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還施彼。
韓鈺腦海中出現了這句話,所以“珍珠大盜”中了他的肩膀之后就逃走了,因為不需要第二支箭,這箭頭上淬了毒,會要了他的命。
這才是真正的復仇。
韓鈺渾冰涼,只有那傷口是滾熱的:“快……將我后背上的箭拔出來。”
韓鈺看到顧家護衛大喊道。
顧家護衛怔愣片刻,立即上前發現了韓鈺的傷:“韓大人……我們還去請郎中吧,這箭頭雖然小,卻也是追魂箭。”
追魂箭箭頭呈鉤型帶倒刺,取會傷得更重。
韓鈺搖頭,他已經等不得了,不但不能等,還有及時清理周圍的傷口。
韓鈺道:“快點拔箭,箭拔出來之后,將周圍的剜去。”
顧家護衛不敢手,萬一傷到韓大人,他們怎麼能擔待得起。
見顧家護衛沒有手,韓鈺吩咐:“我的隨從呢?在哪里?”
兩個隨從聽到韓鈺傷的消息,顧不得找人立即趕來查看。
韓鈺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在背后這樣的地方,他早就自己手了,來回耽擱這麼久,只怕他命不保。
“快點手,”韓鈺面目扭曲,“照我說的去做。”
見到隨從仍舊猶豫。
韓鈺繼續道:“這箭有毒。”
沒錯,這箭有毒,毒和他給“珍珠大盜”用的一樣,開始時讓人覺不到,等察覺有麻木時,毒侵,再不置必死無疑。
雖然韓知府這樣說,隨從還是出遲疑的神,看箭頭不像是淬了毒的啊,傷口沒有腫得厲害,韓大人的脈搏是稍稍快了些,但是……
“快點手,”韓鈺再次催促,他只覺得呼吸急促,口仿佛有一塊石頭得他不過氣來,“你們是要讓我死不?”
韓鈺話音剛落,有人喊起來:“有珍珠,地上發現了珍珠。”
“大人,”寶瞳尖著嗓子一路報信過來,“大人……有珍珠……有珍珠……跟我家小姐在金塔寺發現的一樣……您快來啊……”
寶瞳跑得很快,聲音如同一支響箭刺破云霄。
“大人啊……您讓我們抓的人,是不是‘珍珠大盜’?珍珠大盜就在莊子里嗎?”
顧大小姐邊的丫鬟仿佛了刺激,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
“是‘珍珠大盜’?”
開始有人低聲議論。
韓鈺發現已經遮掩不住,著氣吩咐:“快去捉拿‘珍珠大盜’,此人謀害朝廷命,不肯束手就擒就格殺勿論。”
寶瞳似是這會兒才發現韓鈺臉難看得像鬼一樣:“韓大人,您傷了啊?這莊子上有郎中,平日里為莊子里的人診治。”
隨從聽到這話也道:“大人,還是請郎中過來吧!”
“奴婢這就去找。”寶瞳不等韓鈺說話,立即一溜煙地跑了,要找到郎中帶過來。
大小姐說了沒有口供就沒有實證,大小姐在箭頭上用了曼陀羅花而非毒藥,韓大人心虛才會以為下了毒。
找個郎中過來將韓大人說的話都記下,一會兒魏大人前來審案也就有了明證。
大小姐想得實在太周到了。
魏大人上輩子定然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才能得大小姐幫襯。
……
雨停了,照下來,可依舊沒有驅走林太夫人上的寒氣。
林太夫人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周三太太和周如璋也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只能坐在地上“嗚嗚”哭泣。
方才兇徒不顧生死地撲上前,制住了崔家的護衛,其中一個兇徒趁機沖進來抓住了林太夫人做要挾,徹底掣肘了崔家的護衛。
周三太太和周如璋想要趁機逃走,最終卻沒能鼓起勇氣,生怕惹怒了兇徒傷了們的命。
兇徒看著幾個如同鵪鶉般的眷,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向同伴示意,同伴將閆灝推了過來。
“記住江先生說的話,”兇徒低聲音威脅,“否則紫鳶就會死。”
閆灝沒有掙扎,顯然是認命了。
眼下這樣的局面沒有誰會相信閆灝是無辜的。
他們會按江先生的計策行事,帶著崔家眷和庫銀離開,半路上定會遇到朝廷兵馬劫殺,雖然難免一死,那也沒什麼,人人都會死,他們死的其所,這就是死士應該做的事。
“崔渭來了。”守在石牌樓的人前來報信。
來得好。
“讓他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們就會殺了林太夫人。”兇徒說著將林太夫人提起來。
林太夫人衫凌,上沒有了誥命婦的氣勢,臉上滿是驚懼的神,聽說崔渭來了,才算有了些神:“別手,我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也不會有好結果。”
林太夫人說完看向周三太太:“你放了我,我好好去與渭哥兒說,你們定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里。”
周三太太心中一,林太夫人是什麼意思?將們母留下做質子?好不要臉的老虔婆,關鍵時刻只會害別人,如珺當年被下大牢時,崔家傳出消息怨如珺不肯保住名節,現在到老虔婆,還不是一心懼死。
“太夫人您可不能害我們,”周三太太急切地喊道,“我們與崔家沒有半點關系,誰會顧念我們的命?當年我那可憐的侄被人這樣挾持,崔家一箭就穿了的口。”
林太夫人狠狠地瞪向周三太太,恨不得兇徒立即殺了周家母。
“渭哥,渭哥……快救我,”林太夫人大聲喊起來,“渭哥兒,渭哥兒啊……”
兇徒任由嚷了一會兒,突然一拳打中了林太夫人的肚子,林太夫人慘呼著癱倒在地。
眼淚順著林太夫人眼睛淌下來,何時過這樣的苦楚。
石牌樓外的崔渭心急如焚,他不敢貿然帶著人攻進去,他怕兇徒會傷了母親的命,他想一箭殺兇徒,卻幾次拉起弓又放下。
“我記得崔二爺箭法了得,崔二爺不能一箭殺那些兇徒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崔渭后響起。
崔渭轉過看到了魏元諶和崔禎,魏元諶微微揚起,臉上是譏誚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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