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邊的耳垂瑩白如玉,魏無羨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小口,的,涼涼的,咬完之後含住輕輕吮吸了一下,藍忘機扳著他雙肩的十指驟然收。
他手上力道奇大無比,魏無羨登時被他得“嘶”了一聲,側首去看自己肩頭,已然留下五道鮮紅的指印。
見狀,魏無羨將一條大|進藍忘機雙中間頂了頂,佯作威脅道:“兇什麼兇,你小心我……”
藍忘機倏地把手向魏無羨的腰間,要解他的腰帶。魏無羨有意逗他,一把拍開,笑道:“含君,這麼急?”
不知是不是錯覺,藍忘機的眼睛似乎都爬滿了,發紅了。他再次出手,魏無羨手極快地一避,道:“又不是不,我自己來。”
說完果然自己把腰帶解了,一併除了下|,溜溜地向藍忘機。
兩人都赤著,著挲,彼此親無間地輾轉著頭部接吻。魏無羨左手按住藍忘機的後頸,不讓他分開哪怕是一點隙,在他脣上撕咬琢磨,右手則順著藍忘機背部優而有力的線條一路下去,到那些微微不平的戒鞭痕,便以指尖輕憐惜地弄片刻。藍忘機亦不遑多讓,那雙指節分明、纖長白皙的手在魏無羨周遊走了幾個來回之後,流連於腰一帶,在魏無羨大部附近細膩的皮上用力地。魏無羨彷彿變了一把琴,在這雙手底下被翻覆彈弄,可彈奏他的人卻沒有留下半分往日演奏七絃古琴時的幽雅和冷清,魏無羨發出的也不是高潔的琴音,而是肆無忌憚的歡愉|。
然而,藍忘機的手勁太大了,他喜歡的又恰恰是敏地帶,魏無羨最初還能,過得一陣便被擰得又又痛,又又麻,嗆了小半口氣,移開已經紅腫得看上去火辣辣的脣,口起伏著道:“含君,你,你了服之後,怎麼這個樣子。你擰哪兒呢,真是枉爲君子。”
他假意拿開了藍忘機半點也不君子的手,藍忘機低喝了一聲,聽起來十分危險。魏無羨又道:“別這樣嘛,來來,讓你擰,擰這兒。”說著引著藍忘機那隻手,往自己下送去,一邊低聲笑著,一邊嘀嘀咕咕地道:“怎麼擰怎麼擰,用力點兒。”
飄飄然間,魏無羨覺得自己在這種事上真是有一種無師自通的下|流。
藍忘機埋首在魏無羨口,溫暖的軀覆在他上,魏無羨則在他發間細細親吻。
除了那陣淡淡的檀香,還有一點剛剛沐浴過後的清新皂莢味。洶涌的熱意間,魏無羨心忽然一陣寧靜。
他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輕輕地道:“謝謝你,藍湛。”
如果重歸於世後,他這輩子沒有遇到藍忘機,魏無羨不太想想象現在的他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聽到這五個字後,剎那間,藍忘機整個人都僵住了。
魏無羨還渾然不覺,準備再去吻他,藍忘機卻猛地坐了起來,將他推開。
猝不及防被推到了木榻的另一邊,魏無羨還沒反應過來,懵懵然坐著,睜大了眼睛。藍忘機則低著頭,口輕輕起伏,看得出呼吸略急促。
兩人沉默著坐了半晌,率先作起來的,是藍忘機。
他的臉十分蒼白,但眼神清明至極。撿起一旁地上的一件白,先蓋到魏無羨上,然後纔去找自己穿的。
魏無羨開口,嗓音微啞道:“……藍湛,你酒醒了。”
藍忘機坐在木榻邊緣,披了件外袍,右手抹了抹自己的額頭,過了一陣,才低聲道:“……嗯。”
他轉過了,面對著屋裡的滿地狼藉,背對著魏無羨。
雖說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酒醒的,但是有一點,魏無羨可以肯定:
既然酒醒之後,藍忘機現在是這個反應,這便說明,剛纔的事,他並不願意繼續下去。
魏無羨此刻才突然醒悟過來,他剛纔的行爲有多惡劣。
就算再怎麼清心寡慾,藍忘機畢竟也是個正常男人,被他那樣暴刻意地撥,哪有不起火的道理。
平日裡最端正自律的一個人,喝醉之後卻會髮脾氣、打人、胡作非爲,這就說明藍忘機醉酒後的行爲不他本人控制。而自己明知這一點,卻還趁他容易擺佈的時候鑽空子,故意導和刺激藍忘機,然後忽略藍忘機並不清醒的事實,以此爲許可爲所爲。
灌醉藍忘機之前他對自己作的那些“只問話不做別的”的保證,本是自欺欺人,沒真往心裡去。藍忘機的大哥藍曦臣目前還下落不明、生死難測,他卻在這種關鍵時刻這樣胡來。
藍忘機“嗯”了一聲之後便沒有再說一個字,可魏無羨自己一個人已經想了一大堆。他兩輩子都不知道“愧”這兩個字怎麼寫,現在卻忽然懂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還熱辣辣腫脹著的脣更加深了這種。一顆心沉到谷底,思緒又回到最初點,提醒自己:藍忘機並不願意這樣。
這樣的形,印證了他最糟糕的一種猜測。藍忘機是對他很好,可是……大概並不是他期的那種好。
是他擅自多想了。 Www.ttκΛ n.¢Ο
不願讓藍忘機爲難或是尷尬,魏無羨忙把服子囫圇穿上,邊穿邊用和平時並無兩樣的語氣道:“咱們兩個今晚都可能是喝多了,那啥,藍湛,不好意思啊。”
藍忘機沒說話。
魏無羨穿了一隻靴子,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不好意思,偶爾這樣也很正常的。嗯,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雖說這樣掩飾,說不定會讓藍忘機覺得他輕浮得惡劣,但比起被知曉心意後連朋友都做不,魏無羨寧可讓藍忘機對他品行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