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珩拿著兩個瓶子歡喜的跑進了殿,見趙禎在看奏疏,面不大好,就說道:“家,喜事啊!”
趙禎把奏疏扔在案幾上,抬頭道:“是何喜事?”
皇帝邊的太監不但要承擔事務,還得要承擔察言觀,調節皇帝心的重擔。
所以哪怕歷朝歷代太監政的例子層出不窮,后面的帝王依舊會寵信太監。
“家。”
陳忠珩拿著兩個瓶子近前,歡喜的道:“臣一直在盯著沈安,囑咐他要忠君國,這不今日他剛送了香來,價錢不但只是市價的三,瓶子還大了不,臣……臣……”
他眼中含著熱淚,慨萬千的道:“臣此刻想起了家您往日的諄諄教導……臣有罪。”
這貨說一說的就犯忌諱了,趙禎不笑道:“罷了,給朕看看。”
接過兩個瓶子,眼就能看出大小區別來。
趙禎嘆道:“那年雖然狡黠,可忠君卻是實實在在的。”
而此刻的后宮之后,那些人都得了自己的份例香,歡喜的不行。
兩個嬪妃在一起流著香的使用心得,其中一個拿起小瓶子仔細看著。
“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個花來。”
“咦!你看看……你來看看。”
另一個嬪妃問道:“看什麼?”
“我怎麼覺著這瓷瓶子厚了些呢……”
“我看看……哎!真的要厚實一些哎!這商戶看來還實誠的,這是擔心咱們不小心摔了瓶子,到時候可沒地方補去……”
天空中一只大鳥飛過,呱呱的了兩聲。
……
老包的生日來了不人,沈安拎著個十足真銀的佛像去了。
人不,老包忙的無法分,沈安在堂下拱手就準備撤了。
大堂里坐了不大佬,沈安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那個……沈安!”
包拯今日六十大壽,那臉上看著也多了紅,神倍好。
沈安聞聲上前一步,躬道:“恭祝包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康健,心想事。”
大堂里的人瞟了他一眼,然后又各自開始閑聊。
這些人怎麼和菜市場的大媽一個德啊!
沈安心中鄙夷,包拯須笑道:“怎麼沒帶你妹妹來?老夫就喜歡看個小孩子,看著就覺著自己小了幾歲。”
可的果果總是歡迎的,沈安拱手道:“今日包公家中高朋滿座,小子能到此已是幸事,怎敢擾了您的清靜。”
包拯知道沈安在此多有不自在,就說道:“如此你且去,改日老夫再教導你。還有,康健還好,心想事就難了。老夫如今就想有個兒子,只是老了,卻是不能嘍。”
這老家伙……
沈安笑道:“定然能。”。
說完他也覺得不靠譜,就躬告退,算是完了祝壽的過程。
可他的后卻有些氣氛尷尬。
“希仁這是……”
有人就試探著問包拯為啥會對沈安青眼有加。
包拯笑道:“這孩子是個爭氣的,一人背著妹妹從雄州到汴梁,沿途經歷了多兇險。如今他在汴梁也買了房,還雇傭了幾個仆役照顧他們兄妹的日子,誰家的子弟這般能干的?老夫保證去家那里保舉一二。”
眾人一想也是,稍后有人來請赴宴,大家紛紛起而去。
“阿郎……”
沈安才走到大門,就見一個老仆往大堂沖了過去。
而在后面,一個婦人抱著個襁褓跟了過來。
包拯聽著聲音不對,就沖了出來。
老仆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老淚縱橫的道:“阿郎,你有后了!”
包拯一怔,隨即見大兒媳崔氏抱著個襁褓過來,就納悶的道:“誰家的孩子?”
崔氏抱著襁褓福道:“阿舅,這是孫氏生的……是您的孩子。”
我……
難道哥是預言家?
沈安回站在大門,看著包拯的在抖,就知道怕是真的。
然后他就默念著:讓我發財吧!讓我發財吧……
包拯的搖搖晃晃的,老仆趕過去扶住他,歡喜的道:“阿郎,是你的孩子!”
包拯看向了崔氏。
崔氏含淚道:“孫氏歸家后才發現有孕,兒媳就去等生出來之后抱在了房里,就等著今日給阿舅報喜。”
包拯馬上就一頭栽倒下去,幸而被人抱住了,然后老仆力在他的人中那里一掐,這才悠悠醒了回來。
眾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說恭喜還是驚喜。
沈安也有些發呆,甚至是震驚了。
老包竟然這般老當益壯?
沈安不暗自佩服,然后悄然離去。
這壽宴大概是要變質了,變慶賀包拯喜得貴子的聚會。
只是宮中的家會不會覺得更憋屈……
回到家中,果果正在描紅,很乖。
“哥!”
沈安過去的頭頂,說道:“果果好乖,中午咱們做好吃的。”
“好。”
果果樂了,陳大娘都笑了。
“奴見過許多人家的孩子,就沒見過咱們家小娘子這般招人疼的。”
果果昂首道:“漂亮!”
“嗯,漂亮!”
沈安找到了莊老實:“再準備一份孩子的東西,稍后送到包公府上去。”
莊老實不解的道:“郎君,這是為何?”
老包沒孩子,這全汴梁的人都知道啊!這禮送給誰去?
沈安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道:“包公的親兒子。”
“啥?”
包拯喜得貴子的消息震驚了汴梁城的同時,也讓這個春天多了些暖意。
那些單的男都在等著婆出手,有錢沒錢,找個婆娘回家暖被子也好啊!
沈安覺得應該沒自己的事,可第二天就有婆來敲門。
“沈郎君一表人才,家產厚,最近可是有不小娘子看中你了!”
婆沒膏藥,也沒甩手絹,就像是隔壁的婦人,只是笑意盈盈。
沈安還在發蒙中,“這個……我才十四歲啊!”
“哎喲!”
婆沒甩手絹,可還是甩了甩手,表夸張的道:“沈郎君哦!咱大宋十六就能婚,不過咱要先定下來,不然好人可都被搶走了。”
沈安最后人送了些禮給婆,卻婉拒了說親的事。
“那個……我這樣的,喜歡的小娘子不?”
等婆走了之后,沈安有些不解,同時也有些暗喜的問道。
陳大娘哎喲了一聲,說道:“我的郎君哎!像您這般年就能白手起家,掙下這麼個大院子的年,京城里還能有誰?”
莊老實也笑道:“郎君您長得……英俊不凡,那些小娘子難免會心。”
沈安著自己的臉,覺得談不上英俊不凡。
但是咱有京城的房產啊!
想起后世的京城一屋難求,沈安就渾舒坦。
哥竟然是個鉆石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