朕還有其他考量,暫時先作罷。」
三皇子愣了下,狐疑地看向皇帝。
昭元帝登基近二十載,如何能讓臣子們揣測到龍心,三皇子自然也看不出父皇在想什麼。回想先前他來求父皇賜婚時,父皇雖然有些驚訝,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還問他是哪府的姑娘,哪知去了一趟東宮回來,態度就變得模稜兩可。
難道……
「行了,你先退下罷。」昭元帝朝他擺手。
三皇子只能按捺下心裡的疑,默默地退下。
目送三皇子離開,昭元帝朝李忠孝道:「你讓人去查查威遠侯府的四姑娘。」
「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李忠孝不由愣了下。
「怎麼?你知道?」昭元帝疑地看他。
李忠孝笑道:「皇上,您若是問其他府的姑娘,奴才還不一定知道,但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奴才卻是知道一些的,對印象深刻呢。」
「為何?」昭元帝十分稀奇,莫不是這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有什麼能耐不?
否則怎麼連他邊的大太監都知道一個閨閣裡的小姑娘?
李忠孝笑呵呵地說:「皇上,您忘啦?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曾經搶過太子殿下一塊芙蓉糕,那是您賜給太子殿下的,殿下非常寶貝,哪知道當時被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吃掉了,殿下生氣要打,後來不知怎麼的,反而自己摔了一跤,和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摔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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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會寵太子,除了是因為嫡長子外,還和太子的病有關,以後會有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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