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刷一波存在
陳秋暈暈乎乎離開長安宮,半天回不過神來。
一個小宮來到陳秋邊。
「陳小將軍,公主讓奴婢轉告,你認真完皇后娘娘佈置的功課,這很重要。」
咦?
陳秋想問多一點,結果小宮本不給他機會,噔噔等跑了。
他有點懵,抓抓頭。不想了,還是想一想功課要怎麼寫。
……
長安宮,劉詔坐在塌上吃瓜。
「你要是覺著陳秋不行,我們就另外替汝找一門婚事。」
顧玖說道:「除開功利心,陳秋也算是個苗子。而且,有功利心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人人都像任丘那般缺乏功利心,朝堂可轉不。」
劉詔連連點頭,「此言有理。」
他最大的憾就是任丘。
劉詔一度想讓任丘接任陸先生做中書令,楊季繼續在海外行營做大總管。
即便任丘沒有功名,劉詔也打算力排眾議提拔他。
結果,一番真心錯付。
奈何任丘志不在此。
劉詔不得不提前將楊季提拔回京。
沒有功利心,對皇帝劉詔來說,反而是一個缺點。
有功利心,就有企圖。
有企圖,才是好事。
「這麼說你認可他?他配得上咱們家汝?」
顧玖反問劉詔,「你呢?在你眼裡,他配得上汝嗎?」
劉詔想了想,「差了點火候,畢竟年輕。在同齡的小子裡面,算是極為出眾。當然,還是比不上那幾個妖孽人。」
他心中慨。
最近幾年,書院頻出天才級人。
劉詔難免嘚瑟。
開太平盛世,才有天才人的湧現。
此乃明君徵兆。
不過朝臣可不買他的賬。
朝臣只會說家學淵源,或是書院教的好!
同皇帝劉詔連一的關係都沒有。
劉詔以呵呵應對!
他大度,不和朝臣爭一時之長短。
劉詔又問道:「確定是他嗎?一想到要將汝嫁給這個臭小子,朕很想罷了他的職,將他丟金吾衛嚴刑拷打。」
噗嗤!
顧玖笑出聲來。
「別把人嚇住了!我想先看看他的功課完得怎麼樣!想娶我們的閨,總不能是個草包。本宮允許他有野心,有企圖心。但不接志大才疏,目中無人。更不接冷心薄倖之人。從文字中觀其氣度和格,很有必要。」
「就算他冷心薄倖,也是有賊心沒賊膽。老二也在海外,自會收拾他,確保汝不傷害。」
顧玖搖頭,「兩口子過日子,他如果真不是良人,不是你說沒有傷害就真的沒傷害。等我們發現問題的時候,極大可能傷害已經造。」
「那你說怎麼辦?要不別嫁了,朕養一輩子。」
「你確定?」顧玖似笑非笑看著他。
劉詔嘆了一聲,「朕不確定,也不忍心看著汝孤獨終老。人活一輩子,邊有個人陪著,有幾個子,總好過孤孤單單一個人。遇到難,好歹有個商量的人,有人幫著分擔。」
顧玖笑話他,「沒想到你也有多愁善的時候。」
「朕如同詩人一般,心敏!」劉詔得意洋洋。
呸!
顧玖十分嫌棄。
臉皮越發厚實,竟然自比詩人。
分明就是個俗人!
