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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醫妃有點毒》 第355章

第355章 李家要完了

馬小六從外面急匆匆跑回王府。

他有要的消息要稟報。

「夫人,金吾衛封了整個兵部衙門,兵部尚書,侍郎,負責馬政的所有員,都被請到了金吾衛喝茶。」

顧玖先是一愣,接著急聲問道:「此事當真?」

「此事千真萬確。小的親眼看見金吾衛封了兵部。」

顧玖心跳如雷。

這事是不是劉詔干的?

兵部尚書架空他,不肯給他實權,他就乾脆掀了桌子,重新制定遊戲規則。

如果真的是劉詔干的,不得不說,幹得好!

劉詔這個小氣鬼,就知道兵部上下架空他,他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之前兩人吵架,劉詔藉機告假,估計也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為的就是麻痺兵部地人。

顧玖問道:「是馬政出了問題嗎?」

馬小六點頭,「聽說是馬政出了問題。」

顧玖笑了起來。

兵部上下猶如一個鐵桶,劉詔縱然有一百零八招,也難以下

不如從外圍的馬政下手。

果然一打一個準。

而且馬政多年前才出過一次問題,這回又出問題。

馬政員,兵部上下所有人,能夠安然嗎?

只怕很難!

顧玖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

吩咐道:「你出門繼續打聽消息。」

「小的遵命。」馬小六領了銀子,又急匆匆出門去了。

顧玖又安排小翠去門房那邊守著。

要是劉詔回來,第一時間告訴

兵部的事,是劉詔做的,全都是的揣測。

到底是不是劉詔干的,還得親口問他才行。

兵部被封,朝堂外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就怕天子一言不合,又要大開殺戒。

就連寧王都老實下來,每日老實上朝,安分守己,絕不出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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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兵部的事還沒有結論,劉詔一風塵僕僕從外地趕回來。

連口水都沒喝,他就被寧王到跟前問話。

父子二人關起門,屏退左右。

寧王悄聲問道:「事辦妥了嗎?」

劉詔先灌了一壺茶水,角,說道:「事已經辦妥了。這一回,李家跑不了。」

寧王瞬間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再三確認,「你確定?沒有紕?」

劉詔十分肯定地說道:「兒子親自出面料理此事,確定這一回李家跑不了。」

「證據都找到了?」

劉詔點頭,「時機一到,就會有人將證據送到皇祖父的案頭。事關馬政,我想皇祖父應該不會再包庇李家。」

寧王擺手,在偏廳走來走去,有些憂心。

「老頭子的心思難猜,現在說他會不會包庇李家,為時過早。萬一李德妃一哭二鬧,加上小皇子,說不定李家真能逃出生天。」

劉詔蹙眉,「就算打不死李家,也要將李家弄殘。」

「那是當然。」

寧王冷哼一聲,「李家三翻四次算計本王,就差一刀捅進本王的。若不回敬一二,李家還當本王是病貓,可以隨意欺辱。」

一想到天子曾過要奪他爵位的念頭,寧王心頭又驚又怒。

天子這個念頭,他敢以項上人頭保證,此事同李德妃不了干係。

若非天子還要靠顧玖摟銀子,說不定就真的下旨奪了他的爵位。

寧王太清楚天子的想法。

天子現在是老糊塗,前所未有地提防著所有年皇子。

如果真的可以不問原因,不顧朝堂,就能奪爵,天子早八百年就將他們奪爵貶為庶人。

寧王再三叮囑劉詔,「一定要確保此事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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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詔鄭重點頭,「兒子明白。馬政不容輕忽,如果皇祖父果真放過李家,朝堂外也不會答應。」

