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許敬宗就起來為宮做準備。
小妾錢氏正在為他梳著頭,看到許敬宗那黝黑黝黑的臉龐,總覺得特別的別扭。
太丑了!太黑了!
錢氏忍不住問道:“老爺,要不要抹點好掩蓋一下?這樣是不是太黑了?”
許敬宗有些得意的哼道:“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懂什麼?”
錢氏道:“奴家是覺得老爺這樣上殿,被皇帝看到會不喜。”
許敬宗指著自己的臉得意道:“我不得這張老臉更黑一些,更糙一些,若是能破個皮什麼的那就更棒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苦勞,這是功勞!”
錢氏這才恍然:“老爺真是高明啊!不過,安康郡公還真是慷慨,竟然沒有沒了老爺的功勞。”
許敬宗慨道:“那倒是,這也出乎了我的預料!不過仔細一想,這點功勞對于安康郡公來說本不值一提,安康郡公也不在乎,而且修這條路無論是水泥還是建筑公司,最大的功勞永遠都是安康郡公,誰也搶不走,我們不過是沾點小功勞罷了!”
其實許敬宗有句話沒說,跟著這樣的上司干起事來才有干勁兒。
護衛牽過馬來,蘇程翻上馬,護衛稟道:“公爺,許大人一大早就來候著了。”
蘇程點頭道:“來了多久了?”
護衛笑道:“太剛蒙蒙亮就來了。”
蘇程點了點頭沒說話,按理說要面圣也等陛下上過早朝之后,所以許敬宗完全沒有必要來這麼早。
但是他能理解許敬宗那急切、驚喜而又帶著一忐忑的心,畢竟作為曾經的秦王府學士卻混的這麼慘,能不能翻就再次一舉了。
“老許,讓你久等了!”蘇程笑道。
“沒,沒,下也是剛到!”許敬宗黑滿面。
“走吧,宮!”
這一路疾馳,許敬宗心里的心那是波瀾起伏。
宮門前的侍衛看到蘇程帶著一個黝黑黝黑的人走來,不由都愣住了,那是誰?為什麼那麼黑?
滿朝文武哪有這麼黑的人?翼國公尉遲恭也沒那麼黑啊!
“郡公,這人是誰啊?”侍衛們連忙上前攔住了許敬宗。
許敬宗心里的滋味那就別提了,如今連宮門的侍衛都不認識他,混的也忒慘了。
蘇程笑著解釋道:“他許敬宗,以前是秦王府的學士,之前在祿寺任職,今年剛被陛下調到皇家建筑公司,我帶他宮是向陛下稟報修路事宜。”
“秦王府的學士?秦王府的學士怎麼混的這麼慘?”有年紀小的侍衛小聲問道。
許敬宗聽了面不變,因為已經變無所變,但是心里卻在悲嘆,真是太丟人了!
聽蘇程這麼一說,侍衛們大概也就明白了,畢竟皇家建筑公司,還有在和長安之間修水泥路曾經在長安城里鬧得沸沸揚揚。
明白歸明白,侍衛還是上前認真的查明份,這才笑道:“原來是許大人,一時沒有認出來,見諒,見諒!”
侍衛們很客氣,因為許敬宗是跟著安康郡公來的,堪稱前途無量啊。
順利的邁了宮門,許敬宗眼含熱淚,他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過皇宮了,這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如此的陌生。
威嚴,而又陌生。
蘇程腳步不停,十分懶散的向兩儀殿走去,許敬宗的跟在后面,旁邊有經過的太監全都恭謹的侍立在一邊見禮。
這就是威勢啊!
許敬宗看向蘇程的目中充滿了敬畏和向往,如果沒有蘇程帶著他,他想要面圣不知道要費多周章呢。
而蘇程卻有直接面圣的權利,這就是圣眷啊!
兩儀殿前,早有侍立的小太監迎了上來見禮:“公爺來了,這位是?”
蘇程笑道:“這是前秦王府學士許敬宗,我帶他來面圣,還請通稟一聲。”
“公爺還請稍待!”小太監也不敢多問,剛忙向大殿里走去。
“啟稟陛下,安康郡公和許敬宗求見!”
李世民聽了不由微微一愣:“許敬宗?宣他們進來吧!”
對于李世民來說,許敬宗這個名字既悉又陌生,這秦王府曾經的學士聰明過人,卻太過頭,善于投機取巧,讓他覺得很難委以重任。
上次蘇程組建皇家建筑公司,李世民舉得這倒是適合許敬宗的,所以將許敬宗踢了過去。
蘇程闊步走進了大殿,許敬宗一臉忐忑的跟在后面。這幾年皇帝一直不待見他,不知道今天面圣到底會如何。
“臣蘇程拜見陛下!”
“臣許敬宗拜見陛下!”
許敬宗落后半步,十分恭謹的見禮,深深的弓著子,毫都不敢抬頭,心中十分的忐忑。
李世民的目掃過蘇程,掃過許敬宗,然后又落回了蘇程的上。
“免禮吧!”李世民問道:“何事覲見啊?”
許敬宗仍然弓著子低著頭,聽了皇帝的問話,但是他仍然不為所,他知道這是表功的機會,卻不是他表功的機會。
這時候越過公爺爭著表功可是大忌。
蘇程悄悄踢了一腳許敬宗,許敬宗心中一震,公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讓他開口表功嗎?
這怎麼可能?
許敬宗生怕自己領會錯了,微微抬頭瞄了一樣蘇程,發現蘇程果然在示意他開口表功。
圓如許敬宗心里也大為激,蘇程對下屬真的沒的說,連在陛下表功的機會都讓給了他!
許敬宗連忙道:“啟稟陛下,臣等在安康郡公的指示下,長安到的水泥道終于在冬之前竣工了。”
李世民聽了原本平靜的臉上也不住出現了激的神:“哦?長安到的水泥道竟然竣工了?好,很好!”
“朕還以為這條水泥道至要修兩三年呢,沒想到不到一年就修好了,出乎朕的預料!”
蘇程笑道:“皇家建筑公司上下一心,為了早日能讓百姓們走上水泥路而鞠躬盡瘁,眾志城,勇拼搏,揮灑著汗,這才終于趕在冬前將路修好了,他們拼搏的神可歌可泣,鼓舞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