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過后，陳的月事來了，傍晚周潛興致地來后院用飯，飯后得知陳今晚不能侍寢，他叮囑好好休息，然后就又去了前院。

陳早就知道此時的在周潛眼里只是個侍妾，但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郁悶。

難道他就只喜歡的子嗎？找只是為了睡覺？

陳郁悶，依然留在前院的阿玉心里更難，自從陳抬了姨娘后，阿玉眼瞅著一天比一天瘦了下來。

周潛眼里沒，七皇子過來做客，看到阿玉清減的樣子，心疼了，猶豫幾日，七皇子厚著臉皮向周潛開了口：“六哥，我看你似乎不太喜歡阿玉，要不，你把給我？我邊的人六哥都見過，我真是懶得多看第二眼。”

周潛聞言，倒是沒生氣，不以為意地道：“一個宮而已，七弟喜歡帶回去便是，只是，阿玉乃母妃千挑萬選出來的人，七弟準備拿什麼跟我換？”

七皇子見此事有商量，興地雙眼發亮：“六哥想要什麼？你盡管開口，只要我有，我都可以換。”

周潛笑了笑：“聽說衛國公送了七弟一把寶劍。”

七皇子一聽，臉立即變了，吞吞吐吐說了一堆推的話。

周潛并不強求，但七皇子提出的其他條件，他也都沒答應。

第二日，陳的月事干凈了，周潛果然又來了后院，沒等天黑就將陳抱到了室。

以前他來，陳都很配合，今日被他放到床上后，陳就閉著眼睛躺著，一不的，不撒也不玩鬧也不抗拒。像木頭，周潛為寬時都了幾分趣味，瞄眼抿的紅，周潛暫且從上下來，坐在旁邊問：“怎麼這副樣子？”

陳不但沒回答，還賭氣般朝里面轉了過去，背對他。

周潛愣了愣，疑比不滿多，他躺下去，大手攥住陳肩膀一用力，就強行將人轉了過來。陳低著頭，周潛便抬起的致下，微冷著聲音問：“你這是在跟我耍氣？”

陳垂著眼簾，自嘲道：“我哪敢跟殿下耍氣？我只是個奴婢，殿下需要我的時候就來，不需要的時候一眼都不會多給我，我再耍氣，殿下一怒之下將我逐出凌霄宮怎麼辦？”

陳非常清楚，在份差距懸殊的時候，越順從，周潛越不會把當回事，不如趁周潛迷的子時多任些，多提高自己在周潛心中的份量，或者說，讓周潛明白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樂。

當然，陳這麼做也是在賭周潛的心，有一定的危險，可若不冒險，就永遠沒機會得到周潛的心。

周潛看著微微嘟起的，明白了，在怪他一連幾日都沒出現。

周潛好笑，了道：“你月事在，我來了你也不能伺候我，不如各睡各的清靜。”

陳抬眼，水眸直視他，不無委屈地問：“殿下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周潛還是笑，湊過來親了一口：“我這不是來了？”

說著，他就要住陳。

陳及時推他，小手使勁兒撐著他口不讓他靠近，蹙著眉道：“我說的不是這種想，我知道自己不能伺候殿下，可我能陪殿下說話啊，只要每日能見到殿下，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開心。殿下呢，一看我沒用，竟連著好幾天都不過來，好像我對殿下而言只有睡覺一個用途似的。”

周潛斂了笑。

什麼意思？有了他的寵不夠，居然還奢他想？

周潛不是沒想過，有時在書房也會走神，但，不該主要求，更不該因此與他耍氣。

周潛臉轉冷，剛要訓斥一番，卻見眼里不知何時汪了淚，可憐兮兮地著他。

周潛的訓斥就堵在了頭。

說實話，是他的第一個人，如何與自己的人相，周潛沒有任何經驗。

兩人默默對視片刻，周潛忽然道：“昨日，老七向我討要阿玉。”

雖然早有預料，陳還是吃了一驚，手上力氣都松了，喃喃問道：“殿下答應了？”

周潛沉聲道：“本來想答應，但你越發沒規矩了，與其將阿玉給老七，不如用你頂替阿玉。”

陳才不信！如果只是宮，周潛送給兄弟算不上什麼，現在已經有了名分，周潛再送，面上怎麼都不好看。

猜到周潛故意嚇唬，陳配合地轉過去，埋在枕頭里嗚嗚哭了起來。

周潛笑，再次住，邊親邊哄道：“你乖乖聽話，我自然舍不得送你。”

陳還是哭，人卻不躲他了。

周潛將轉過來，看著含淚的眼睛楚楚的風，他呼吸一下子就重了，晚飯也不吃了，直接就折騰到了一更天。

事后，周潛只覺得背后一陣輕微的刺痛，反手檢查，出好幾道指甲印。

小人慵懶地靠在他懷里，周潛抓起陳的手，按著的指甲道：“該剪指甲了。”

陳含糊不清地嗯了聲，好累啊。

周潛陪躺了片刻，休息夠了，命人擺飯。

陳懶懶地不想起來，周潛看著這沒骨頭的樣子，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就讓人將飯端到室。

陳聽得清清楚楚，心里總算舒坦了幾分，趕在丫鬟們進來之前，笑著爬起來穿。

周潛見一臉得意，了的鼻子。

吃飯的時候，陳坐在他旁邊，疑地問：“殿下真要把阿玉送給七殿下嗎？”

周潛反問：“你希我送還是不送？”

陳乖巧道：“我都聽殿下的，只要殿下別送我就行。”

周潛意味深長地道：“那得看你以后的表現。”

陳眨眨眼睛，忽然放下筷子，膝行著湊到他邊，仰頭在他側臉親了一口，吧唧一聲特別響。

是親人的那個，親完笑瞇瞇地觀察周潛的神，未料竟眼睜睜看著周潛紅了臉。

陳驚呆了。

周潛是沒想到這麼大膽，短暫的失態后，他冷聲斥道：“一油，還不給我掉？”

陳下意識地了下，好吧，確實有飯菜的味道。

想找帕子，但剛剛大戰時外都甩床角去了，怕周潛等的不耐煩，陳攥住袖口，輕輕地用中袖口幫他臉。

周潛面無表。

陳完臉就退回原地了，默默地吃飯。

吃完飯，兩人分別去沐浴，陳后洗的，回來剛爬進羅帳，黑漆漆的羅帳，周潛就將摟到了懷里，低頭親的。陳反應也夠快，一陣扭頭躲，周潛親不到人，氣得狠狠了一把：“又耍什麼脾氣？”

陳哼道：“我上都是油，別臟了殿下。”

這是拿他的話堵他呢，周潛又氣又笑，大手扣住陳后腦，再次低頭去親。

他都做好了陳可能會咬他的準備，料他剛到，熱地先迎了上來。

周潛怔了一瞬。

陳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道：“殿下許久不來，我好想你。”

夜如水，似溫香玉著他，那輕輕的一句低語卻化作一縷春風，不經意間吹到了他心底。

周潛有片刻的心。

隨即，他又想到，如果是賢妃派來的棋子，那還真是一枚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