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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覺羅氏是吃了午飯才走的,烏蘇嬤嬤去前頭送,周婷回後頭給新請來的觀音上香,也沒指一次會面就能讓原來不親近的娘家人改變心態,到底是出了嫁的兒,要他們為出力,恐怕得先見著好才行,總歸康熙還有得活呢,胤禛沒那麼快當上皇帝,家裡的事還能再慢慢安排,現在要的是後院裡的事。
「鈕祜祿格格可好些了?」周婷雙手在白狐皮的手籠裡,珍珠瑪瑙一左一右的扶住,聽見問,珍珠湊在周婷的耳邊說:「鈕祜祿格格並沒有吃咱們送去的藥呢。」
周婷詫異的挑挑眉:「那大夫開的藥,可吃了?」沒事白折騰自己,這不是有病麼,請來的是跌打大夫又不是太醫,用藥的也因為份的關係有著差別,這時候不吃上面賜的,反而認準了大夫開的……周婷啼笑皆非,難道以為有人給下了毒?
「奴才去的時候,邊侍候的丫頭剛給喂過藥。」聲音越說越低,珍珠也覺得奇怪,主子賜藥過去算是恩典,不謝恩就算了,竟然還不那藥。
「不就由著吧,那兒的丫頭了一個,又躺在床上不能彈,趕擇個老實規矩的補上去才好,可別又不知輕重的放了出來。」這樣一個人周婷還真不放心,必須得有人去看著才行。
珍珠點一點頭:「已經補上了人,主子就放心吧,這會子,憑是魘癥了還是糊塗了都逃不過去。」出了李香秀這樣的事,也算給珍珠敲了警鐘,鈕祜祿格格看著正常,說不準就跟八阿哥府裡的楚格格一樣,萬一發了病衝撞了主子可怎麼好,珍珠對新派過去的小丫頭千叮嚀萬囑咐,讓一有風吹草就來正院回話。
周婷由瑪瑙領著去了院子裡剛理出來的小佛堂,觀音像已經被安放在了佛龕裡,面前供著清水鮮果,花裡的紅梅花開得正豔,一進屋子撲面而來一冷香味。瑪瑙出三枝香點燃了放到周婷手中,珍珠準備好了拜褥放在面前,周婷定定神把香舉過頭頂拜了下去。
本來是不信這些的,到了這裡不得不跟著相信了,周婷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是來到了這裡,在這裡遇上了好幾個同鄉,有過得像馮氏那樣辛苦掙出一片天的,也有像李香秀這樣自己把自己害死的,以後的路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走出來,周婷心底還是一片迷茫,對未來又有無限的惶恐,是知道大概的歷史走向,可又能幹什麼呢?
真的跟小說電視裡那樣指點江山?那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活不,就這麼走一步看一步的隨波逐流?把自己的命運到別人手上的覺非常不好,時不時就跳出個不安份的來,不會人人都像李香秀和楚新月這麼蠢……
檀香裊裊,不一會兒室裡就染上了佛香味兒,周婷閉著眼睛長嘆一口氣,站起來把香香爐裡,凝這尊白玉觀音像,手不知不覺就放到了肚子上,都說為母則強,周婷是還沒做母親就已經開始為孩子謀算了,或者說為了自己以後的路在謀算,原來的李香秀知道是同鄉的時候已經死了,那麼現在這個鈕祜祿氏呢?
也知道掛名丈夫會當皇帝,看上去也並不是安份守己,願意待在後宅裡頭混吃等死的,周婷也沒這麼大的權力把給放出去,又或者本就是想要佔據一席之地呢?
「主子,站久了冷,可要把地龍燒起來。」周婷看得出了神,瑪瑙不知道還要站多久,開口提醒,周婷這才回過神來,沖著瑪瑙微微一笑:「回屋裡去,廚房做些糖糕來,才用了午飯,怎麼又覺得肚中有些了。」
「主子這會子是兩個人吃呢,自然比過去容易覺得,我早廚房準備著了,一個山藥糕,們拿鵝油炒紅豆棗泥餡,略清淡著,還有一個藕糖糕,也準備著呢。」懷孕的人容易,碧玉每天要準備好幾樣點心防著周婷突然想吃。
山藥棗泥糕是剛蒸出來,盛上來還散著熱香,周婷一塊托在帕子裡咬了一口,珍珠給蓋上哆囉絨的毯子,拿青玉小錘給錘,周婷吃了一塊又覺得肚子裡塞飽了,往後一靠,躺在大迎枕上閉著眼睛拿手指頭挲上頭繡的錦鯉尾。
鈕祜祿氏的舉已經很明顯了,不妙的是胤禛對的態度還同以前那些不大一樣,現在看著雖然還沒到上心的地步,可這麼讓折騰下去,萬一了另一個李氏可怎麼辦?
周婷有些知道胤禛的格脾氣,不可能跟電視劇裡演繹的那樣時不時就腦一下子,這個鈕祜祿氏要分寵還得一步一步先爬上來再說。可都說先下手為強,難的就是這個先下手,能怎麼辦?真的像那個同鄉妹子想的那樣給下毒?