「朝堂外不答應又如何!朝堂外所有人的聲音加起來還不及李德妃一人的聲音。」

這是實話,很無奈,卻不得不做好這個最壞的準備。

最壞的結果,就是打蛇不死反其害。

寧王擺手,「你先下去,明兒一早,隨本王一起上早朝。」

劉詔告辭,回到東院。

顧玖看著他一風塵僕僕的樣子,數次言又止。

「想問什麼,儘管問。」

顧玖斟酌了一下,說道:「金吾衛封了兵部,說是馬政出了問題。此事是你幹的?」

劉詔笑了起來,朝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顧玖靠近。

劉詔也不管自己上髒不髒,抱住顧玖就啃。

顧玖嫌棄得不要不要。

好一會,他才放開,點點頭,說道:「是我幹的。」

顧玖嘖嘖兩聲,「你可真是小心眼。兵部尚書不讓你上桌玩,你就把人家的桌子給掀了。」

這個比喻很恰當。

劉詔臭不要臉地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小心眼,所以你千萬別招惹我哦。」

顧玖哼哼兩聲,嫌棄道:「一臭死了,也不知道你又跑到哪裡滾了一圈。趕洗乾淨。」

劉詔洗刷刷,顧玖命人準備了酒菜。

等他洗完,兩口子一起吃菜喝酒,好不痛快。

……

一大早,李夫人遞牌子進宮。

面見李德妃。

「娘娘,大事不好啊!」

李德妃輕咳兩聲,「母親何故大呼小。」

說完,揮揮手,讓宮人都退出去。

等偏殿只剩下母二人後,李德妃抑著怒火,問道:「又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天到晚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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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有些膽怯。

李德妃威嚴日重,已經沒辦法在李德妃面前擺母親的譜。

弱弱地說道:「金吾衛封了兵部的事,娘娘聽說了吧。」

李德妃沉著一張臉,「你別告訴我,兵部的事同你們也有關係。」

李夫人一臉心虛。

李德妃連連冷笑,臉鐵青。看著李夫人這個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們的手得夠長的,連馬政都敢手。你們是心想要害死本宮嗎?別的嬪妃的娘家人,全都是助力。唯有你們,整日給本宮拖後。你們是想害死本宮嗎?」

李德妃怒氣滿值,恨不得砸爛了整個偏殿。卻又擔心引起旁人側目。

怒火衝天地怒斥李夫人,將李夫人罵得跟孫子似得。

罵完,李夫人怯生生地說道:「娘娘啊,這一次兵部被封地事,來得太過突然,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娘娘快想想辦法,如何將我們李家摘出去。」

「閉!每次一出事,就讓本宮替你們。你們就不能謹慎一點,替本宮招惹是非。馬政你們也敢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李德妃氣了個半死。為有這樣的家人,到無比的心酸。

自小長得漂亮,格要強。

自從進宮後得寵,脾氣更是日漸上漲。

將家人扶持起來,是指著家人能的助力。

然而還是低估了自家人的貪婪本

李夫人委屈,「我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娘娘啊。娘娘在宮裡開銷大,要用錢。不多想點辦法弄錢,哪裡能月月給娘娘送錢。娘娘好歹諒一二。」

「放肆!」

李德妃厲聲呵斥,一掌拍在桌上,「母親的意思是,你們將手到馬政上頭,全都是本宮的責任?分明是你們自己貪婪,驕奢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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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這些年,才用了多錢,有你們的零頭多嗎?母親,你當本宮是三歲小孩,能隨意哄騙,欺瞞,那你就錯了。」

李夫人又心虛又委屈,「可是事已至此,娘娘可不能袖手旁觀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父親被金吾衛下詔獄嗎?

「閉!」

李德妃氣得在偏殿走來走去,臉沉如水。

若是有可能,真不想要這樣的家人,特麼的全是拖後的人。

哪像蕭淑妃的娘家蕭家,薛貴妃的娘家薛家。

別人的娘家,很給力。

自己的娘家,就像是一條毒蛇,逮著機會就要咬一口,活生生拖累

李德妃咬牙切齒,「先將事說清楚,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事,一件不,本宮要全部知道。否則這一回,你們自求多福吧。」

「娘娘放心,娘娘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個時辰過去。

李夫人已經出宮回府。

李德妃坐在羅漢榻上,神變幻莫測。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陛下這會在忙什麼?」

「回稟娘娘,陛下還在批閱奏章。」

「誰在陛下跟前伺候?」

「伺候的人,皆是興慶宮侍。」

天子沒後宮嬪妃伺候,這讓李德妃鬆了一口氣。

又問道:「陛下可翻了牌子?」

搖頭,「還不曾翻牌子。」

李德妃咬咬牙,「替本宮走一趟,想辦法讓陛下今晚來本宮這裡過夜。」

「奴婢這就去。」

……

陳大昌伺候天子跟前,心又周到。

可惜,天子一直低氣

看來這一回,要死不人。

一個小黃門躲在殿門後,鬼鬼祟祟。

陳大昌見了,眉頭微蹙。他尋機,悄無聲息地出了大殿。

小黃門急忙跟上。

離得遠了,說話方便,陳大昌才問道:「什麼事?」

小黃門悄聲說道:「啟稟乾爹。德妃娘娘派人聯絡申常侍,想讓陛下翻牌子。」

陳大昌神不明,似笑非笑,「咱家聽說,德妃娘娘的母親今日進宮,待了許久?」

「正是!」

「看來德妃是急了啊。不過今兒陛下沒空,誰的牌子都不翻。」

陳大昌一句話,就讓李德妃的打算落空。

他重新回到天子跟前伺候。

李德妃則在宮裡等候消息,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來天子。

終於忍不住,氣得砸了一套青花茶

「怎麼回事?不是說陛下一定會來嗎?」

「啟稟娘娘,申常侍的確是這麼答應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陛下並沒有翻娘娘的牌子。」

