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道宗大殿外。
隨著一陣陣慘聲響起。
蘇長站在門外有些不敢踏。
“你這個天殺的傢伙啊。”
“你居然還敢題詩?誰給你的勇氣題詩的?”
“我要打死你這個孽徒啊。”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師父,我到底那裡做錯了啊。”
“嗚嗚嗚嗚嗚嗚,師父我真的快不行了,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真要死了。”
“師父,不就是一幅畫嗎?你們至於嗎?”
“師父,我不服啊!!!!!!”
“啊啊啊啊!”
“你還不服?你還敢倔?”
“你這個天殺的傢伙,你知道這幅畫值多黃金嗎?”
“我要打死你啊!!!!!”
隨著淒厲無比地慘聲響起。
門外的蘇長也有點慌了。
雖然他之前他揍許塵的時候也是如此,但那個時候他不冷靜啊,現在冷靜下來,聽到這樣的聲音,蘇長不敢走進去。
“許塵啊許塵,師兄竭盡全力幫你,可偏偏你自己要作死,你啊你!真是活該。”
蘇長心中充滿著無奈。
雖然他不敢進去,可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塵真被打死吧?
人在極度憤怒的況下,極其容易失去理智。
所以想到這裡,蘇長一咬牙,直接推開了房門。
很快,許塵躺在地上的畫面便出現在蘇長眼中。
大殿當中。
許塵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般,奄奄一息。
太華道人手持一木藤,死死地在許塵上。
他彷彿魔怔了一般,雙眼猩紅。
看到這一幕,蘇長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師父還是有些理智,只用了木藤打許塵,這樣最多就是皮傷。
“大師兄,救我!師父殺瘋了。”
看到有人進來,許塵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嘶聲吶喊道。
許塵很難。
不,現在已經不是難這麼簡單了,他現在又氣又怕又難。
不就是一幅畫嗎?
至於把自己打這個樣子嗎?
你們爲什麼都嫉妒我的文采?
但他怕,怕蘇長過來是混合雙打。
最主要的是難,他實在沒想到,一天之自己敬重的師父和敬的師兄,居然會因爲嫉妒自己的文采而大打出手。
果然啊,做人不能太優秀。
“師父,別打了,別打了,您再打塵師弟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看著許塵的慘樣,蘇長只能著頭皮勸阻了。
“你給我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孽徒打死。”
太華道人覺一衝上腦袋。
好好的一幅畫,被許塵糟蹋什麼樣子了?
畫了人像,大打折扣。
題別人的詩,折上折。
最絕的是還踏馬落款?折上折上折。
但最讓太華道人失去理智的是,還有劃痕。
一張原本價值五六千兩黃金的畫作,這樣一搞,估計一百兩黃金都賣不出去吧?
太華道人可以容忍人像圖。
但這個他真的忍不了啊。
幾千兩黃金啊。
就這樣一下子就沒了。
他心如刀割。
不,這比割他的心還要痛啊。
也就在這時,蘇長立刻取出畫卷。
“師父,小師弟還作了一張畫,這張畫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蘇長連忙開口,將畫卷展開,希太華道人能夠消消氣。
“還有?”
聽到還有別的畫作,太華道人愣了一下。
他將目看去。
是一張夜景之畫,畫中沒人,而且還有題詩,還有印章落款。
這個好。
這個好。
太華道人放下了手中的木藤,全神貫注地欣賞著這幅畫。
一旁的許塵總算是逃過一劫。
他癱瘓在地上,眼神當中充滿著不服與憤怒。
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幅畫嗎?
你們至於嗎?
爲了一幅畫,把自己打這個樣子。
難道我許塵在你們心中就不如一幅畫重要?
許塵眼神當中充滿著幽怨與悲傷。
他好難啊。
不,他極其難。
難的想死。
一開始被蘇長打了一頓,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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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又被師父暴揍了一頓。
這誰頂得住啊?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因爲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挨兩頓打他也服,又不是沒捱過打。
可爲了一幅畫把自己打這個樣子。
他真的不服了。
“好,好,好,上品飛劍有希了。”
也就在這時,太華道人出了笑容,顯得無比激。
這張畫,要詩有詩,要景有景,要意有意。
完,極其之完啊。
先前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平息下來了。
然而地上的許塵有些懵了。
上品飛劍?
師父,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一幅畫跟上品飛劍有什麼關係啊?
他有一些迷茫。
只覺得自己師父已經殺瘋了。
不然怎麼好端端的說什麼胡話啊。
還上品飛劍?