周婷閉上眼睛,丫頭們把點心碟子撤下去,還沒掙扎完如果同鄉要挖牆角該怎麼反應呢,就覺得上倦得很,瞇著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胤禛回來的時候周婷睡得正香,他從外頭來先洗了臉換了裳再過來看,珍珠坐在榻上繡鞋面,見到胤禛來了趕站起來福一福,轉想把周婷給拍醒。
胤禛做了個噤聲的作,揮手讓丫頭們都退下去,自己走到炕邊上坐下,周婷是歪著睡著的,臉上兩朵紅暈,睡安靜詳和。胤禛手把頭上的攢南珠珠花從髮間拆下來擺在炕桌上免得擱著了頭,手指頭順著髮過臉頰大姆指反復刮著的下。
越是跟呆得久,就越是覺得安靜從容,原來覺得不提要求不會撒沒有趣味,現在卻覺得是懂分寸明道理。今天那拉家來人的消息瞞不過他,就連們會面時吃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胤禛都一清二楚,按道理來說是很有理由跟他開這個口的,不過是從三等升到二等,並沒有什麼難,那拉家的家勢又很拿得出手。
李文輝在任上出了個不大不小的司,他的就是胤禛幫他疏通上去的,旁人都知道他的兒是他的側福晉,一出了事馬上就回報過來,就連李文輝自己也遞了信求到他門下來。
可偏偏貪墨是胤禛最痛恨的,雍正年間他花了那麼多的時候來整頓吏治,結果自己的人竟不乾淨,這件事原先他是能夠睜一眼閉一眼的,就算削也能不讓他太難看了,可這是胤禛幫著疏通的,不出三年就扯出這樣的事來,打他的臉呢。這樣一來周婷的不肯開口被胤禛當作是不讓他為難了。
躺著的人掀掀睫半瞇著眼睛,看見胤禛的臉條件反的出一個微笑來:「你回來了?」撐著手要坐起來,胤禛把手往肩上一按:「別起了,我不過來看看,等會還要去前頭呢。」
「可換過裳了?」周婷順勢躺下:「不?要不要用點熱湯麵?」胤禛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婷這一串就拋過去了,這男人喜歡聽這樣蒜皮的關心,越是瑣碎他越是用,果然的話還沒完呢,胤禛就握住了的手:「你怎麼就在這兒睡了,也不回屋裡去,要是了涼怎麼辦?」
「我也不知怎麼的呢,才覺得了吃了口點心就睡著了。」周婷扭過來把手枕在臉下,不單十三阿哥喜歡氣的人,胤禛也喜歡,借著有孕周婷也慢慢拿起款來,總有一天會把他心裡妻子正經無趣的印象給磨掉的。
一扭後背就空出一塊,胤禛還沒發覺,周婷就扯扯他的手:「給我掖一掖。」他真的出手照做了,扯過毯子把整個人都裹起來,只留一張臉在外頭,這才問:「今兒你娘家來人了?」
「是嫂嫂來看看我,贊咱們家玻璃好呢。」周婷伏著不,一句話把這場會面待完了,不說胤禛也不再問,心裡卻已經打算好了要把侄子提一提。
「著人送些過去就是了,馮記一家投在我門下了,務府來問是不是我的私產,我把他們歸到你的產業裡頭去了。」胤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到真把周婷給說愣了。
還沒等周婷說什麼,胤禛就解釋起來:「我聽說你把鋪子都關了要憑出去?正好給馮記開玻璃鋪子,務府造辦那裡我已經說過了,有什麼生意他們自己會去找馮九如,你就不必心了。」
這樁生意有多賺錢胤禛是知道的,怎麼會這麼突然就給了?周婷的腦子轉不過彎來,總不可能是因為懷孕了才給的吧,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可是這玻璃生意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紮人的眼,說是你的私產行事方便些。」真實的顧及胤禛沒說,汗阿瑪並不喜歡他的兒子往經商那一道去發展,那是下九流的事,允禟因為這個很有些不汗阿瑪待見,明明在語言上頭很有天賦,聰明勁就是不用在正途。
那還算是白撿了個便宜,周婷點點頭:「爺也太小心了,哪家府裡還沒個私產,大阿哥門下那些當鋪的生意就做得很大。」
胤禛微微一笑:「是很大,大的死了人命。」前兩天他才找了人把事兒給太子,本不用特意去說,找人上個摺子,太子自然會把事一路捅到汗阿瑪跟前去,就看什麼時候這兩隻互咬起來。
周婷心裡一突,臉上趕擺出擔憂的表:「可要麼?我與前頭的大嫂還算悉,現在這個倒真沒說過幾句話呢。」看他臉上的表這事不會是他幹的吧?
「汗阿瑪至多申斥幾句,也好大哥管好下頭的人。」兩個兒子都要記上這一筆,大的下不來,二的不顧兄弟臉面。打仗大阿哥算是有勇,卻實在是個沒有半點謀算的人,若不是後頭站著的明珠,早八百年就被索額圖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過了年老十四就要大婚了,外頭府邸也開始選址了,我估著這回也是要離咱們近點的,那的玻璃咱們全出了,你回頭問問額娘,要個什麼樣的。」自從生日那天開始胤禛就不知不覺同弟弟親近起來了,兩人時不時一喝酒,到把原來跟胤禎好的胤禟幾個隔遠了。
「這可得看看弟妹喜歡些什麼,他不是只喜歡弓馬麼。」周婷略坐起來:「額娘前兒還同我說呢,你們兄弟總算收了孩子脾氣,也樂意看你們在一親近呢。」本來就是自己家的兄弟,多好的助力啊,偏偏給別人當卒子去,親弟弟都不跟你好,你人品也太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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