「陛下翻了誰的牌子?」

說道:「陛下誰的牌子都沒翻。」

李德妃皺眉,在大殿走來走去,心焦躁不安。

馬政一案,時間拖得越久,事越嚴重。

必須趁著,李家人還沒被翻出來地時候,趕將此禍消弭於無形。

咬咬牙,「小皇子人呢?」

「剛吃完。」

李德妃命人將小皇子抱來。

看著小皇子,難得出一個笑容。

接著,心一狠。

天子不來,著天子過來。

當天夜裡,小皇子生病,病來勢洶洶。

此事驚了天子。

天子披著服,急匆匆趕來看小皇子。

李德妃在天子跟前哭訴,順勢就讓天子留下來過夜。

當天子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李德妃不地朝陳大昌掃了眼。

陳大昌眼觀鼻,鼻觀心,毫不在意。

這一晚,李德妃使出渾解數,將天子伺候得極為舒坦。

趁著天子心舒暢的時候,趁機請罪,為李家請罪。

將李家犯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了說。

天子皺眉,李家涉及馬政一案,約已經出了馬腳。

李德妃替李家求,讓天子不太高興。

李德妃哭訴,哭得梨花帶雨。再次將小皇子祭出來。

天子最終心,摟著,「妃別急。若是事不嚴重,朕自然會網開一面。」

李德妃撲進天子的懷中,「陛下真好!臣妾最近新學了一樣招式,陛下可要試一試?」

「哦?」

天子來了興致。

於是第二酣戰開啟。

……

一大早,寧王剛進宮,就心知不妙。

李家好快的作,李德妃這個賤人,作更快。

得知天子昨晚歇在李德妃那裡,並且起晚了,早朝愣是推遲了一炷香地時間,寧王就知道李德妃已經出手。

提醒劉詔,「你得確保你收集地證據,有足夠的份量。否則這一回,休想扳倒李家。」

劉詔面沉。

寧王對這一回地計畫,開始不抱信心。

或許李家命不該絕,誰讓李家有個好閨

劉詔改變了策略,沒有急著拋出李家的關鍵罪證。

只有一些不輕不重的小罪名,足以讓天子毫無障礙的放過李家,給李德妃和小皇子一個面子。

李德妃和李家齊齊鬆了一口氣,都以為此案同李家的關係,到此為止。

他們卻沒想到,大招在後面。

等到馬政一案,越挖越深,一直挖到西北慶平馬場地時候,劉詔楸準機會,這才拋出李家的關鍵罪證。

慶平馬場是天子的痛腳,誰誰死。

西涼下毒,毒死慶平馬場幾十萬匹駿馬,此事也沒過去多年。

因為缺乏馬匹,大周騎兵實力折損,不得不一隅,主攻擊轉為被防守。

誰敢朝慶平馬場手,就要做好被砍手的準備。

金吾衛出,照著名單抓人。

當深挖挖到李家的時候,金吾衛不敢大意,將證據呈上,請天子做主。

興慶宮,黑雲頂。

大殿的溫度,比外面還要冷。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說話走路,小心翼翼地呼吸。

就怕稍微有點聲音,就會淪為天子的出氣筒,炮灰。

哐!

天子一腳踢翻邊上銅爐。

「膽大妄為,死不足惜!統統都該死。」

天子一手掃過去,案頭上的奏章全部被掃到地面上。

陳大昌趕帶著人,將奏章撿起來。

奏章裡面的容,目驚心。

有人敢馬政銀子,還敢私下裡買賣馬匹,這是找死啊!

典型的為了銀子,連命都不要了。

天子咬牙切齒,「膽敢馬政銀子,有一個算一個,絕不放過。金吾衛!」

「微臣在!」

金吾衛左衛韋忠,一臉興莫名。

對金吾衛來說,什麼時候最興。就是到大案,並且涉及高顯貴,皇室外戚地時候,金吾衛上下就會特別興

「朕命你,將李家圍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抓起來,不用有任何顧忌。」

韋忠難掩興,朗聲答應,「微臣遵旨!」

韋忠領了旨意,匆匆而去。

後宮。

「娘娘,大事不好了!金吾衛左衛領了旨意,點齊人馬,要去抓老爺。」

「什麼?」

李德妃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黑,一頭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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