……
陳秋的功課還沒完,劉詔先下了兩道旨意。
賜封二皇子劉衡,三皇子劉衠為王,親王爵。
劉衡得封榮親王,劉衠得封魯親王。
賜封旨意一出,天下震。
「陛下比先帝大方!」
眾臣連連點頭。
「不僅賜封皇子親王爵,還提前為皇子們準備了府邸,甚至還有別院。據說是修繕府邸,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補了五六十萬兩。」
「不如此!汝公主這次回京,皇后娘娘和陛下的賞賜,加起來就有二三十萬兩。」
「帝后就一個閨,又都是不差錢的主,賞賜汝公主幾十萬兩的財,不稀罕。」
「不比先帝大方,比起前面幾位帝王,都要大方。」
遇到一個大方的皇帝,朝臣們是痛並快樂著。
一邊擔心皇帝手散,將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當給敗。
另一方面,又盼著從皇帝手指裡面一點,自己也跟著沾點。
「這樣一來,三位殿下都是親王爵!齊王殿下一枝獨秀的優勢然無存。京城的局面,怕是要改變了。」
「而且齊王殿下不在京城,短時間也不可能回來。」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二殿下和三殿下也有爭儲之心。」
「以前可能沒有。如今得封親王,為皇子,試問誰能忍得住。總歸得去爭一爭吧。」
「齊王殿下基穩固……」
「可陛下始終沒有確立齊王殿下的儲君位置,甚至不曾在朝堂上提起過這個話題。」
「照著你的理解,陛下對齊王殿下有所不滿?可為何還要將齊王殿下派往西域歷練?」
「那是歷練嗎?齊王殿下被派往西域,分明是流放。哪裡不能歷練,京大營有的是機會,幹什麼非得地跑到西域打仗。刀槍無眼,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
「此話本不贊同!陛下若是不重視齊王殿下,而是在流放齊王殿下,那為何要將親衛分一半給齊王殿下,護衛齊王殿下安全?」
「此言有理!」
「我看啊,有人是想攪渾京城這潭水,趁機渾水魚。」
「胡說八道!二殿下歸京,接著兩位殿下就被賜封親王爵。本就不相信,你們對此沒有半點想法!」
「就算有想法,也不會瘋狂到認為陛下將齊王殿下流放到西域。」
「陛下就三個嫡子,越過嫡長子,無論冊立二殿下還是三殿下,都等於是種下禍。這麼搞,朝堂必定生。朝堂一,對陛下佈局天下的計畫,可沒半分好。」
「而且齊王殿下沒有任何錯,陛下也從未對齊王殿下有任何不滿。最重要的是,齊王殿下已經有兩位嫡子。」
「嫡子很關鍵!反觀二殿下和三殿下,尚未大婚,子嗣一事遙遙無期。」
「陛下將齊王殿下派往西域,本就著不尋常的味道。咱們且看著,最終是哪位皇子榮登大寶。」
「好啊!那就走著瞧。」
榮王劉衡,魯王劉衠還沒怎麼樣,朝臣先鬧了起來,自覺分了派系。
什麼是奪嫡之爭,這就是奪嫡之爭。
即便皇子們沒那個想法,邊的人也會推著皇子們朝著那個位置一路狂奔。
榮王劉衡年長幾歲,也算有些經驗。
得了封王旨意,除了進宮謝恩外,其餘時間一律閉門謝客。誰登門都不見。
魯王劉衠,還是照舊前往審計司當差。
卻不料時時刻刻都有人到他面前刷存在,弄得他不勝其煩。
最後,學著二哥劉衡,也閉門謝客。
風波不停,誓不出門。
……
「瞧把孩子們什麼樣了!」
劉詔在顧玖耳邊嘀嘀咕咕,十分不滿。
「這幫朝臣唯恐天下不。朕給孩子們賜封王爵,一個個腦補出無數大戲。有人口口聲聲說,朕對老大不滿。將老大派往西域,是變相流放。這種一聽就是假的破謠言,竟然有人相信,還跑到朕跟前試探。氣煞人也!」
顧玖板著臉,「趴下!你這兩天,上是不是又痛了起來?」
劉詔點頭,「天氣一涼,朕這子骨就有些不好。那些朝臣不諒朕,還盡惹朕生氣。你看看朕,是那種狠心絕的父親嗎?派老大前往西域,那是歷練。竟然被一群小人編排出各種謠言。」
「你都說他們是小人,又何必計較。」顧玖倒上藥油,替劉詔推拿。
「不能不計較!今兒朕在早朝上發了好大的脾氣,希那些人自覺一點,都管好。再敢挑撥離間,蠱人心,唯恐天下不,金吾衛伺候。」
「這件事不能忽視,卻也犯不著大肝火!早在封王之前,就已經料想到這種況。正所謂樹靜而風不止!朝臣就是那風,吹到地方府,地方員也會跟著瞎湊熱鬧。我覺著,不如乾脆將老大的名分定下來。」
劉詔連連搖頭,「朕擔心一旦定下名分,老大會遭鋪天蓋地的攻擊。任何一個太子,歷來都是朝臣攻擊的靶子。仁宣太子的遭遇,前車之鑑不遠,朕可是親眼目睹朝臣們是如何無中生有,將仁宣太子給釘死的。朕不忍心讓老大承這份力,好好的一個太子,天天被人攻擊,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會被瘋子。這人啊,心一變,就完了!」
顧玖點點頭,「你的擔心不無道理。此事是我考慮不周。你說的對,不能公開定下名分,但也不能讓朝臣瞎起鬨。本來好好的兄弟,被邊的人左一句右一句挑撥離間,遲早會反目仇。」
「那就將孩子們到宮裡,來一次深刻地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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