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二章 發現破綻
就在這同一時刻,蘇忠平正拿起手機,拇指按在撥出鍵上,遲疑著要不要按下去。
妻子跟那個危險的男人單獨相,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
雖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但隨著一分一秒流逝,蘇忠平越來越是焦慮不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機,確定真的沒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臨走前的千叮萬囑,他猶豫良久後,還是緩緩鬆開手指,收起了手機。
手指無意中到口袋裏的一個小,那是個巧的變聲。蘇忠平將之取出,一拋一拋的把玩著,心中一陣苦笑。
半個多小時前,他按照事先與妻子商量好的計畫,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用變聲偽裝了聲音,扮魔煞有介事的與妻子進行了那番對話。
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在那個疑似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陣,令其不著頭緒,同時也方便妻子暗中展開調查行。
由於夫妻倆都曾多次接過魔的電話,還一起被他囚過,對這個魔鬼說話的聲調、語氣都十分悉,因此對分寸拿的恰到好。當然,一開始模仿魔說話時,蘇忠平的心裏實在很彆扭,也頗有種自找屈辱的悲哀,但多說幾句之後,他的口齒逐漸流利了起來,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罪惡的悸。
——冰奴!
這個下流、邪惡的稱呼,蘇忠平原本恨之骨,但當他自己也親口出這兩個字時,不知怎的,一種異樣的覺霎時湧遍全。
這一瞬間,他忽然約的會到,為什麼魔會那麼狂熱的、變態的想要調教妻子!是啊,別人眼中威嚴而驕傲的“F市第一警花”、開口閉口都恭恭敬敬的稱呼“石隊長”、“石警”,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老子卻偏偏敢“冰奴”,那種獨特的征服真是比什麼都強烈,就連為丈夫的分跟這個一比,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蘇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將來能抓住、擊斃魔,自己也不過是恢復丈夫的地位而已,永遠也不可能像魔這樣,隨心所的、輕薄的以“冰奴”稱呼妻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邪惡也就更加滋長了。蘇忠平口而出的又了好幾聲“冰奴”,仿佛賭氣似的,想要利用這唯一的機會過過癮。
——我不著急,反正你遲早會重新驗到被調教的滋味的!
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蘚忠平的腦子裏不自的出現了一幅畫面,赤的妻子脹紅著俏臉,跪在魔腳邊,袒著一對滿的巨屈辱的接著種種調教……
這時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時還有一濃濃的醋意。
——憑什麼?我這個做丈夫的,就連看一眼、一下的子都那麼困難,而魔卻可以酣暢淋漓的盡玩弄……
邪惡的悸霎時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痛苦,如鋼針般紮著蘇忠平的心臟。
好不容易,整個對話順利完了。他關掉手機,頹然坐到,幾乎虛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陣,蘇忠平才強迫自己拋開這些念頭,轉而想起其他事來。
除了擔心妻子安危外,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沒有墮胎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技問題呢,還是如魔所說,是本就不想墮胎?
協和醫院就在眼前,婦產科醫生也聯繫好了,正在值班室裏等他。由於托了人的關係,只要以家屬的分來查問妻子的狀況,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問題是,有沒有勇氣去面對真相?
蘇忠平心煩意,躊躇不定了很久後,突然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個幣。
他閉上眼,將幣高高拋起,隨即便聽到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幾秒鐘後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幣,發出一聲苦笑,一腳將幣踢出老遠,接著大步朝協和醫院奔去。
※ ※ ※ ※
晚上十點,月明星稀。
警車在道路上無聲的行駛著,速度適中,沒有開警笛。
石冰蘭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整理著略有些散的額前秀髮,雙眉蹙,蒼白的臉流出掩飾不住的憔悴。
儘管手足已經恢復自由很久了,可是全上下仍殘留著火辣辣的疼痛,仿佛那糙的麻繩依然綁在上似的,尤其是部,由於被捆綁過久,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幾乎失去了知覺,令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到,那兩顆沉甸甸團不復存在後的輕鬆。
——變態!這傢伙即便真的不是魔,也是個貪婪好、不正常的變態!
石冰麓在心裏恨恨的想著,整理秀鬟的右手轉而按在前,輕輕按了好一陣,麻木的覺才逐漸減輕。
雖然,剛才在捆綁的全過程中,是自己不斷提醒、反覆要求對方“不要手下留”,但是,一個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在繩索下痛苦的樣子,總會有起碼的憐惜和同心吧.按理說,還是應該會不忍下手,暗中留有餘力才對。
但那個小名“阿威”的男人,顯然卻並非如此。或許是太過“戲”,或許是天本就有一定的SM嗜好……總之,石冰蘭可以看得出,他從頭到尾都在著捆綁的樂趣,毫也沒有張、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儘管他偽裝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時不時流的興目,已經將他的心暴無。
然而,僅僅憑藉這一點,並不能證明此人就是魔.充其量,只能證明他是個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或者可以說,他的確是頭的狼,但是不是那個滿手鮮、邪惡之極的變態魔,則仍難以判斷。
畢竟,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個“測試”,幾乎已經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至可以肯定,他臉上應該沒有戴面。
石冰蘭曾經請教過警局裏的專家,要如何才能辨別一個人臉上是否戴著巧的人皮面。得到的回答是,由於現代科技越來越進步,面已製作的越來越真、輕薄而,單憑眼很難辨別的出來。不僅如此,就算當真手去對方臉上索,也未必就能馬上撕下一層面來。很多時候必須先抹上特殊的藥水,才能使那薄薄的面得以剝離。
——這麼複雜啊?就沒有簡單、迅速的辦法能判斷一個大概的嗎?