把青雲道宗賣了,也買不起一柄上品飛劍吧?
此時此刻。
蘇長看著許塵眼神當中的迷茫。
便知曉許塵在想什麼。
“塵,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
蘇長開口,語氣不怎麼好。
這換誰誰好的了啊?
明明至可以賣四五千兩黃金的畫,被他這麼一折騰,可能一百兩黃金都賣不出去,說句不好聽的話,如若許塵不是他師弟,他殺了許塵的心都有了。
闖下大禍?
這回許塵是真的哭了。
他癱在地上,雙手雙腳不斷劃著,如同孩撒潑一般。
“你們要打就打,還非要給我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嗚嗚嗚嗚嗚,我知道,不就是我文采比你們好,你們嫉妒我嗎?”
“大師兄,你平日裡就小肚腸,一直嫉妒我,可沒想到你爲了踩我下去,居然這樣做。”
“還是師父,我知道你平日寵溺大師兄,就是希大師兄能繼承掌門之位,我也沒什麼說的,可師父你爲了偏袒大師兄,刻意來打我,我不服,我不服,嗚嗚嗚嗚嗚嗚!”
許塵越說越激,說到最後更是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
看到許塵這個模樣。
太華道人也回過神來了。
而後沒好氣地看向許塵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親手毀了一張價值萬兩黃金的名畫?”
此時此刻,太華道人看到許塵就想揍一頓。
哈?
價值萬兩黃金的名畫?
你確定是萬兩黃金,不是萬枚銅板?
你唬我?
就這畫,還能賣錢?
許塵沒有撒潑了,只是用一種滿是疑地眼神看向太華道人和蘇長。
“長,你跟他說吧。”
太華道人懶得理會許塵,而是繼續將目放在這張夜景圖中。
“咱們這位小師弟,號稱青蓮居士,在晉國是有名的才子,他的一張畫,輒萬兩黃金一張,像這張至價值五萬兩黃金。”
蘇長解釋道。
此話一說,許塵當場歪一笑了。
五萬兩黃金。
你唬我?
你當我許塵是傻子嗎?
五萬枚銅板他都沒見過
還有不是他許塵笑話蘇長。
你見過五萬枚銅板嗎?
不過很快,許塵心又難了。
他沒想到,在蘇長心中,自己居然是個傻子。
“你不信?”
蘇長一眼便看穿許塵在想什麼。
許塵沒有回答。
但意思很明確。
這張畫要是值五萬兩黃金。
他現在自己把自己給歪來。
五萬兩黃金是什麼概念?
他連五萬枚銅板的概念都沒有。
更何況五萬兩黃金?
不要說青雲道宗了。
就算是一些比較窮酸的二品仙門,也不見得能拿出五萬兩黃金出來吧?
五萬兩黃金,可以讓青雲道宗直接晉級三品,宗門上上下下吃香的喝辣的。
“要是證明給你看呢?”
蘇長也來氣了。
你毀了一張畫就算了,還擺出這種姿態?
“大師兄,我沒別的意思,這要是價值五萬兩黃金,我自己把自己給歪來。”
許塵開口,堅定無比道。
這要真值五萬兩黃金,太華道人和蘇長暴揍自己這件事他認了。
不,他還覺得不夠,再打一頓他都願意。
只是還不等蘇長回答。
太華道人的聲音響起了。
“你確定?”
太華道人看向許塵,神認真。
“我確定,要真能賣出五萬兩黃金,別的不說,師父你和大師兄往死裡揍我,我也不吭一聲。”
“但要是沒有的話,怎麼算?”
許塵就真的不信了。
要是有,他寧可被混合雙打。
但要是沒有怎麼辦?
“要是沒有,我直接把掌門之位傳給你。”
太華道人沒好氣地說道。
“好。”
聽到掌門之位,許塵頓時來勁了。
一口答應。
“行,塵啊塵,爲師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長,給他點療傷藥,待會就下山。”
太華道人還是想揍他一頓,只是找不到理由。
現在好了,許塵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
蘇長點了點頭,他也特別想揍許塵一頓,既然許塵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就別怪他了。
“不用,我自己有療傷藥,師父,你立好字據,別回頭不認賬。”
許塵拒絕了蘇長的療傷藥,自己取出兩枚氣丹,並且讓太華道人立好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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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口說無憑。
這話一說,反倒是把蘇長和太華道人氣的夠嗆。
不過兩人也沒多說。
等會就讓他懷疑人生。
一個時辰後。
三道影,往山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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