——有。不管面做的多麼薄,以目前的技來說,還不可能變的一部分,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傳遞給臉頰,所以,你只要能想辦法測試一下,對方的那張臉皮對輕微的接究竟有沒有覺,就知道是真還是假了。
於是,剛才在漆黑的客廳裏,石冰蘭拔下了自己的兩頭髮,借助紅外線夜視鏡,悄無聲息的臂湊近阿威,用發梢輕他的臉頰。
結果卻出乎意料,阿威竟然能條件反般了起來,而且兩次抓的部位毫不差,跟正常人的臉皮似乎並無兩樣。
石冰蘭大失所,幾乎懷疑這傢伙是否戴了什麼微型“夜視”眼鏡,能看到自己正在測試他……或者,是他的直覺太過敏銳,能夠從輕微的風聲中,察覺自己的手腕接近了他……再不然,就是這種技最近突飛猛進,已經可以通過生電流等方式,將傳遞給了皮……
最後這種解釋聽來還是蠻合理的,石冰蘭清楚的記得,專家說的只是“以目前的技”面言如何如何,並不排除將來有可能發明出更先進的面。或許這個“將來”提早到來了,專家還沒能留意到,魔就已經先行使用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暗下決心,要再循其他途徑,對眼前這個男人進行測試。
本來最科學的測試辦法,就是用腹中的胎兒來檢驗。雖然還沒生產下來,但只要以羊穿刺技驗證DNA,仍可以查出這個孽種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不過以目前國的技,這個檢測最快也要好幾天才能知道結果。對方若提前察覺不妙逃之夭夭,一切就都太遲了!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將慘遭毒手。
在這樣的形下,以作為原始武,設計來使魔自己出馬腳,就了唯一的、無可奈何的選擇。
但是暫時,除了可以肯定雙方的個頭、骨架幾乎一樣外,還沒有任何收穫。除非能讓魔服——畢竟在魔窟裏,幾乎天天面對的都是魔那醜惡的軀,雖然當時厭憎得本不想多看,但總還是留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不過,這男人剛剛才做過脂手,上半肯定多了許多凹凸不平的疤痕,皮也必然隨之鬆弛,整的觀一定“面目全非”了,恐怕已不太靠的住。所以唯一剩下能提供關鍵證據的,就只有那犯下嚴重罪行的“棒”了!
那是石冰蘭被迫用手過、用雙親吻過、用香舌吸過、用滿房夾過、用道迎合過……幾乎全都曾屈辱的服侍過的大武!特別是被迫“”的時候,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裏耀武揚威、直到最後的,對它的每一個細節,都記憶猶新,甚至連上面佈滿的青筋是如何縱橫錯的,都可以在腦海中毫不差的描繪出來。
石冰蘭確信,無論過了多久,無論何時,只要重新目睹到那罪惡武,就一定能馬上認出來。
因此,剛才有好幾次忍不住眼瞄向阿威的下,盼他能夠亮相,讓自己一睹廬山真面目。當然心裏也清楚,正如想看到對方毫無遮掩的一樣,對方腦子裏也在垂涎著自己赤張開雙的模樣,不管他是不是魔,這種雄的本能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可能的話,甚至願意“換”,只是這話無法說出口罷了。
而對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蘭想像中更強,當他用繩索將的手足縛住,令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後,居然也沒有迫不及待的“原形畢”,而那個時候只要他邪念橫生,是可以毫不費勁的將剝的。但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做,反而自始至終都讓警服完整的穿在上。
至於接下來的正式捆綁,這男人的舉也相當正常,一邊看著電腦螢幕,一邊用繩索在石冰蘭上依樣畫葫蘆,還不時用眼神詢問是否疼痛、是否要停止,表現的十足像個正在與“奴”玩SM遊戲的“主人”,既滿足了慾,又讓“奴”到他的。
如此這般折騰了足足半小時,直到捆綁完畢、整個“遊戲”結束了,石冰蘭仍是一無所獲。這次犧牲換來的,似乎只是全被束縛的痛楚不堪、以及白白滿足了對方的慾。
但是卻並不氣餒,慘白的俏臉甚至猶帶微笑,說了幾句謝的話,拿走相機裏的記憶卡後就告辭離開了。
下樓一坐進警車,石冰蘭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思的表。
——剛才那傢伙捆綁我的時候,似乎在某一剎那、有某個作很不對勁……奇怪,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我現在居然想不起來了!真該死……
石冰蘭懊惱的搖著頭,一邊駕駛著警車駛向夜幕,一邊繼續苦苦思索起來。
思考的如此專注,以至於忘了先跟丈夫打個電話報平安,駕車就更沒有心思了,也幸好晚上車流量較,否則難免會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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